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诺去试镜这天,江煵因为要去名媛面试没办法一起陪同,两人在出门前各自说了一番鼓励对方的话,忐忑的心情也随之镇静了不少。
因为有沈毕醒做中间人,面试程序比江煵想象得要简单太多,她甚至都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样的台词才能让对方对自己印象深刻,然而对方只是粗略地翻了翻她的个人档案,发现她是G大的毕业生,又是由沈毕醒介绍过来的,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抬起头一脸笑容可鞠地看着江煵道:“江小姐,恭喜你通过我们的面试。”
江煵把嘴张得大大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就、就这样?”她还以为至少要经过好几轮复试才能最终下定夺呢。
HR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嗯,就是这样。”说着合上江煵的个人档案:“那麻烦你下周一九点半准时过来上班,到时候我们再由专人安排你的工作任务,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江煵像个得到了丰厚奖赏的小孩子一样,兴奋得连连点头。
她觉得以前那个朝气蓬勃又充满斗志的江煵又回来了。
从名媛里走出来,江煵一直兴奋得不能自持,一路走来都忍不住捂着嘴噗噗直笑,最后她走到一家公话超市里停下来,把身上最后几块钱掏出来,决定要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颜诺和易北他们。
颜诺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打了两次都打不通,等拨到第三次时,江煵才猛然想起她去旗星试镜了,赶忙挂了电话,转而打给易北。
“真的吗?”听到江煵面试成功的消息,易北也很替她高兴:“恭喜你啊!煵姐姐。”
江煵兴奋得一脸通红,乐得咯咯直笑:“小北,这个星期天别在家里做饭吃了,你带小之来我住的这里,我到时候给你们做顿丰富又有营养的。”
自从易之出院之后,易北便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一个便宜的小单间,主要是为了方便易之能随时回医院做定期检查,而自己也从学校的宿舍里搬了出来专心照顾弟弟。
江煵还住在仓库的时候,离两人住的地方近,几乎天天被叫过去吃饭,江煵的口味很重,爱吃辣,但易北做的饭菜喜欢一锅清蒸乱炖,有时候都吃不出来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菜,总是黏黏乎乎没有半点辣味,江煵吃了大半个星期都吃不习惯,无奈只能让易北把做饭权让出来。
以前在家的时候江煵没事就爱自己开小灶,时不时会自己做些家常小菜吃,因而一般的菜式对她而言基本属于小菜一碟,后来搬出了仓库和颜诺同住一个屋檐下,买菜做饭也都是由她一个人包揽了。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住的地方离大学城有点距离,江煵还真想天天叫易家俩兄弟过来蹭饭的说。
对于江煵的请求,易北自然是很高兴地答应了下来,末了道:“煵姐姐,那就先这样吧,我现在得去医院接小之了。”
“小之住院了?”江煵有些惊讶。
易北笑着说:“今天是他定期检查的日子,我上午有课不能陪他去医院,不过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来,所以想去接他。”
“是吗?”江煵原本还悬着的心顿时一松,又接着道:“我现在正在医院附近呢,要不我接他回家吧,你跑来跑去的太麻烦。”
“真的吗?那麻烦你了。”
“瞧你说的,我俩谁跟谁……”
易北向江煵交代了一些相关细节之后,便挂了电话,江煵付了钱拨起腿便往外走,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再拐过一条窄窄的小巷,偌大的医院很快出现在了街对面。
江煵熟门熟路地往里走,沿着楼梯拾阶而上,不一会儿便来到病室,然而却没有见到易之的影子,疑惑之下拉了一旁路过的护士细细一问,这才知道易之自己到一楼领药去了,江煵没有手机,无法联系易之,只能下楼去药房找他。
然而穿过二楼大厅长廊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江煵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下来,目光忍不住朝对方看去。
是纪阳格。
这个意识让她的心脏几乎跳漏了一拍,她害怕他会看到自己,于是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身体完全隐藏在拐角的墙壁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还紧紧地盯着他。
江煵虽然对娱乐圈的是是非非兴趣缺缺,但关于纪阳格的新闻,她多少还是会去打听一点,听说他拍的那部电影刚刚杀青没多久,计划要开始在全国进行巡回宣传,不过现在果江市各大影院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映这部电影。
因为情节曲折题材新颖,又有一线大牌助阵,以至于电影上映才几天的功夫,票房便一路飚红,大有要登上排行榜第一宝座的架势。
到现在为止纪阳格还不至于到一鸣惊人的地步,但是走在路上还是会时不时被人认出来,他怕在医院里受到不必要的打扰,步伐走得十分匆忙,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纪阳智所在的病房赶过去,江煵见他这副急不可奈的模样,忍不住好奇地想要偷偷跟上去。
“煵姐姐,你怎么会在这?”易之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把江煵吓了一大跳。
“小之?”看见是他,江煵捂着胸口一脸冷汗,她朝纪阳格消失的走廊深处瞥了一眼,想着纪阳格那副焦急中又带点怪异的表情,心里十分的疑惑,她想了想,然后对易之说:“小之,你哥今天不能来,等会我送你回家,不过现在我有点事,你能不能先去大厅里等我一下?半个小时就好。”
易之想也没想地点点头说:“你有事就先忙吧,我现在先下去。”
江煵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朝纪阳智的病房一路小跑而去。
“……哥。”
纪阳智的房间虚掩着,站在走廊上的江煵能勉强看到里面的情形,忽然听见纪阳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心里不由得一紧。
他醒了!
视线里顿时一阵模糊,江煵只觉得鼻子酸酸得特别难受,但难受之余又感到十分欣慰,他终究是醒来了。
江煵站在门外,透过细细的门缝,有些出神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纪阳智。
他穿着一身纯白的病号服,一副纤尘不染的模样,一脸乖乖小孩的表情,伸手接过纪阳格递给他的水杯和药喝了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们在交谈着什么,但是声音压得很低,江煵把身体压在门缝上都没办法能听得清,无奈只能退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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