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男子袖袍轻扬,薄薄的纸张如柳絮般飘落到女子的面前,刚劲有力的两字,休书。
朦胧中,男子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脸,冰冷,淡漠。
两年,七百多日的相濡以沫,终究镜花水月,此时尽化为子虚乌有。
安若素静气凝神,脑中的凌乱仿若碎片,顷刻间灰飞烟灭。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她就掌握了主控权,显然,她的灵魂力量比之上一次强了太多。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这个男人的贱气程度,连她安若素都为之侧目。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想要动手杀人的念头。
前世的她,身为卧底,虽然不会动辄就取人性命,但是关键时刻,为了保命,却不得不为之。
她其实很讨厌杀人,每当粘稠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她都会生出一股厌恶。
杀人其实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安若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抑制住暴走的情绪,眸色中盛满了阴冷,一字一句:“最后一遍,我们之间除了合作伙伴,没有任何的关系。”
山顶的烈风和着女子凌厉的话语,齐齐的卷向崖边上的绝色男子。
“怎么,我的若儿,这么着急就把我们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了?啧啧!真是让为夫心寒啊!可是,为夫却一日都不曾忘,你在为夫身下婉转娇吟的摸样,乖巧甜腻的像只小猫儿,为夫可是日日惦念着若儿的美好,你真的能........”
蓦然,寒光一闪。
安若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雷霆万钧的杀气,直击喋喋不休的男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并不想翻脸翻这么早,毕竟跟他合作,利大于弊。
至少,目前是这样。
她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
有些人就是这样,给脸不要脸。
为了安氏的血海深仇,她暂时忍了。
不曾想这男人居然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道上的人哪个不知道,她安若素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轻易不杀人。
安若素顿时怒从心涌,小宇宙整个爆炸了,他真的惹到她了。
一个字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轻灵的身子直接凌空跃起,同时抽出腰间软剑,顿时挥剑而上,迅速的向沈陌的脖颈袭来,招式,快,狠,准。
崖边乌云遮月,一片潦黑夜色中,只见沈陌身姿修长,身形挺拨而立,衣角飘飞,长风吹来隐隐有凌厉的锋芒崩显。
“想要谋杀亲夫?”沈陌也不动怒,淡笑的看着飞身而来的安若素。
安若素眼眸划过凌烈的光芒,好,很好。
真当她是他养的哈巴狗不成?高兴了,逗弄逗弄,扔个肉骨头,不高兴了,一脚蹬进臭水沟!
转眼剑锋近在咫尺,沈陌脚尖一点,瞬间飘出了丈余,利剑只擦着他的衣角划过,一击不中,安若素身体瞬时向后一仰,佯装一个后拱翻利落而去,翻身的瞬间,手掌却好似泥鳅一般滑入对方的怀里,而此时,一股掌风也向自己的肩膀袭来。
几乎就在同时,只听‘嘶’的一声,安若素用力回拍出一掌,两人掌风硬碰硬,手掌发麻,齐齐后退,眼神冷利的向对方望去。
纵然她的功夫不及他,他也在她手里讨不了什么好去。
她不再掩饰自已轻袍缓带之下隐藏着的杀气和利齿,身子顿时好似灵猫一般,一手继续挥剑而上,小腿却狠狠的踢向男人的致命要害。
“若儿,当真这么狠心,竟要为夫绝后么?”男子黑影轻抹,虚晃一招,轻易的化解了她的招式。
安若素握住软剑,柔柔的同时又钢硬的紧,用惯了机械枪支,现在改用冷兵器,还真不是自己的长项。
不然,刚才那一击,岂能让他那么轻易的就躲过去!
安若素并不气馁,面上闪过一丝愠怒,手腕一转,气势陡变,两人的衣角在静默的巍峨中纷飞。
俩人顷刻之间交了好几十招,安若素出手既恨又辣,招招夺人性命,沈陌显然更是个练家子,一时之间,倒是分不出胜负。
“若儿,几日不见,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啊!”沈陌一面不敢怠慢的小心的躲过安若素的杀招,一面继续扯皮。
安若素凤眼带煞,然而沈陌也不是善茬,突然将手中一物抛了上来,竟是那把冰玉折扇。
安若素攻势顿时一缓,来不及叫出一声卑鄙,就见沈陌迅猛靠前,双手一绞,竟将她的双手手腕握住,身子顿时贴了上来。
安若素眼神一寒,身形瞬时间一个诡异的弯折,左腿从身后翻上来,跃过自己的头顶一下根狠的踢在对方肩膀上。
似乎未料到还有这种毫无章法的招式,沈陌闷哼一声,一条腿顿时横踢迂来,一下欲压制住她的双腿,安若素正要还击,却见他一个翻身就压了上来,接着惯性,手肘重重的向着她的胸口撞来。
安若素顿时一惊,立时曲起另一只腿,眼神狠辣,若是此时沈陌敢吃她豆腐,定叫他这辈子做不成男人!
果然,沈陌不是吃素的鸟,瞧出了安若素的意图,竟然凌空收势,拧身变位!
沈陌的手肘困住她的肩膀,手中软剑发出叮当几声,顺着倾斜的山峰一路滚了下去。
安若素眉梢一挑,一脚转身踢,沈陌竟然以后背甘受这一下,哼都没哼一声贴身上前,单手而上,一个利落的擒拿手招式,一把对着她的胸口抓了过去。
卑鄙无耻下贱!
安若素心中暗骂,只要他敢碰她一根汗毛,她安若素发誓,定要他断子绝孙!
暗夜中,只闻‘叮’的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划破了天边的乌云。
一切只在电石火花之间,安若素眼前一花,便觉自己脱离了沈陌的钳制,陡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安若素心下一惊,以她的武功造诣,竟然没有察觉到,这山上竟然还有第三个人。
而且悄无声息的跟她零距离的接触,这是何等的大事,如果对方存有歹意,她的小命估计早就呜呼哀哉了!
正欲挣扎,就听耳边响起一道温纯而又深厚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喃:“丫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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