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冰月在庭中匆匆走着,她的眼睛红红的,头发脏乱,脸色苍白,走到月无痕门前立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走上前去敲门,背后突然有人说话。
“姑娘,你找我。”
她转过头去,月无痕仍是一身绢衣,出尘而不染,随风自逍遥,只是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神色还保持着绝有的温润,这才是雪中之梅,柔而耀。她咬紧嘴唇,他变得如此虚弱,全是她的过错。望向他,露出一抹微笑“公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还难受吗?”
“我已习惯。”淡淡的微笑,淡淡的话语。
她的眼泪又要出来,一出生就这样痛苦地生活着,世外的仙人竟也有这不为人知的苦痛,可是他从未自怨。强挤出微笑“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希望你能过得很好,真的,过得很好。”她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他看出有点不对劲。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昨天、、”她转过头不说了“我先走了,公子。”转身跑走了。她本该说,昨天,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是我害你那么惨,是我差点害死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可是,不需要说了,有什么可说的呢,错了就是错了,说出来就会好受吗?
“又是你,你又来找公子干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果你再不离开这里,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所。”对面走来的是姜伯。
冰月擦干眼泪“我会走的,不用你赶。”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过去。
到房间里拿了包袱,去和孟婆婆道别。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就要走呢,你不是说在这里无亲无故吗?你要到哪里去呢?都说了公子的事只是你不懂事,公子不会怪你的,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公子该有多难过啊!你这走了,以后谁给我择菜,烧火啊,还要我这么大年纪去给那些男人洗衣服吗?你这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不为我想想就负气走了。你是不是生气我天天使唤你?”
冰月只是听着,笑着,也不辩解,等到婆婆说完才接道“我要去找我的家,本来想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可是看来我只会添麻烦,所以还是等我以后有钱了有机会再报答公子。婆婆,你不用留我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知道你对我很好!”
“这孩子!”婆婆用袖子掩住脸,说不出话来。
“您不用伤心,我以后还会来看你们的。婆婆,你告诉我这地方的名字,我怕我以后会找不到回来的路。”
“那你可要记住,这个地方叫月仙居。”
“为什么叫月仙居呢?”
“我哪里知道,我来的时候它就叫月仙居了。”
“月仙居,我记住了。我会回来看你的,婆婆。”
婆婆害怕她不知道下山的路,特地送她下山,一路上婆婆流泪劝她,让她真的好舍不得。
擦干泪,背着包袱踏上回家的路。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不管相处的如何,她始终是一个旁观者,她始终要走的,与其拖拖拉拉,不如走的干脆洒脱。
夜里,林子里。
冰月已走了几日,可是问了许多人依然毫无线索。她没有许多钱,只能每晚寄宿在林子里,铺几片捡的破布卷着衣服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说话。
“东西带来了吗?”柔声细语,声音好听的仿佛要钻到人的心里去。
一个男子点头哈腰地递上一叠东西“这是唐庄的地契,还有店铺,酒店的印章,希望明月宫会满意。那么,姑娘,我们、、、、、、”。那轿子里的女子走下来,紫色衣衫,曼妙身材,香肌微露,柔香轻飘,一言一举尽显妩媚。那男子笑着去摸那女子伸出来的手。女子接过东西,嬉笑着推开他“别急,先让我看看。”
“难道潋滟姑娘连我都不相信。”男子沉下脸来。
“我怎么不会相信你,只是明月宫有明月宫的规矩。”说完,开始点手上的东西。点完后,点点头,笑意更深了,那男子看着边慢慢靠近。
“东西齐全。”潋滟姑娘说,朝着身后,却不是对那男子说的。
“知道了。”轿后走出来一个人,遍身黑衣,头发蓬乱,冷如寒冰。
“他是谁、”那男子惊恐地说。
“我先走了,勿心,这里就交给你了。”那女子说完就进了轿子,轿子立刻被抬走了。
“你,你就是勿心。”说完拔腿就跑进林子里。
勿心慢慢走进林子。
林子里传来呼喊声“我为明月宫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要杀我?”
“十五年前,你酒后醉骂明月宫宫主。”
“救命,救命啊——”喊声还未结束,已没了声息。
“啊!”一声惊天大吼,来自于林子里宿眠的人,她不用想也知道林子里发生了什么,惊恐的情不自禁就大叫了起来。
那杀手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冰月长大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他朝这边走过来。勿心走过她身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看见他腰间的弯刀,在夜间那么地阴冷,寒彻。
勿心走后,林子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声。
“啊!啊!啊——”
冰月生病了,是被吓病的。
阴暗的深林里,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单薄的破布里,迷迷糊糊地不停说胡话。“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救命,救命啊。月仙居,月无痕,救命啊!不要杀我,救命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月仙居,月无痕,月仙居,月无痕,、、、、、、”。
突然,灵光一闪,她似想到什么,睁开眼睛。“月仙居,月无痕,月仙人居住的地方,月无痕会不会就是月仙人?”再细细想想,除了他,真的没有人会配叫做仙人。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要去弄清楚。她撑着坐起身,头疼的厉害,可是必须要起来。
幽长的道路,一个人慢慢走来,摇摇摆摆仿佛时刻都会摔倒,可是仍继续走下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启程的第四天,冰月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月仙居也快到了。她站住,看着远方,那是月仙居的方向。希望月无痕是月仙人,他是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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