比赛定在周二活动日的下午,第一篮球馆对外开放,看台上座无虚席。
两队的队员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热身,英语系的看台被身穿红色服装的拉拉队员所占领,清脆响亮的口号声在篮球馆里久久回荡。反观计算机看台,只有前三排稀稀落落坐着些许女生,有的在翻杂志有的在听音乐,全然不把场上的队员当一回事儿。
牧童从侧门进场时,看到的就是刘海洋一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盯着英语系看台羡慕嫉妒恨的画面。
也……挺不容易的。一向铁石心肠惯了的她不禁泛了同情心,把刚买的散装瓜子儿塞进上衣的大口袋里,穿场走到他们面前打气:“英语系的篮球队比国足还臭,你们没问题的!”
可是,这真的是打气吗?排成一队等待检阅的队员齐齐流下宽面条泪,我们只是想享受一下被女生关注的感觉啊!
额,就某一方面来说,他们的确做到了。只不过是敌方拉拉队恶狠狠的关注。
于是,计算机系篮球队数十年如一日的接受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篮球队员们在场上奋勇拼搏,“拉拉队员”们在看台听歌看书嗑瓜子儿;篮球队员们进球忘情欢呼,“拉拉队员”们连手都懒得抬起拍两下;篮球队员们开心的围场转,“拉拉队员”们嬉笑着拿瓜子儿皮砸;篮球队员们终于以123:66的悬殊比分赢得比赛,看台上的“拉拉队员”们已经不见了……TVT
牧童顺着墙角从篮球场里偷溜出来,吐了口气。瓜子儿吃没了,真没了看下去的动力。
太阳大的要死,她找了个阴凉处躲进去抬头看天,不知不觉间春天就来了呢!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回宿舍?朱丽叶此刻正霸占着她的电脑。去自修室学习?开!玩!笑!
那好,还是去找宋清竹玩儿吧!拿定主意,从口袋里掏出了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宋清竹好像在忙,周围都是人声。听到她的声音沉默两秒,答非所问:“你不是在给篮球队当拉拉队员吗?”
我能说半路越狱了吗?明显不能!牧童给了自己正确答案,嘟囔着说:“比赛打完了啊!”
“你当我是傻子吗?”宋清竹声音依旧冷清清的,让人分辨不出喜怒。这才几点,恐怕上半场刚刚打完。
咦,露馅了吗?牧童咬手指,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算了,反正他都知道了:“啊呀,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有点事在团委。你到学生会办公室等我吧!”
牧童在路过商店的时候买了两个冰激凌,一路吃着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着,主席大人何坤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听到有人进来,才慢腾腾的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她说:“哦,牧童来啦!”
“嗯。”牧童咬着冰激凌棍大喇喇的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去,忍了忍没忍住,看着抖动着一身肥肉站起来的何坤,含蓄却不失真实的说,“主席,你,又圆了。”
刚刚睡醒的主席大人,接着就泪奔了。
于是当宋清竹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何坤流着泪蹲在墙角画圈圈,牧童吃着冰激凌蹲在旁边好奇围观的画面。
“你又惹事啦?”宋清竹不禁皱眉,团委那边刚刚虽然打了胜仗,但着实让他累得脑子疼。
狗腿惯了的牧童立刻就发现了他眼神中的疲惫,不再理会角落的肉球,跳起来蹭蹭跑过去把没拆封的冰激凌拍在他面前,豪迈的说:“给你吃的!”
难得从她手里拿到没拆封的吃食。宋清竹伸出手指摸了纸盒一圈,嘴角微微勾起:“才18度就吃冰激凌,夏天来了怎么办?”
牧童把眼神转到窗外去,边吃边张望,全当没听见。
“主席,给你吧!”宋清竹把冰激凌往外一推,毫不意外的看到墙角的肉球转过身来,眼神热切的落在桌面的那个点上,“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
“我,我,我恨你们!”肉球超光速的飞奔过来对无意伤害到他自尊的两人进行血泪控诉,然后拿着已经属于他的冰激凌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哎哎……那是我买给你的。”牧童看着离去的身影十分不满。
宋清竹扬了扬眉:“你确定是买给我的?”
牧童张了张嘴,不吭声了。实际上她知道他肯定不吃,然后当然是便宜自己啦!
“好累。”宋清竹笑着揉太阳穴,“给我去倒杯水。”
牧童一直不知道宋清竹究竟在忙些什么,直到两周后的春季运动会正式开始。
往年的运动会比赛项目相对单一,只针对户外田径运动,而今年的运动会大胆创新,将足蓝网排羽毛乒乓和游泳同时纳入了比赛之中。利用多场馆齐进式比赛,发挥同学们对于运动的各种爱好和热情。
计算机系男多女少,体委刘海洋又是各种撒娇耍赖卖贱卖萌,牧童无奈,本着懒的原则赶鸭子上架的报了铅球跳高和跳远三项。
接近五一,T城的太阳只能用火辣辣来形容。牧童穿着运动短裤站在体育部专属的简易塑料棚地下躲太阳,看着看台上晒着太阳低头耷拉脑的无辜学生们无限同情。
旁边站着虎背熊腰的体育部部长蒋方,叉腰大笑着指点江山:“看看这一亩一亩的庄稼,感觉自己真是个成功的农民。”
牧童擦了把汗,甩手抽了他的钢筋混凝胳膊两巴掌,有气无力的说:“农民大叔,你的地该浇水了。”
“原来你不是个结巴啊!宋清竹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
农民大哥不要用这么暧昧的词语好不好,他只是让你帮我找个地方避避暑,我生是宋清竹的狗腿,死是他的死狗腿啊,坚贞不屈不二卖的。
“这次运动会能办的这么成功,还真亏了你们家宋清竹呢!”蒋方从口袋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想想这么官方的场合不宜有此举动,又不甘不愿的塞了回去,“我为了这事去团委借场馆,跑了不下十次都被团委的老师以各种理由推托。后来何坤知道了,随手就把这事儿扔给了宋清竹。他一个资历最浅的大一副部,又明显名不正言不顺,当时没人相信他能行。但是何坤就是保证没有问题,哎你别说,最后还就真让他给跑下来了,还多给批了一个游泳馆。把我们给震的啊!”
原来他那段时间一直在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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