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制造一个evolve-key出来更能对亚特兰蒂斯产生巨大影响呢?不过这念头也就在我脑子里晃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他们这盘棋下得太大了,连自己都被牵扯进去,到了这个地步,多一个key跟少一个key根本没有太大区别。
我抱着烬,对老爷子说:“现在我算知道为什么那辆车马力开得这么足,直直地撞上来我也只是断了一条腿了,您老人家可牛逼了。不过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你们在自己的星球上待得好端端的,怎么就到地球来创建殖民地了?”——还跟制造你们的虫族打得这么厉害。
我姥爷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姥爷真不想再回忆,那是一场灾难。我们在第四次航行结束后决定启程回母星,然而附着在陨石碎片上的病毒爆发在那颗星球上,几乎所有虫族都被感染,细胞迅速石化,不可逆转。飞船降落之后,船上原本跟我们在一起的人也没能幸免,很快这颗星球就变成了死星。或许是因为我们十四个人的基因跟真正的虫族存在很大差别,我们成了没有被感染的幸存者,光脑在病毒爆发之前将没有被感染的卵和幼年体转移到了地下,为了让这个种族能够延续下去,我们离开了那颗星球。”
闻言我愣了一下,顿时想到他们的飞船降落在地球上的时候,地球上还没有人类活动的情景。虫族创造了他们,而他们带着创造者的后代逃难到这里,创造了另一个星球的文明。我姥爷看见我的表情,呵呵地笑了笑,“你想到了?地球上的人类也是以虫族为原型创造出来的,只不过核心基因不同,生活的环境也不一样,就发展成了跟虫族、跟我们都不一样的体系。”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老头子就是盘古就是耶稣,他们这群人就是隐藏在神话故事背后的创世主,即使像我这样的无神论者听到这种事情,也有人生观被打击得粉碎的感觉,何况陆地上那些狂热的信徒。
这让人不由地想起风浪来袭时,轮船上那些念着神的名字,乞求得到救赎的人。我嘀咕道:“难怪他们的神一直不肯出现,因为你们自己都搞得焦头烂额——”看了一眼那些存在于记忆的空间里鲜活美丽的男女,又看向我姥爷花白的头发,“活着的就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毫不在意地摊手道:“好歹姥爷我还活着嘛。”
再听他说下去我连世界观都要崩溃成一块一块,我只好说:“你们没事造人干什么?把他们制造出来又不加约束,这跟生了孩子不好好养有什么区别?”
想不到我姥爷居然又叹气,说道:“缺人手啊,一艘飞船上总共就我们十四个,那些卵孵化以后很快就多了几千个幼年体。飞船搭载的智能只是母星智能分裂出来的一个子程序,照顾一千来个幼年体就已经是极限了,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麻烦的事。”
最麻烦的是,这些很快就拥有了自主意识的幼年体开始被体内原始的基因密码驱动,躁动着要回到他们出生的地方去。地球并不适宜虫族生存,无论从矿物元素组成还是宇宙辐射能量来看,都不足以让它们摄取足够的能量,在度过成长期之后,进化成完全体。
一般来说,幼年体在两个月内就能成熟,无论在能力还是相貌上面都会有质的飞跃。他们被原始的渴望所驱动,无法为言语所安抚,飞船上的十四个人只能截断了能量供给,让这些从劫难中存活下来的幼年体为了自我保护,进入休眠状态。
然而,这一切才刚开始。
“他们是整个宇宙中最完美的生命体,因为他们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分化出新的进化历程,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想象。”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说道。“我们强行打开了虫洞,让飞船瞬息突破了亿万光年,穿梭到另一个宇宙,虫洞的另一端就在我们降落的这块大陆背面。母星已经彻底沦为死星,在我的目光可以抵达的未来,我看不到任何生命活跃在那颗星球上,为以防万一,我们决定封闭这个虫洞。”
烬并不懂这些源自于它祖辈的恩怨,有一搭没一搭甩着尾巴,最后干脆蜷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开始睡觉。我姥爷眼睛一亮,想要伸手过来摸摸小狮鹫跟着呼吸节奏在微微起伏的背脊,被我挡回去:“继续说,别把我儿子弄醒了。”
姥爷面露惋惜,说道:“小风你越来越小气了,当年姥爷我还摸过阿修的尾巴呢。”
我:“……”三十多岁的男人被叫小风什么的不是一般的别扭,索性说,“那姥爷你去摸他,我不拦着,反正他不就被你困在这里么。”
他听完之后眼里带上了点狡黠的光,说道:“好吧,听姥爷把话讲完,你们就能见面了。”听语气果然是把人困在了这个空间里,估计他也和我们刚才一样,在弯弯绕绕的迷宫里不停打转。
我来这里的确是为了修,所以也就没反驳他的话,接着话茬问道:“姥爷你刚刚说你们把虫洞封闭上了,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要我说肯定是那些幼年体出了幺蛾子,果然又听他慢慢地说下去:“将强行打开的通道封闭上,费了我们一番力气,等我们回到飞船上的时候,发现那些存活下来的幼年体居然在短短的一周内发生了变异,迅速成熟后又繁衍出了第二代、第三代。”
任何急速的进化都会带来副作用,所以当初我都是慢吞吞地从最底层往上爬,被各路人折腾得厉害。这些在一周内完成了成熟历程的虫族在完成繁衍后代的使命后,很快地死去,尸体成为了后代的食物。体积比之前缩小了一倍的虫卵里孵出的幼年体维持着幼儿的形态,在密封的船舱里爬来爬去,用手和牙齿撕扯父辈母辈的血肉。
“他们的数量已经翻了两倍,船舱里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尸块和还没有产生自主意识的幼儿,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地狱——”我姥爷轻声道,“我们亲手制造出来的地狱,这时我们终于知道,哪怕截断了最低的能量供给,也解决不了问题。谁都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颗星球上待多久,才能回到母星去,这是一场我们无法想象的持久战。我们的寿命很漫长,要保住这个种族最后的一丝血脉,将他们留在地球,光靠十几个人是不可能办到的,我们需要制造更多的生命体。”
“每个星球都有自己的进化方式,我们到来的时候,地球上还没有出现智慧生物。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干涉地球的进化历程,以自身为模板,在地球上收集了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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