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朝着往南的方向走的,我想若要找到龙灏天,就必须回到官麟那儿,他一定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可是,世事难料,我怎么也没想到此生还会再见到轩辕绝,用另一种身份,另一个姓名,另一张容貌。
具体的原因我也是进了宫,见到了轩辕绝之后才知道的。不过,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这半个月里,我听到了很多消息。
比如:瑞国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轩辕绝轻而易举地攻下了,而军事力量一直很强大的乾西国却还是一直没有被攻下。
比如:这乾西国现在越发的猖狂了,具体的原因不得而知,有人说这是因为乾西国来了一个本领非常强大的国师,这齐王什么事都听他的,他身边总是跟这个蒙面人,这个蒙面人会制造各种毒气,每次作战,天乾国的士兵都会受到毒气的侵害。
又比如:这天乾朝曾经显赫一时的乌穆丞相因为作恶多端,勾结后宫,陷害忠良,且与敌国勾结,犯下叛国卖国的大罪,被处以极刑,全家抄斩。
那雪妃呢?那个曾经风光一时的女子呢?她的下场如何呢?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吧,我想。只不过可怜了那个敏感的孩子,终其一生,恐怕都要背负着这个阴影难以摆脱。
可是很快,我就没有资本可怜别人了。因为,轩辕绝的人找到我了,我不得不感叹他们的办事效率之高。
时隔多年,我又再一次踏进了这个华丽的宫殿,心中却再无波澜。
我知道,当轩辕绝看到小离时,他一定会对我起疑,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并跟小离好好交代了一番。这次,我决不能跟他有任何的牵扯,否则,将是一场永远的伤害。
果不其然,当侍卫官带着我跟小离两个人前去觐见轩辕绝时,他看着小离这张熟悉的面孔,脸色瞬间发白,胸膛起伏得厉害。看到他这样,我心里有些微微酸疼。轩辕绝,你何苦如此?你不是最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吗?你不是喜怒不行于色吗?你不是最应该对这些个儿女情长的事抛之脑后吗?这些,只会让你痛苦,让你软弱,你不应该这样的,轩辕绝。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帮他远离这场痛苦。
因为,这个痛苦是我带给他的;那么,就应该让我来结束。
“你不是应该待在赵家吗?怎么到这里来?”轩辕绝第一句话就是问小离这个,我想,现在对他来说,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吧。
“回大王,奴婢想去替娘娘守陵。”小离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轩辕绝不禁踉跄了一下,脸色骤变,朝着小离怒吼道,嘴唇不住地颤抖着,两只手紧紧握成拳。
“回大王,娘娘……娘娘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了,呜呜呜……”小离匍匐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我低低地埋着头,不敢看轩辕绝这会儿是什么反应,我害怕我会难受,我害怕我会恨自己,对不起,轩辕绝,我只能这样做。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带着虚无的希望活着,不如彻底来个了断。俗话说“浴火凤凰”,想要轻松自在的活下去,你的心必须大死一番才行。轩辕绝,现在你陷在对我的爱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你总是带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活着,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找到我,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一次次的痛苦。若是有一天,你明白再也不能找到我,你又该如何?希望其实不是个好东西,世人却总是鼓吹它的好。它会迷惑你,麻痹你,给你制造海市蜃楼般的美景,让你执着于它,义无反顾地向它追去,换来满身伤痕。轩辕绝,你不该如此,我的到来只是你命中的一场劫难。你在我身上看到的那种时隐时现的希望,对于你来说,只会是一个让你走向沉沦的诱饵。所以,唯有放下,才能得到救赎。
我听到轩辕绝沉重的呼吸声,像是在拼命克制着自己。
他喃喃自语道:“不,不会的,你骗我!你在骗我!”
轩辕绝一把抓住小离的衣襟,将她扯起来,疯狂吼道:“带我去找她,带我去找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带我去找她……”
小离吓得已经浑身颤抖了,不住地哭着。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进来,待看到这样的情形后,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甚至不敢呼吸。
四周跪了一地的人,大家都不敢抬头看,生怕危及到自己。
看到轩辕绝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模样,我害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赶紧上前喊道:“大王,快住手,您快勒死她了。”
轩辕绝却好像听不见般,愤怒地吼道:“出去,都给我出去,混账!全都给我出去!”暴躁的怒气好像快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般,身旁的桌椅已被他震得粉碎,案上的书籍、纸笔全部被他横扫在地。听到轩辕绝的命令,一屋子的人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将跌倒在地的小离扶起来,让她在外面等候。我知道,是时候跟他好好的交谈了。
我低头跪在地上,大声道:“大王,娘娘有句话让民女带给您,请大王平息怒气,听民女道来。”
轩辕绝听到后,立刻停止了动作,道:“什么话?”
我轻轻道:“娘娘曾经跟民女说,当初选择离开皇宫,离开大王身边,归根结底,其实是爱得不够深,其他什么理由其实都是借口。娘娘说,若是她真的爱大王您的话,那么什么困难,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能打倒她,都不能让她离开您半分。可是,娘娘却没能做到,也许,她曾经喜欢过您,可是那种喜欢却不能让她产生一种奋不顾身的力量,与您携手并肩,笑看江山。相比外面的精彩与自由,她背叛了您,背叛了您对她付出的真心。娘娘说,她一直都能够感受得到您对她的爱,但她却无法回报给您同等的爱。她不知道该怎么补偿您,这一生,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您,唯一不舍的也是您。但是,她却没有后悔作出这个选择,若是再来一次,她还会作同样的选择。”
大殿内,一片寂静,跟刚刚那着火般的氛围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反差。轩辕绝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般,瘫软在地。
“大王,娘娘说,人生很短,我们应该珍惜每一个当下,好好地无愧我心地活下去。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我们不应该把所有的精力与时间浪费在感情的事上,否则,就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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