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能将一切终结的只会是烈火,上次也是,这次也没有例外。凤家客栈失火了,听说是后面的柴房起火,苏素衫为了救火,结果葬身火海,客栈自然也没有挽回。
这只是行路途中的小小插曲,留不住他们的。但最亏本的就是晴钰的伤还没有痊愈实在不宜远行,他们只能再度返回城里,找家医馆一边治伤,一边商量以后的计划。
本来是两个人的路途,偏偏插进一个人,并且这个人还未知底细,换作是谁都会对其事事在意,心存芥蒂。这也是亦尘对苏素衫的怪异行为,不加以阻止的原因。
时间一晃就在亦尘的焦虑中过去几日,直到今日晴钰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医馆大夫还想用各种理由多留晴钰几日,再多赚点医药费,但都被亦尘一一拒绝了,领着晴钰回房收拾包袱,准备赶在午时离开。
晴钰在路上就把这半个月的话如涛涛江水,一泻千里。亦尘在收拾东西时,衣袖中的口袋掉出一样东西,晴钰弯腰拾起,是一个绣着栀子花的荷包,一针一线清晰可见,到如今还是崭新崭新的。
晴钰“咦”了一声,忽然想起上次在凤家客栈,影未归口中的定情之物。一想到这儿,晴钰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立刻问起亦尘,问题像连珠炮似的纷纷投向她,却都八九不离“定情之物”。
而她却只给他一个匪夷所思的回答:“倘若这荷包如你所说是男女间的定情之物,且还是他人赠予我的,你是想表达我与我大哥有什么不伦不类的关系?”
晴钰听后,不免大惊,到底是古代比不过现代,亦尘说话过于直白,兄妹之恋在此时的封建时代定会浸猪笼。
随后,晴钰不语,面色阴沉地回房整理东西。
太阳挪移到日中,穿透林间剪碎得只剩下斑驳的阳光映在黄鸟上,黄鸟叽叽喳喳地卖弄歌喉,在树枝间蹦来蹦去,好不欢快。
亦尘坐在方桌旁的圆凳上,茗茶等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她应了声,门立即打开。转过头,见来者是一袭黑袍的晴钰,起先有些讶异,她细细察看,有些重影,但确是晴钰的面容没错。
她出声道:“晴钰,你还有什么事?包袱收拾好了?”
“晴钰”欲踏进门槛的脚又收回来,皱了皱眉,不解地说:“我是影未归。”
亦尘手中茶杯滑落,“啪——”一声,空旷的地面瞬时开出一朵出水白花。
“亦尘?”
亦尘回神,淡淡地应了下:“恩?”
影未归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
影未归把目光放在地上的茶杯碎片,疑惑道:“那这儿······?”
亦尘面无表情,不看他也不看茶杯碎片,“刚刚不小心被杯沿划到了手。”
影未归似懂非懂,“我是来看看你收拾好东西没有,晴钰已经在医馆前厅候着了。”
亦尘淡淡回应:“恩,你先走吧,我马上就来。”
关门声响在宁静的屋中回荡不绝,窗外树叶被措手不及的大风吹得沙沙作响,绿叶飘飞,惊走了唱歌的黄鸟。紧闭的房门再次打开, 一片飘荡的紫色裙角下是一双淡紫绣花鞋,这双鞋停了一会儿,继而迈开矫捷的步子,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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