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该死的头疼!
亦尘在心底咒骂一声,该死的,她就只记得身后的马车飞驰而来,等她转过身想躲也躲不及,本想待马车行得再近点,她就可以跃上马车,再跳下来。哪想,那马车才走近,她还来不及曲膝,当头就给了她一棒,简直比迷药还好使!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良家少女,真是胆大包天,并且还是被一棒敲晕,怎么的你也得弄个迷药吧?
亦尘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愤愤嘀咕:“把本小姐这聪明的脑袋瓜子敲傻了,就算砍了你的脑袋也不够······”
忽然,指尖触到了一片冰凉,亦尘赶忙收手,直接往后一跳,背靠着晃动的车厢。亦尘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她这敏感的毛病又犯了,不就是个人吗?还是个活人。
亦尘的视力极其好,就算是在昏暗而又摇晃的车厢里,这里的景物也都一一看在她的眼里。碰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亦尘还没来的及将仰躺着的他翻身起来,便不得不又俯趴在地上。
“还以为醒来了,原来是错觉!”
“你太多疑了,迷药和刚刚这一棒够他们睡个三两天。”
车厢的木板被拉开了一小截,亦尘闭着眼,外界透射出了一道不是很明亮的阳光,话音退去后,眼里的光亮又转变成了昏暗,依稀听到了模糊不清的声音,这才再度张开眼。
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亦尘将躺在地上的人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掏出了怀中的丝质手绢,折成条状,包扎在了他的头上。
“记得以后还我啊,这可是娘送给我的!”
亦尘压低声音,又深怕昏睡之人不知道,俯在他的耳边细细嘀咕。
简单地将人处理好伤口,亦尘只得保佑他的伤口别感染,否则一旦感染定会昏迷个七八天,她可没这好心放弃逃跑的机会来救他。机会只有一个,他只能自求多福。
蹑手蹑脚地在狭小的车厢里爬行,爬到刚才打开的木板处,亦尘把耳朵附在了上面。
“我说,我们这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恩,只要尽快赶回目的地就行了。”
“那刚刚误劫的女娃怎么办?”
“到时候行得远点,路上找个地方干掉,随便一扔一了百了。”
敢扔我?看我不把你们两个给当垃圾扔了!亦尘恨不得把木板抓出个洞,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狠毒,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还要杀了才扔,我就偏不让你们如愿!
亦尘离开了木板处,木板上陡然出现了几行入木三分的抓痕。盯着地上已经昏迷了的人,亦尘很快地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心里开始酝酿计划。接着,眼神一亮,似有一道流星划过,亦尘的嘴边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诡异笑容,想要杀了她?你们会为这付出“一定”的代价!
差不多过了几个时辰,车厢里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亦尘根本毫无倦意,倒不是被绑架的恐惧给吓着了,而是被膝上发烧不止的人给气得。她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一个说发烧就发烧的人,是不是她说这个人要死,那立刻就翘辫子了?
果不其然,膝上的人似乎是一口气喘不过来,呼吸变得急促,亦尘赶紧给他顺气。
亦尘无语问苍天,老天爷啊?我到底欠了你什么,这么跟我过不去!
翌日,车厢的木板暗格被打开,从外面探出了一个脑袋,还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形,“砰”地一声倒地。
而躲在木板死角的亦尘不禁捂着手掌暗暗叫苦,赤手将人打晕也不是件好差事!
用力把木板拉得开一点,亦尘笃定另一人肯定不在马车内,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地上的人突然呢喃了一声,亦尘身体一滞,背上寒毛竖起,转过身见地上的人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扶着脑袋,晃了晃,立刻疼得一声闷哼。
已经踏出暗格一步的亦尘止住了,小小的脑袋飞快地转动着,权衡完了利弊,亦尘还是决定将他救出,毕竟照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没死,那可是她的劳动成果啊,怎么能让别人抢去?
想着,亦尘又重新返回,这才看见他是个面容英俊的男子。
“你没事吧?还能走吗?”
男子看了看四周,眼神转到了被亦尘劈昏在地上的人,再看向亦尘,眼神蓦地一呆,随后立即明白,点点头,算是回答亦尘。
亦尘不多说,搀扶着男子步出马车。亦尘一脚踩到了松软的土地,站稳身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大自然空气,转身,一柄利刃搭在肩上,紧贴着脸颊,身前的黑袍人高举着刀正要劈头盖脸地朝亦尘砍下来,这一剑直直没入了黑袍人的身体里,止住了他的动作,与此同时,亦尘耳边的几缕青丝如落叶,旋然落下。
“快走!”
男子道了一声,拉起亦尘的胳膊,也不顾亦尘小小的身子,大步流星地奔跑起来。
直到跑到了晌午,亦尘再也没有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土,气喘吁吁。男子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有武功在身,但头部受了伤,再加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身子也已经不堪重负,靠着一棵粗壮的大树,运功起来。
亦尘睨了一眼男子,一脸无奈,还以为是个俊俏美少年呢,怎么想到会是一个“大叔”。
男子运功,一炷香已过,亦尘找了个干净地,独自小憩。
男子没有太多的动作,也没有说一声,径自朝密林走去。一盏茶后,亦尘只感到身前的空气又着轻微的流动,倏地睁开眼,接着树林里传出了一声尖叫,将树上的鸟儿惊飞,枝桠上的叶儿震落。
写作的道路是枯燥的,希望亲们能多给评价,给我一点写作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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