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老就越会挂念从前,过年对三婆来说只不过是离丈夫那头更近,别的也不过是更深的思念。不知老二和老三现在过年怎样,都很久没有去看望他们了。三婆心里说的看望就是偷偷地躲在暗处远远地看着他们,心里虔诚祝福着他们一生平安,一生幸福。
“建智,妈明天要去别的地方,你不用等我吃饭了。”晚上吃饭时三婆特意吩咐说。
“妈,这么冷的天气你到哪里去?小心又着冷了。”建智关心的说。
“去哪里你就别问,我会带多件外套去。”
“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去看看二哥和三哥。”
三婆往口里扒了扒饭,看似外表平静内心早已激动不已。这个老四,总是瞒不过他的眼睛,难道多看书也能让人变得聪明吗?
“要不要我借辆单车送你过去,十多公里路够你走半天了,再说天气这么冷,我也放心不下。”建智提议道。
“大过年的,遇上车就让搭一程。”
“反正家里也冷冷清清的,倒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既然你要去也行,但得听我的,不要让他们发现。”三婆终于同意,但还是觉得不放心,只好先把话说在前后,言外之意要是你不听我的,回头让你好看。
“妈,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
“你还说没有,买年货的事你忘了吗?”三婆提醒道。
建智感到有点无言,要是这也算不听话,哪大哥又算哪门子听话?想想才年初二,犯不着因为一两句话又让她难过,搬进新屋住已经够难受的了。想到这里,建智便说:“行,都听你的。”
两人边吃边不着边际地聊了一会,建智便到二叔家向卓明借了辆单车,道过新年快乐等祝福语就回家载上三婆向着老二和老三生活的邻镇去。沿途遇见不少也到亲戚家拜年的人群,三五成群地说说笑笑,高兴的情绪掩过了冰冻的天气,一些小孩还跑在父母前边点燃小鞭炮。
“建智,要是当初留下老二和老三,现在会怎样呢?”三婆看着路上的人群,心酸在问题。
“妈,都过去了,希望他们都能过年好。”三婆的话同样让建智感到心酸。
“唉,都怪我,一想到你两个哥哥,我的胸口就感到难受。是我对不起他们。”三婆声音有点咽唔。
“妈,别说这个了,过年要高高兴兴。”建智想安慰几句,可惜自己也十分想念他们。
三婆坐在车后,用手摸了一下脸,象是在试擦眼泪。建智说得对,要高高兴兴地祝福老二和老三,这样他们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心祝福。不求他们的原谅,只要他们过得好,就算自己折寿十年二十年也愿意。三婆想用自己的寿命换来两个儿子幸福的生活,母爱的力量实在太强大。
“妈,这里是市集,要不下去看看先,说不定他们会在这里呢!”建智停下车,望着面方还算热闹的市集说。
“你二叔告诉过我他们的地址,我看还是先去看看吧!从前边那个路口转右。”三婆指着前面的路说。
“那你坐稳了,该怎么走你说就行了。”建智说完后借着推力一个跨步就坐大车座上,稳稳档档地向着三婆指的方向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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