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机会她给过了,是他自己放弃了。
不管是他太自信也好,太自负也罢,他都还不够了解她,如果他有那么一丁点的了解,便不会来要挟她,还是以安萧的性命来威胁,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沈陌缓缓的转身,轻轻的靠在亭角上,俊美的脸庞上不疾不徐的扬起一抹轻笑:“若儿可要想清楚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
跟他合作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任谁都不会傻的放弃沈家堡这个强有力的盟友。
安若素淡然的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正值盛夏时分,湖面飘荡着一望无际的荷,有的只是才冒一点嫩尖,有的已经盛开,微风吹来,随风摇曳,平静的湖面吹起阵阵涟漪,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安若素轻轻晃动着秋千,悠悠荡荡的仿若面前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气氛有些静默,空气似乎凝滞了几许。
沈陌也不开口,负手而立,绛青色长袍随风轻摇,昂立的身躯英挺颀长,瞥了眼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安若素,莞尔一笑,随手折起了栏雕旁延伸出来的一朵粉荷,放在鼻间轻嗅,低低的笑声突然响起,让听者从耳际直到背脊滑过一阵战粟:“你会改变主意的,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
顿了顿,沈陌嘴角一勾,明明是微笑,可是全身却散发着让人心惧的戾气,意有所指:“接近你的男人都该死,不过,我不会让他们死,我想让你亲眼看着,看着我如何让他们崩溃。”
安若素没有说话,周身的空气如寒冰一般。
沈陌停止了笑,淡淡的说道,“你最好记住,你是我沈陌的女人,不然……”
轻柔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她是否愿意承认,她始终曾经是沈家堡出来的女人,就算被休弃了,也贴上了沈家的标签,她永远也抹杀不了这个事实。
良久,空气中的凝滞渐渐的消散。
安若素缓缓的睁开剪水般的双眸,精致的面容上浮上一层讥讽的轻笑,沈陌,你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并不是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魅力下的。
夜已深,人已静。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雨丝,一丝丝洒落在苍茫大地之上,玉砌雕阑华灯明丽的深宫中,东齐皇帝玉衍桓和皇贵妃尉迟蓉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玉衍桓穿着明黄色的鹿茸软靴在案几前踱来踱去,看看外面的天色,只觉得心头忐忑不安。
“皇上,不用焦急,北冥堂出手,断无失手的道理,相信他们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很快就会回来复命的。”尉迟蓉绞着手里的锦帕,口中如是自我安慰着,不断转动的眼珠子却泄露了她心底的惶恐。
“安若素,此女城府极深,连朕都看不透他,功夫又是不弱,此番若是失手…。”玉衍桓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不得不说,他这个皇帝当得很失败,算计了半辈子,到头来,却被一个小丫头压得死死的,他如何能甘心!
长荣皇后楚氏容貌才智俱佳,只是性子太冷清,很多时候他都猜不透楚氏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也是为什么玉衍桓更宠幸尉迟蓉的原因,相比之下,尉迟蓉就好掌握得多了,况且,尉迟家族手握重兵,也算是一大助力。
“皇上难道认为,那丫头几百号人能敌的了北冥堂几千帮众?再说了,咱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不信那丫头敢乱来!”
玉衍桓捧起一杯香茗,点点头,心神稍定:“不错,只是雷风跟尉迟司浩怎么还不回……”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诡异的“吱呀!”响声,案前的玉衍桓和尉迟蓉心间一阵狂跳,顿时打了个寒颤。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道缝隙,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影,门板和门槛之间不断摩擦出声,好似古老城堡中幽灵的嘲笑。
“谁!”尉迟蓉惊恐地尖叫了一声,远远传出去一阵回音,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竟然完全没有半点人声!
尉迟蓉面色如土,对着越开越大的门外望去,深邃的黑夜暗得让人心惊,屋外的大风开始呼啸,漫天雨丝纷飞,尉迟蓉不自觉地紧张站到蜡烛下面,仿佛房门之外会冒出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只有站在灯火下才会借着亮光湮灭心中的恐惧。
“来人啊!”尉迟蓉大喝道,企图唤来一些侍卫平息心底的不安,几声叫下去,却骇然发现,四周唯有自己的叫声空空荡荡一遍遍回响,连一点点回应的声音也没有出现……
这不可能!
玉衍桓呼吸也有些急促,他记得自己调集了精锐几百余留守殿外,专门等着安若素自投罗网,怎么会完全没有回应?
宫中的宫女太监也仿佛消失般,一个影子都没有了,硕大的皇宫内,好像顷刻间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狂风细雨大作的深夜里。
“都给朕滚出来!否则朕诛你们九族!”玉衍桓一声粗重咆哮,却并没有换来预想的效果,反而屋门口蓦地灌入一阵狂风,屋内的烛火接二连三地熄灭下去,大风过去,睁开眼睛,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黑暗!
富丽堂皇的宫殿,顷刻间变得犹如阎罗殿般阴森恐怖!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给朕滚出来!”嘶吼了一句,玉衍桓心中的不安猛然的扩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突然,一个东西滚了进来,正巧门外闪过一丝亮光,尉迟蓉看了个清清楚楚,全身寒毛倒数,一阵颤抖,两眼一翻,已经晕了过去……
“有种的出来,朕不怕你们!”玉衍桓颤抖地吼叫,暗暗的告诫自己镇定。
一丝亮光映入,玉擎风提着灯笼,带着令人发寒的岑岑笑意一步一步向玉衍桓走近。
玉衍桓瞪着一脸讽刺笑意瞧着他的玉擎风,半晌,平静了下来:“朕倒是小看了你。”
倏然,烛火再次将宫殿照得通明,玉衍桓眼光复杂,看着眼前的玉擎风:“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情分上,你现在放手,朕便饶你不死。”
玉擎风讥讽的一笑,垂下眼睑,再抬头便是一脸平静。
“父皇说笑了,您跟儿臣哪来的父子情分,这话您应该跟三弟说比较合适。”
这么多年了,玉衍桓压根就没待见过他,不仅如此,还处处下套使绊子,刚开始还好,只是软禁,最近几年为了给玉擎苍铺路,变本加厉起来,绑架,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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