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明和李翠花正在睡梦中,通信兵来报:
“报告司令员,满洲省委指示电报,请您签收!”
潘司令员被急促的报告声惊醒,李翠花在朦胧中说:
“什么事,这么急呀!”
潘司令说:
“省委指示,快起来接受命令。”
潘司令披衣坐起,翻身下地,开门签收电报,打开一看是密码,递给李翠花说:
“快译出来,任务一定紧急,不可延误。”
李翠花不敢迟疑,一跃而起,找出密电码,进行翻译,不一会儿译出。潘司令接过一看,立时心头一惊:
“这些野兽,灭绝人性伦啊!怎么办?怎么办?”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出门去,向于司令和周政委的驻地赶去。
经过协商,十五支队原来行动计划不变,向长白山根据地移动;二支队向东南运动,伺机救援虎跳崖的弟兄们。
他们做出这个决定时,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潘司令员的想法是:让十五支队回师东南,营救自己的老弟兄;周政委和于司令员坚决不同意,理由是十五支队转战千里,损失惨重,官兵体力透支巨大,急待休整,应当赶到根据地去,稍作休息。
潘司令员和吕铁牛副司令员的意见是,我们人熟地熟,救援顺理成章,双方争持不下,最后还是向路军总部进行了请示。总部指示:十五支队回根据地休整,二支队向东南运动,伺机救援,双方就在头道江边分手了。
虎跳崖洞中,青壮年兄弟转移后,只剩下老弱病残二三十个兄弟,他们在吕四牛的领导下,互相帮助疗伤,互相安慰,一晃过了二十余日,山下还是围而不打。就在这时,有人来报:
“山下有俩人,自称是山上的老兄弟,想上山。”
“谁呀?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我投靠山寨不久,这两个人我不认识。”
吕四牛柱着拐杖,走到悬崖边,向下仔细观望。认出来了,他们是吕小牛和张四犟的伙伴,跟大当家一起下山清剿了韩府。后来,吕小牛和张四犟回山,留下他俩看管韩府。吕四牛命令那个巡山的兄弟,移开路障,让他们上来。
他俩一个叫栾得贵,一个叫靳兴财。他们监视韩府一段时间,韩幼发派伪军来,他们不得已想逃回虎跳崖。无奈,当时虎跳崖周边被日伪军围的水泄不通,只好在乡间游荡。近来日伪军减少,围山的日伪军也松懈了,他们才乘着黑夜秘密潜回。
他们到了洞里,见洞里冷冷清清,除了伤彩号,年轻力壮的兄弟都不见了。急问方知,大多数兄弟都投抗联去了,他们追悔莫及。也好,洞中多为伤员,他俩是生力军,守山的任务就落在他俩的肩上了。
小泉纯太郎和河野武夫多次攻山不下,上级大为脑火,敦促他们赶快剿灭,否则,军法从事。小泉垂头丧气,河野也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了。小鹿花子见她的两个男人,像晒干的茄子一样瘪了,讥笑他们不够男人,没出息。小泉纯太郎没好气地说:
“别讥笑我了,现在,我已经不是男人了,半阴半阳,又受到上级训斥,活着有什么意思,拿起战刀就想切腹自裁。花子上前抱住说:
“亲爱的小泉君,千万不可轻生,只有活着才能征服满洲,征服支那,征服五洲四海和全世界……在我看来,我们大和民族一定能征服全世界,何况,一个小小的虎跳崖。”
小泉反唇相讥说:
“你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呐!”
“他们躲在石洞里,就是不出来,我们又进不去,有什么办法消灭他们呢?”
小鹿花子叫他这一提醒,灵机一动说:
“小泉君,我有办法了。”
“快说,什么办法?”
“悬崖峭壁,人是难以攀登,别的小动物可以攀登啊,何不到奉天找我舅舅想点办法。”小泉顿悟说:
“是啊!我们攀不上的悬崖,让老鼠,跳蚤,蚊子去帮我们攀登,是最好的办法。”
他马不停蹄奔到奉天720部队驻地,找到伊藤,说明原委。伊藤说:
“不行,这可是违背国际法的,叫外国人知道了,会受到谴责的。”
正好司马一郎在侧,他插话说:
“老大个山洞,放上去几只老鼠,有谁能知道?”
这个汉奸,为了讨好主子,表现他是真正的日本鬼子,竟使出了比日本鬼子还狠的损招,来残害中国人。伊藤看了司马一郎一眼说:
“你们支那人之所以亡国,都败在你这样的支那人的手里。”
司马一郎竟恬不知耻地说:
“伊藤君,不要忘记,我现在已加入了日籍,是堂堂正正的日本人,连我的儿子都加入了日籍。他虽然死了,但他活着是日本人,死了是日本鬼。伊藤武部足足瞪了他十分钟,心中万分感慨,心里说,支那人有这样的子孙岂能不亡?他思虑了一会说:
“好吧,我让专业人员,带上老鼠,跳蚤,蚊子等小兽和昆虫,前去帮你。司马一郎自告奋勇说:
“伊藤太君,如果信任,我亲自去,用细菌武器,消灭虎跳崖中的反满抗日分子。”
伊藤说:
“司马桑,你的年龄大了,还是不要你亲自出马。”
司马一郎坚持说:
“伊藤君,我是日本帝国大学生物系的高材生,摆弄细菌大大的内行,此次前去,公私兼顾,我非亲自前往不可,一为大日本国尽忠,二为我儿报仇。”
伊藤武部考虑再三,还是放行了。
司马一郎充分发挥了细菌战犯的特技,带了防护设备,带上他的老鼠,跳蚤,蚊子等,杀害他的同胞,真是中国人的悲哀。小泉纯太郎和司马一郎沆瀣一气,直奔虎跳崖日本军中。
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虎跳崖山下,又热闹起来。多有经验,老于世故的吕四牛何赏不知道大战在即,又是一场殊死搏斗来临了。但是,如今大当家“海东青”与青壮年兄弟都走了,自己就是山寨之主,千万不能慌张。他对洞中的兄弟们发出命令,安静,以静制动,不要草率从事。他派新从山下回来的栾得贵和靳兴财轮流观察敌人动静。经过详细观察,他们报告:山下增加了部队,靠山根处有一支诡异的军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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