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建智和三婆都不在家,阿花抱着孩子来敲门,她心里有很多事情想问建军。也许在她心里,丈夫儿时发生的事也十分重要。建军在房里懒散地应了声,让阿花自己进去。
阿花推开门,只见房里摆设简单干净而整齐,桌子上放着一些旧书,也不知建军从哪里弄来。这是她第一次到建智房里来,以前总以为他的房里肯定乱七八糟,想不到自己的小叔子竟是这么爱干净,禁不住感到
汗颜。
“建军,今天好些了吗?”阿花拉起建军的裤管。
“比昨天好些,你看!淤血也散了点。”建军指着肿起的地方说。
“那医生开的药还算管用,希望快点好起来吧!”
“我也想快点好。哦!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建军有点感动。
“你妈起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懒得动。”
“国强昨晚有闹过吗?”
“闹过两回,你小时候也这样吗?”阿花坐在床边,象毫不经意地把话题一转。
“小时候谁不闹,不过听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爱哭。”建军不知就里,还以为阿花想和他拉家常。
“趁着这会儿有空,说说你儿时的事吧!”建军伸手轻轻摸摸国强的头,却被阿花推开,反问道:“你不是觉得闷吗?”
“其实小时候发生的事很多,但很多已经忘记了。”
“那就说些你记得的吧!”阿花不依。
建军觉得阿花有些奇怪,但却又找不到理据,嘴唇抽动了两下,才不情愿地伸伸懒腰。
“好吧,我就挑几件说说。”建军的思绪一下被打开,吞了口水接着往下说:“八岁那年夏天,我爸带我到水库游泳。你知道村里很多人都喜欢到水库里去游泳的。那天,我们刚上到水库,就听到有个小孩在叫
救命,我爸连衣服都没去来得及脱就冲到水里,伸手就把他救了上来。”
“水库里没人吗?”阿花心里疑问重重。
“我们那天去得早了些,人也不多。”建军停顿了一下,象在整理头绪和思路。
“那小孩你认识吗?”
“就是老桃家的大儿子。那家伙刚学会游泳便想往水深的地方游去,结果就被水呛着了。水库里的人还以为水鬼作怪,都急忙往边上游。我爸多好的人呀。”提起死去的父亲让建军有点伤感。
“你爸到底怎么去的?”阿花听不出建军语气里带着伤感。
“说起我爸,死得也怪可怜的。有次台风过后,很多人都到山里去拾柴木,我爸和几个朋友也去了。在半山腰发现在棵折断的树,他们把横枝砍下来后便想抬下山。不知是那个该死的提出打赌,如果谁可以一个
人把树抗下山,他愿意给二十块钱,另外几个也起哄说愿意给钱。我爸那死要面子的人,怎经得起他们吹
捧,自己一个人抗着那棵木头下山了,结果滑了脚就被木头压伤。那棵木头小说也有两百几斤重,两个人
都很把它难抬得下山。我爸伤得重,被抬回来时还强装笑脸,过不到一个月便去了。”建军捏着拳头,想
起三公的死依然难以释怀,他叹了口气问:“你说他死得怨不怨?”
“为了逞一时英雄,你可千万别这样。”阿花有点感慨,关切地看着建军说。
“我那有这样?”建军不满。
“你还说没有,这次压伤腿就是最好的证明。让你好好学单车,你却还没学会就带着我骑,差点把我肚子里的国强也都摔坏了。”阿花数落着。
“这不算吧?这都是路太多坑,一不留神便陷了下去。”建想掩饰,却被阿花白了一眼。
“你这人就是这样,拉不出屎就觉得地太硬。”阿花有点慎努。
“行了,我以后注意便是,别把国强吵醒了。”建军对阿花有点服软,简单说就是惧内。
“国强尿湿了,有空再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阿花把国强尿湿的布块取出来,急急地往楼上走。
建军一面茫然,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还以为阿花是关心自己来着,却不想又问起自己儿时的事,也不知
道她心里想些什么。要是知道因为三婆帮他擦药时和他说的话让她听得云里雾里才让她对自己儿时的事感
兴趣的话,他肯定会笑个半死----这种事有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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