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个很调皮的小孩,他会在你一直坚守一个信念的时候,将一个完全对立的事实一股脑地抛掷在你面前,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你手足无措,看着你拷问着自己的信念,看着你走向未知的远方,而你对他却只能徒然叹息一声,无可奈何。
正当室内旖旎缱绻,春光无限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碎了我们之间的缠绵。一个畏畏缩缩却又难掩急促的声音从外室传来:“大王,不好了,衔秀宫起火了。”
衔秀宫?起火了?我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猛然想起这是那个雪妃的住所。呵呵,雪妃,跟我还真是命中相克啊……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抬眸看向轩辕绝,我推他道:“轩辕绝,快去看看吧。”
轩辕绝眉头皱了皱,眼神冰冷一片,显示出此刻心情很是不好。我知道,这种时候被打扰,谁都好不到哪儿去。轩辕绝看着我,冰冷的眼眸中夹杂着丝丝的温柔。他伸手扯过旁边的锦被,轻轻地覆盖在我身上。
“大王?”外面的太监有些急促地催着。
“给我闭嘴。”轩辕绝怒道。顿时外面一片寂静。
他抬手替我弄开遮在脸上的几缕发丝,声音低柔,道:“呆在这儿,等我回来,知道吗?”
“嗯。”我朝他安抚地笑了笑。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我起身,穿衣,稍稍整理了一下后,起步出门。可刚走了几步,我就犹豫了,要是我现在去,是以什么身份呢?又能帮什么忙呢?
我想不但不能帮上忙,还有可能徒增事端,给轩辕绝添上额外的麻烦。我知道轩辕绝正在计划对付乌穆,所以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弄什么差错,想了想,遂又转身返回室内,坐等消息。
不知为什么,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是缠绕着我,让我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脑袋里乱糟糟的,总也理不出个思绪。
我起身向门外走去,晚风微凉,轻轻吹拂着我的长发,柔柔的发在我的脸庞交织起舞,轻柔温润的触感很是舒服。飘舞的裙裾和着饰带在风里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舞蹈,水蓝的色泽在漆黑夜幕的掩饰下似乎有了那么一点虚幻的感觉。
我信步走着,不知不觉被一大片美丽的花丛包围了起来,举目望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已经来到了御花园。各种醉人的芳香在这片独立的天地里上演着一场独特的嗅觉盛宴,有的张扬,有的含蓄,有的奔放,有的内敛,有的热情似火,有的清淡如水,不管是怎样的一种芬芳,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代表着一种无悔的生命历程。它们香得纯粹,香得自我,它们将最真实的自己坦露在自然之中,倾尽一生。阳光下,夜幕中,大风里,暴雨内,它们尽情地释放,毫无保留,无所顾忌,纵使最终花瓣零落成泥碾作尘,它们依然将最后一丝余香散发在空气中,倾注进泥土里,并期待着来年的再生,新一场轮回的上演。
多么美啊,这大自然的精灵!这尘世间的芬芳!
找到一块假山石坐上去,休憩片刻,我搓着被晚风吹得有些微凉的手,想着轩辕绝,想着雪妃,想着不知道有没有事的衔秀宫。我只期盼着这件事赶快过去,没有任何不好的事发生。在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件不好的事都会牵涉到人命,人命在这些操控着生杀大权的统治者手中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却也是最容易权衡利益,平息事端的工具。
轩辕绝啊,你现在在哪里呢?是在为这件事而心烦呢?还是已经解决好了呢?
赶不走那丝丝缕缕的烦人思绪,想到轩辕绝可能已经回来了,我赶紧起身往来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明德宫内光亮如昼,轩辕绝正负手站在大殿中央,底下跪着一大帮的奴才侍从,在轩辕绝的一身怒气下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是怎么啦?”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望着轩辕绝问道。
“你去哪儿啦?”看到我回来,轩辕绝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语气仍是透着一股子冰冷。
“我嫌呆着闷,就出去走了走,怎么啦?”我有些疑惑道。
“不是让你呆在屋里吗?怎么不听话。”
“轩辕绝,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衔秀宫的事都解决好了吗?”看到轩辕绝这个样子,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衔秀宫的事来了?”轩辕绝的神色有些异样,对于我的问题却一字不答。
“我当然关心了,谁都不希望出什么事,不是吗?你每天日理万机的,处理一干朝中事务,国家大事,本来就已经很累了,现在又要应付这等子事,你以为你是神啊。更何况这些事又不是什么好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当然是越少越好了。”我心里有些闷闷的,本来就很烦燥的心被他这样一说就更好不到哪儿去了,不过我也能理解,所以也就不计较了。
底下的人似乎被我这没大没小的话弄得更害怕了,生怕他们大王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开刀,个个的脸似乎都要贴到地面上去了。
但是轩辕绝不仅没生气,似乎还很高兴。他拉起我的双手,放在他的掌心里,责备道:“出去走怎么也不添件衣服,不知道晚上很凉吗?你看你这手冻成什么样了。”
顿了顿,他又吐出一句很气人的话来:“看上去能说会道的,就没人知道这脑子里装的尽是浆糊。”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下我的额头,这让我很是气愤。
什么叫“装的尽是浆糊”?!
我很生气!很生气!
我捂着额头朝他吼道:“轩辕绝,你很过分!很--过--分!”我死命地瞪着他,恨不得从眼睛里飘出千把小刀来,看他还敢不敢损我。
看他那淡定从容的样子,我就气打不出一处来。
“呵呵。”看着我这样子,轩辕绝开心地笑了起来,像是见到什么宝似的,真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他挥了挥手,底下的一干人等像得了大赦般连忙磕头谢恩。顷刻间整个大殿就剩下了我们两人,看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事瞒着我般,让我很是不放心。
我犹豫地问道:“轩辕绝,一切都好吗?那边……没事吗?”
轩辕绝朝我安抚地笑了笑,道:“没事,只是个宫人不小心将烛台打翻了,火势不大,就是烧了间房而已,没人受伤,你不用担心。”
哦,这下我舒了一口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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