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是窗帘被扯开的声音。
江景一的房间干净得不正常,他有洁癖强迫症,尽管你问他一辈子他都不会承认。
“草!”江景一的眼睛被阳光刺到了,不禁恶骂一句,钻进被窝里继续睡。
“江景一!今天是安念之的忌日。”
他杉海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吼江景一,他想让他清醒,“不就是个女人吗?!”他想对着江景一的耳朵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尽管他杉海是多么不想敲碎江景一的美梦,可是不论他多么厌恶那个叫安念之的女子,江景一,他最好的兄弟,从小到大的哥们儿爱她,他又能怎样,像肥皂剧里的丈母娘一样棒打鸳鸯?又抑或是直接上去掐死那个懦弱得不堪一击的男人?
呵呵,他只有庆幸这世界至少还有他是清醒的。
江景一没有说话,可是杉海的眼睛没有瞎,他看见了被子的颤抖,江景一——在哭。
憋了十八年。
就连杉海给他打电话说安念之死了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在杉海的印象中的他很坚强,就连给杉海如讲故事般说自己的亲生父亲被人活活打死,那时候就算江景一的背在颤抖,可是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江景一流泪,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一介大男人,能干嘛?像女子般安慰他,轻抚着他的背?这么肉麻的动作他不会,也不愿去学。
这样很苦吧?杉海苦笑着,可是身为好哥们的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江景一哭泣,那修长的手紧紧地握着,已经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一种名叫痛的东西在扰乱他的思绪。
杉海蹲在墙角,身边是触手可及的窗帘,靠在角落的墙,用手摸了摸这窗帘,上面已经结了蜘蛛网,江景一是有多害怕阳光,多久没有看看太阳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江景一的心在安念之死后就已经碎了,碎了一地,可是就算他强行用强力胶拼合起来又怎样?还是有裂痕不是么?
白色的杯子,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一切都是白色的,
杉海苦笑着,
这个世界都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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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之!是不是天堂太拥挤才让你来扰乱我们的生活?
这个故事只写给那些有故事的人。
谢谢那些男孩和女孩走过我们的生命,谢谢他们教会我们成长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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