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狠狠的恶寒了一把,微微的眯起凤目,凌厉的无声的对着上官无赖开火,如果说安大小姐的眸光是把机关枪,相信上官无赖早就成了一个马蜂窝。
良久,安若素却忽而嫣然一笑,纤指慢慢伸出,挑起上官无赖的下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呵气的挑衅道:“既然你如此仰慕我,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本小姐正缺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
对付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法子。
上官无赖一脸轻佻:“荣幸之至。”
“当真?”不信他有这胆量。
“君子一言。”上官无赖一本正经,掷地有声。
这下轮到安若素无语了,她也就那么一说而已,现在骑虎难下了。
安若素现在非常怀疑这无赖的脑门是不是被驴踢过了,仰慕她仰慕到甘愿跟她回去做人质?
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绝不相信无赖这张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她带他回去,相信绝对是大功一件,敌国的太子啊!还是唯一的那根独苗苗,只要把他这个肉票往城墙上一摆,相信西辰老儿不仅立刻熄火,搞不好还会割地赔款,城池有无数个,太子却只有一个,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当然。”上官无赖难得收起轻浮的神情,声音淡若清柳。
上官无赖站在背光处,宽大的淡蓝儒衫轻垂,广袖博襟,朴素淡雅,纤尘不染,皮肤白皙,两道清秀修长的眉毛,单凤眼微向上挑,鼻梁挺直,嘴唇温润,眸色流转万千。
安若素有片刻的恍惚,那眼神,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幻觉,一定是幻觉。
表面上看,上官无赖淡定从容,君子诚方,品淡如菊。
内地里却一肚子坏水,整一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还是大尾巴狼里边的拔尖狼头。
一词足以形容,衣冠禽兽。
“你记住,是你自愿的。”安若素冷哼了一声,大大方方的弃门而出,既然他甘愿做人质,她自然乐见其成。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古以来皆如此,还是那句话,谁争了天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只要她的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不管沈陌是否要一统风渊,也不管他要不要做这个天下霸主,她只希望早日平息了这漫天的烽火。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至少,太平盛世里,没有战火,没有牺牲,百姓大部分都能安居乐业,不必背井离乡,再受那奔波流离之苦。
她并没有多少仁慈之心,只是她还有一大家人,她倒是无所谓,宁愿流浪四方,正好浏览大好河山,奶奶父亲却是年纪大了,受不了那颠肺流离之苦,也决计不会离开家乡半步。
只是,倘若,倘若东齐败了,父亲该如何?
那老人家的爱国心,几乎如澜沧江般泛滥,拼着剩下的半条命,也要为自己的祖国发光发热,奉献上自己的最后的余热。
倔强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就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白发苍苍的父亲会失望,才会快马加鞭的赶至西线,奉上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她早发下誓言,有生之年,势要护她们周全,决计容不得她的家人有一丝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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