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瞳站在原地,久久才从震动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四周惊惧的同学,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陈静:“我好像。。。听到了蓝圣衣的尖叫声。”
陈静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我们几个人也是听到尖叫声,才去她的储藏室看看发生什么事,谁想,竟然看到她吊在吊灯上。。。”她哆嗦了一下,好像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不再说了。
很快,专管这片地域宿舍的吴老师来了。
他冷着脸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六个驻校警员,三个警员拿起隔离带将整幢房子隔离起来,吴老师带着另外三个人,让李思思带路上了楼。
“谁能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将隔离带弄好后,其中一个娃娃脸警员大声问道。
陈静走上前去说道:“问我吧。”
娃娃脸警员审视了她一眼,说:“你把你们怎么发现的跟我仔细讲一遍。”
陈静点头,深吸一口气,“我们宿舍四个人本来在看电影,后来蓝圣衣忽然起身说要去储藏室拿些东西,走了大约有五分钟,我们就听到了她的尖叫声。”
“当时我们吓了一跳,三个人一起赶紧往她的储藏室那里跑,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听到声响也走了出来。”
“储藏室的门没有关,我们刚打开门,就看到——就看到——”
陈静的眼中忽然氤出了泪水,“她吊在吊灯上,舌头。舌头伸了出来,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我们吓坏了。”
娃娃脸警员皱起眉,“你说你们是听到她的尖叫才去找她。用了多长时间?”
“大概,大概十几秒,或者一分钟吧。储藏室距离我们宿舍很近。”
娃娃脸的眉头皱的更紧,“你们没有把她从吊灯上放下来?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上吊,也有救的。”
“我们,我们试过。”陈静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惊惶之色,她抬高声音辩解道,“那时候好多人都被我们的尖叫声引来了。我们很害怕,都想赶快报警离开,后来李思思说 没准还有救,我们就硬着头皮想办法把她弄下来,可是。可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吊上去的,我们怎么弄都弄不下来,没办法,谁也不敢待在那里,我们,我们就都跑了出来。”
“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啊!”陈静惊叫一声,看着自己的手疯狂的往衣服上蹭去。“怎么会,这哪里来的,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血?”她语无伦次,这次是真的哭了。
“别动。”娃娃脸警员抓住她的胳膊,“等一会采集下样本吧。”
“是,是。”陈静哭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手上会有血。”
“和你一起的另外两个人呢?”
“在那里,”陈静指给他。自己则背着手,好像不再看,那血迹就会消失。
娃娃脸警员去排查另外的两个人,而另外两个警员已经开始询问其他人了。
苏若瞳回答的很简洁,她自始至终都在院子里晒太阳,就算是有火,也烧不到她身上。
吴老师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奇差,黑的就像是谁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他问娃娃脸警员:“诸葛来了吗?”
娃娃脸警员支支吾吾一阵,眼神飘忽着正要解释,突然大喜道:“来了来了,我还以为。。。。嘿嘿,来了来了。”
吴老师向前看去,面上也浮现出喜色,他快走几步上前与走来的人握手道,“诸葛老弟,你终于来了,快来看看吧。”
被称为诸葛老弟的人笑了笑,语音清雅的道:“在警察来之前,还是保护好现场的好。”
“诶,可不能这么说,你能早检查一番,破案也能早一些。”吴老师再没有刚刚的抑郁之相,笑的和蔼可亲。
“您谬赞了。”
苏若瞳打量着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诸葛哲,想着这个世界真是小啊。
十五分钟以后,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来,她在远处看着警察和医生还有工作人员在别墅里进进出出,不知自己能不能走,不过看样子,在场的十几个人谁都不能简简单单的离开这个地方。诸葛哲已经跟随第一波医护人员走进了别墅,不知为什么,苏若瞳不想跟他见面,毕竟两个人算不得熟,唯一见面的一次还相当的尴尬。
所以即使诸葛哲穿的再怎么人模狗样,她看到这个人想的就是那纤白的裸体。裸体。。。呸呸!苏若瞳晃晃脑袋,把那香艳的一幕从脑海中赶出去,顺便狠狠鄙视了程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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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你怎么看?”
诸葛哲低头把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摇摇头,“线索太少,无挣扎痕迹,可是很多人听到了她的尖叫上,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如何把她吊在上面?不过,这吊灯还真是结实。”
刚才问的警察队长带着手套捏了捏蓝圣衣的胳膊,扔出了一句话,“恐怕不是这吊灯结实,而是她太瘦了。”说着,掀开了她上衣的下摆。
诸葛哲的瞳孔微微一缩,走上前看着这形同骷髅的腰腹部,凝重的道:“老沈,上报吧。”
从别墅中出来,诸葛哲才深吸了一口空气,每次见到尸体之后,他总是会习惯性的做出这个动作,因为总是觉得那个冷冰冰的房间里充斥着什么让人压抑的东西,每次都会不自主的屏住呼吸。
他慢慢走下台阶,眼睛随意的扫过下面一张张惶惶不安的脸,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脸,他的嘴角轻轻的勾起,转了个方向向着她走去。
“苏瞳,可以邀请你吃饭么?”他右手提着公文包,左手摆出了请的姿势。
苏若瞳暗叹倒霉,苦笑一声,“诸葛大哥,我到是想,也得能出去呀。”
“跟我走就可以了,我让他们先给你做笔录。”他自然的去拉她的手,苏若瞳往后一缩,他也不在意,固执的往前进一寸,只是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上身着纯白色的衬衣,下身是纯白色的西裤,连皮鞋都是白色的。
他的身体好像有着自净功能,每走一步,都踏踏实实的踏在地面上,所有的尘土和污渍都仿佛害怕他一样乖乖的保持着静止。
他就这样儒雅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到娃娃脸警员面前说了几句话,然后对着注意这边的人们微微一笑,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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