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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鸾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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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冲突消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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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好呢,又是什么清白人了我就不忿他这样的嘴脸,要相貌好的小幺儿哪里没有,一把银子撒下去管教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哪里值得跟他瞎耗!”

    贾琏在一旁听了,哑然失笑,只道︰“你倒对他清楚得很,可见果然下了功夫。”薛蟠见他并没怎么不悦,忙替他斟了杯酒,又笑道:“我算撂开手了,往后儿也别因这个笑话我了。琏二哥,我下个月就要回乡看看,顺路又要采买些货物,若无甚差错,几倍的利也是有的,已定了在端阳前要赶回来,这期间的日子,还要请嫂子多多照应下母亲和妹子。我在这先谢过二哥了。”说了就端起酒杯一仰脖喝尽,好不爽快。

    贾琏也陪喝了一杯,笑道:“你尽管放心上路去吧!你嫂子是个妥当人,尤其这还是她分内之事,自不必说了。倒是你,如今倒也很知道世事了,这样再过个两年,家里可不又兴起来了。”薛蟠叹道:“我这些又算什么正经作为,不过先学着入手罢了。我那妹子,实在比我聪明十倍,不是你我也不和你讲这笑话:若她是男儿,竟让我母亲再也不愁了,我也更不用这样辛苦。但如今身份放在那里,我还能有何推辞我也不是个丫头,成天拘在家里没个正事也不象话,说不得出去闯闯,也知道些地土风俗、远近道路,总归有益无害。日子也还长远着,且先慢慢来就是。”贾琏听他言语,竟和半年前判若两人,不由心下暗叹。谁知自薛蟠这一路回去后,竟又引出一出姻缘奇事,此处不表,且待后回分说。

    又过了几日,这一日晚间,因有人回王夫人说:“袭人的哥哥花自芳,在外头回进来说,他母亲病重了,想他女儿。他来求恩典,接袭人家去走走。”王夫人听了便有允意,命人让凤姐儿办理。凤姐儿回至屋里,心下思量一番,便命周瑞家的去告诉袭人原故,并吩咐周瑞家的让她和传话媳妇并两个小丫头和四个婆子准备着套两辆车跟去。如此凤姐犹嫌不够,又让人传话袭人教她穿几件颜色好的衣裳,尽管带着包袱手炉,临走时,嘱咐她先到这里来这边瞧瞧。平儿见凤姐儿打发走人,便笑道:“奶奶行事越发亲力亲为,妥帖细致了,袭人还是个丫鬟,却就这般得脸,这几年过来她还是府里仆婢中的第一人。命这样好,她倒很有些福气。”

    凤姐儿听了便嗤笑道:“傻丫头,这袭人得了二太太的青眼,又有宝玉这些年的情谊,丫鬟中她命不好谁好为着这两人的面子,再有她平日为人倒很上路,我略客气些倒也不错。以后的造化,八成她也有的享,能雪里送炭就不用锦上添花了,硬要拿身份扯事,平白结了恩怨,何苦来,没得多事儿烦心。反正亏也亏不到我这里,乐的做好人呢。”说着忽想起一事,又跟平儿道:“你去东面柜子下把那弹墨青绫缎面子大包袱拿出来,里面有两件半新的大红猩猩毡和大红羽缎,你自己挑件,再拿压在下面的玉色绸里的哆罗呢包袱,把里面的雪褂子和石青刻丝八团天马皮褂子等会拿给袭人,剩下还有几件七八成新的小毛衣裳,你喜欢哪个就挑两件去穿了吧,等过个三五日才到做衣裳的日子,前儿才下了雪,可别冻坏了你。”

    平儿听了笑道:“谢奶奶的赏赐,奴婢可就不客气了。其实奴婢这些天倒都呆在屋里头,没怎么出去,热炕火盆不断烧着,没冷着。对了,听说前儿姑娘们开诗社时,只有邢大姑娘穿着那几件旧衣裳,越发显的拱肩缩背,好不可怜见的,如今把这件大猩猩毡的给她罢。想来那日人人都穿着不是猩猩毡、就是羽缎的,十来件大红衣裳,映着大雪,好不齐整。多了这一个,岂不更好了”凤姐儿一听“邢姑娘”这三个字右眼皮就跳了几跳,蓦地想起了陈年旧事,心里就别扭了一下,睨着眼望平儿道:“就你记着她呢,可着我的东西就要给人去,赶明儿散尽了才清静呢—又能有了花银子的去处,多做些新的了。”

    平儿笑道:“奶奶这是酸我呢,家里谁不知奶奶的东西,看旧了眼不顺手就全换了的这些年别说衣裳什么的,连家具摆设也全换了有五六回了,更别说穿戴首饰边用边扔的,连着我们跟后收拾都收拾不过来—这几件衣裳也不过去年跟着时兴花样做的奶奶也才记得,还有好几大包没收拾出来的呢,说句不知好歹的话:也就老太太那能尽这般折腾。瞧瞧府里其他地方,就知道二爷多疼您,可劲儿地尽您的兴了。如此,随手散一件又有什么妨碍,还是亲戚呢,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方才才教导了一通,这会儿总要做做样子让我们看看才是正理儿。”

    凤姐儿听了笑骂道:“好个嘴巧的蹄子,我不过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还句句是大道理,叫我不答应也不行了!趁这会儿奉承的我高兴,送你的去罢,等会儿天晚了路上又不好走了,另拿着两只玻璃灯儿多带几个人去,迟了见不到袭人了。”

    且说袭人一行人坐了马车,不一时便到了花自芳家里,袭人正心乱着,见车停了便忙掀了车帘搭着婆子的手下了车。周瑞家的并传话媳妇跟在后面,看小丫头叫开了门,一行人才进去,便见花自芳从内匆匆迎了出来。兄妹相见,自有一番泣涕不说,袭人见哥哥神情憔悴,一双眼睛熬得通红,连身上家常衣裳也是皱巴巴的,心里已是沉了又沉,忙随着哥哥进了屋里,才踏进内室,望见自家老母正躺在炕上,盖着一床锦被,人正自昏睡,眼泪便不禁涌将出来,扑上前想要唤醒。袭人边叫母亲,便看见她面色已做焦黄,虽人事不知但吐息平稳神情也并无痛楚之色,心中焦急之情略缓,忙问哥哥情况,得知犯了陈年旧疾,已喂了汤药,人已安稳睡去,这才住了,又有周瑞家的等从旁劝慰,便不欲多扰老人休息,忙又领了几人出了内室,往厅里坐了。

    众人又厮见毕了一回,这才慢慢叙聊起来。花自芳见妹子身上头上穿戴俱是华丽闪眼之物,真有说不出的富贵,气度举止也较先前大有不同,再看看她身边婆子媳妇子簇拥服侍着,真好一番大家气象,不由心中已经明白七八分,暗暗替妹子高兴,自觉妹子终身有靠。袭人又问了请医服药等事,花自芳细细说来,总归还是不好,大夫已说不过就这几日罢了,袭人听了不由又拿出帕子抹泪,周围人也尽是凝重神色。过了不多时,袭人便遣开身边人等,对花自芳道:“这几日我便呆在家里,好好尽尽我的孝心,待会便可让人回府报信。哥哥你看家里还有什么要买要用的,尽管说了来,我让人去都弄了来。”花自芳见她如此口气,又是高兴又有心忧,便小心道:“真不要紧么听说府里规矩都大得很,总要小心些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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