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只是冷冷的倪着他,声音平淡无波:“你活腻了。”
不是问句,也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安若素神色漠然,周身隐隐约约散发出若有似无的杀气,黑眸晶莹明亮,刚刚不小心外泄的情绪瞬间完美的收敛。
察觉到流失的内力渐渐恢复,安若素想也没想,对准花沐秋的脸庞,右手啪的一拳击出,毫不留情。
这绝对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因为花同学的脸颊顷刻间肿了半边。
花沐秋哼都没哼一声,嘴角居然还扯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很是享受的摸样。
安若素当下身体一转,瞬间伸手就朝花沐秋的手臂擒去,花沐秋并不出招,只是闪躲,一击不中,一个小擒拿手又反击过去,还是不中,安若素顿时怒不可抑,小宇宙爆发的更厉害了,这次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有记忆起就没有吃过什么亏,就算前世,她也只是吃了许多苦,亏倒并未吃多少。
这次居然在一个无赖面前讨不了好去,出手更加快狠,像不共戴天的仇人般,分外眼红。
狭小的车厢内,咯吱咯吱的声音大作,安离等人站在车门外,面面相觑,茫然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却又不敢出言打扰。
几十招过去,安若素体力渐渐不支,开始有些力不从心,那厮却依然一派的悠然自若,呼吸冗长平稳。
“你真的仰慕我吗?”安若素索性停手,就武功而言,她的确技不如人。
“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某男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证明给我看。”安若素丝毫不为所动。
“如何证明?”
“站着别动。”
花同学倒也真的听话,站着不动,安若素逮住机会,一个擒拿手跟上,脚踝顺势一勾,把他摁在了地上,就是一顿狂轰乱揍,死色狼,今天打不残他,她就不姓安!
安离左思右量,终于忍不住朝着安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去看看,别让主子弄死了。”
好歹上官清也是敌国太子,留着他大有益处,就这么死了可就太便宜他了。
安弃翻了个白眼,无声的顶了回去:“你怎么不去?”
好事怎么不让给他!
安离:“你是弟弟,你不去谁去!”
安弃头一拧:“不去。”
弟弟怎么了,弟弟就应该上刀山下火海啊!每次都以大欺小!哼!
安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寒冰剑上的纹路,露出一抹危险的目光。
安弃见状脖子一缩,硬生生的挤出一丝无比僵硬的讨好的笑容:“呵呵,大哥,别生气嘛!去就去啊!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从他呱呱落地的那天起,他就注定了这一生都要受大哥的压迫,谁叫他打不过他呢!
安弃一脸不忿,极度不爽,坏人都要他来当,不过一个上官清,死就死了,能死在主子手中,也算是他的造化,再说了,得罪了主子,能死也是一种福气。
磨磨唧唧的蹭上前去,硬着头皮道:“主子,天色不早了。”
安若萱好心的上前给他纠正:“弃叔叔,天才刚刚大亮呢!”
安弃嘴角抽搐,这小丫头,存心拆他的台不是!
安离抱着寒冰剑立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绷着脸,内地里却幸灾乐祸的偷着乐。
安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无良的大哥呢!
正不知如何是好,马车的卷帘倏然掀开,安若素抱着一件厚重的棉袍,掠下了马车,径自走到了正惶然无措的小兵身前,亲手为他披上了棉袍道:“天寒,多加件衣裳。”
小兵怔了怔,尚不明白她的意图,半晌,抬头看向安若素渐渐远去的马车,红了眼圈。
细柳关的布局很是特殊,城门是第一道关卡,而后面紧接着便是另外的一道关卡,西场。
放眼望去,一道高密的木墙蜿蜒而去,两排尖尖的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
一个小队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队长队副各一,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安萧的军营驻有精兵五万,分别划为五个大区,每个大区再划成若干小区,分别有各级长官管理。
安若素远远地站在军营外,哨台上巡逻的士兵一丝不苟严阵以待,不远处整齐划一的步伐跟响彻云霄的操练声,这古代的军营,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振奋人心。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看得出来,父亲治军相当的严明。
正思忖间,只听身后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望去,几百米之外,冰飞雪舞,一支骑兵队伍大约一百多人,正在疾驰而来。
“军营重地,何人在此停驻!”人未到声先至,领头的男人一身银色盔甲,率先策马而来。
看到安若素,来人似乎很是吃惊,又有些激动,还没等战马停下,便一个翻身跃下马背,大步踱至到安若素面前,单膝跪地,有些语无伦次的抱拳道:“末将...末将见过大小姐,不,末将见过镇国公主!不知公主前来,未能远迎,华成还请公主责罚!”
安若素淡扫蛾眉,微微一笑,上前将华成虚扶了一把,声音柔和而清脆:“将军不必如此多礼。”
魂牵梦绕的容颜,动人心弦的声音,无一不是他梦中人的摸样。
华成不敢造次,似有些受宠若惊,头埋得更低:“是末将失礼了。”
安若素不甚在意的摆手道:“华将军请起,今日来主要是探望父亲,如此小事就不必计较了。”
眸底却隐约暗含着些许不耐,封建社会的礼制就是麻烦,凭空多了不必要的虚礼废话。
华成闻言,急忙大步来到军营前,命令打开辕门,直接放行。
跟在后面的一队骑兵,见状有些傻眼,心中范起了嘀咕,他们向来唯华成马首是瞻,华成在他们眼里就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