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一个小时。都说漫漫黑夜如何度过,漫漫的白天也同样难以度过。
她想睡觉,不是想,而是一觉醒来,大概就过了几个小时了。
她从未有一刻一般,希望地球加速转动,最好马上就是黑夜。
所以,当她半忙碌着在这里打发一点时间,在那里打发一点时间,终于到了傍晚时,她又希望时间能慢一点,这般矛盾的心里让她的心揪得无比的窒息。
终于,客厅的门被推开了,她直直的看向那里。
莫修凌看她一眼,如常的换鞋,还将她之前未摆好的鞋子也摆得整整齐齐。
她突然觉得憋屈,她在这里草木皆兵,而他依旧这么的从容自得,就如同自己吃了大亏一般。
她想开口说话,但喉咙很干,她到冰箱里去拿葡萄汁来喝。她喝不惯白水,没有味道的水最多能下咽一口,这种称不上坏习惯的习惯曾被他称为大小姐的习惯。
她看见他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她终于沉不住气叫住他,“等等,你昨天去哪里了?”
莫修凌顿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她,目光幽幽的,一副我没有心情陪你的样子,“你问我之前,能先问一下你自己吗?”
又是这种态度,她咬咬牙,“你什么意思?”
“我一向都觉得人是严于待人宽于待己的动物,只不过没想到你江因璃尤以为甚。”
“你说清楚。”她捏住手中的杯子,力道更大了一点。
他坐在沙发附近的椅子上,一副很好商量的从容表情,“请问莫夫人一夜未归是去哪里了?”
他嘴角还含着笑意,右手拿着手机转着。
“我认为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的道理,至少你该先回答。”
他转着的手机一顿,嘴角含着讽意,“你还真当所有人都该宠着你,你不高兴了随便嚷嚷都该有人哄着。这么多年的大小姐脾气是不是过分了一点了。”
她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在他眼中她是在耍脾气,她是在无理取闹,她是在要人宠着哄着。她大口的呼气,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摔成无数片玻璃。她忍住眼中闪动的泪光,弯□子手去拿那碎片,刚一碰到手便被划伤了一个小口。她惊呼了一声,傻傻的看着手指慢慢的蔓延出血。
他起身上前走了一步便停下,眉心抽动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他在原地不动,心中的怒气油然而升,“你不知道会痛啊,还不去拿创可贴。”
他嘴角笑了一下,一脸的不以为意,“反正我不痛。”
她蹲在那里不动,心里却越发的难受,越想越难受,她干脆将整只手都伸出去,一把抓住那碎掉的玻璃片。她极用力,刚抓上去手便冒出血来,无数的伤口同时形成,她反倒叫不出痛,只是眼泪不停的流。
他迅速跑过去,一把扯起她,然后将她的手扯开。水晶般的玻璃显出耀眼的红色,竟还有些妖娆。
一些细小的玻璃陷在了她的手心里,他拿出针一点一点的挑着。很痛很痛,她转过头不看他,眼泪哗啦哗啦的流着,却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他看着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液体的瓶子,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那液体抹到她的手掌上。
“你个混蛋。”她痛得全身都颤抖起来,竟然用酒。
“自作孽,不可活。”他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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