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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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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辽阔碧野是洞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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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也就是中国人民奋起抗战的那一天,潘恩明领导的这支队伍在吉林省(当时满洲国叫间岛省)的柳河县西歪子村,与抗日联军前来接应他们的先锋部队汇师了。

    抗日联军第二支队政委周浩天同志与抗日联军第十五支队司令员潘恩明同志四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周政委说:

    “欢迎您,潘恩明同志!”

    潘恩明这位山东大汉,眼闪泪花说:

    “感谢抗日联军的同志们,爬山涉水来迎接我们。”

    晚上,在头道江畔,周浩天政委代表抗日联军第一路军先锋部队,举行欢迎第十五支队军人大会。会上潘恩明同志报告了这支队伍转战千里,来参加抗日联军的经过。出发时共有88人,路途上走了老椴木,收了山辣子,救了李翠花,途中大小战斗,一百多次,行程一千多里路,现在到达联军驻地的仅65人,其余均因伤病,或者作战牺牲了。

    周政委代表联军对十五支队官兵表示热烈欢迎,然后,介绍了迎接十五支队的过程。他们民国二十六年春节后出发,向奉天省,间岛省和安东省交界处移动。

    那时节,东北边陲,长白山下,辉发河畔,浑江流域,天寒地冻……极其艰苦的林海雪原里活跃着一支队伍。她就是政委周浩天和副司令员于大任同志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第二支队。他们打鬼子,除汉奸,前锋直指日本人在东北的统治中心奉天城东北重镇抚顺。

    一天夜里,他们接到了联军司令部转达满洲省委的指示,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夜幕降临时,他们就出发了,到了南扎木小镇,在一片密林里隐蔽待命。午夜时分,他们把钢骨水泥修建的一处院墙挖了一个洞。按照联络信号,布谷鸟连叫三声,连续叫了三遍,墙内果然有了行动。无数黑影从洞中钻出,一直爬出来近百人,里面响起了急促的哨子声。估计她们的行动被敌人发现了,后续人员就被堵在墙里。没奈何,他们只能把逃出来的人员,转移到密林里,以免被前来搜捕的鬼子兵再抓回去。

    到达清原县一个叫黑水沟的地方,他们清点了一下人数,仅剩七十几个人。其余人等或因天黑路滑而掉队,或者有少数人在过那条墙外小河时,被赶来的鬼子兵又抓了回去,总之,那二十余人不知所终。

    不敢迟疑,周政委和于副司令员决定分兵,由于副司令员率领部队,护送七十多姐妹们转移回长白山联军驻地。周政委继续在奉天,间岛,安东三省边界处活动,以迎接十五支队。后来听说,这批慰安妇到达根据地时,仅剩下二十几人。

    周政委介绍他们迎救慰安妇的过程中,司令员潘恩明和他身边的勤务兵静静地听着,在谈到那批慰安妇只剩二十余人生还时,站在潘恩明身边的勤务兵哽噎起来。周政委十分惊讶问:

    “小兄弟,要打仗就要有牺牲,你为什么对这一事件如此动情?”

    没等那勤务兵开口,潘司令员说:

    “她就是指挥逃亡的慰安妇之一。”

    “没想到,原来你是女的?”周政委说。

    “是啊,她收到了满洲省委指示,联络众姐妹,听到三声布谷鸟叫声,从你们挖开的墙洞中向外逃,后来被敌人发觉后,吹起了口哨,她是最后一个从洞中钻出来的妇女。”

    “你为什么没跟于副司令员他们转移呢?”

    “我冲出来时,先前冲出来的姐妹们均已过了那条小河,天色漆黑,我又不敢喊,搜捕的鬼子兵又从背后追来,我只能单独向密林中跑去。看看敌人马上就要追上了,我钻入一个小山洞。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我昏迷过去,躺在山洞里等死。就在这时,三个鬼子兵和四个伪兵赶来,发现了我。他们见我还有口气,将我轮奸至死,撩下我逃去。”

    说到这里,她已哽噎的说不下去了,潘司令员说:

    “正好,赶上我们从那个山洞经过,部下士兵发现了她。我见她没死透,命战士把她抬上,给他喂了点米汤,她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她泣不成声地说:

    “司令员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将终身服侍在他左右,不离不弃。”

    周政委看出来了,她对潘司令员的感情,笑着问:

    “潘司令,你有妻子儿女吗?”

    潘司令也笑着说:

    “我少时走上江湖,现在又投身革命,不打跑鬼子,怎能考虑那些闲事?”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你可是望五之人,难道你就不想留下一个接班人?”

    潘司令员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

    “戎马空怂,战事频仍,哪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啊!”

    “我看眼前就有一位,她对你情深意长,何不顺水推舟,就如这位妹子所说,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做个革命伴侣,岂不是尽善尽美!”

    潘司令看了翠花一眼,投过去无限深情地说:

    “难呐!”

    “不难不难,如果二位没有异议,这个红媒我做定了,选日不如撞日,乘此两军汇师,喜庆之日,再增一喜。走走走,我将当众宣布你们的喜事。”

    他一手拉着潘恩明,一手拉着李翠花,从小屋中走出,在军人大会上宣布:

    “今天晚上我们是双喜临门,一是庆祝两军汇师,二是庆贺潘司令员大婚,我做红娘兼主婚人,全军官兵都是证婚人。”

    全体官兵听到这个消息,热烈鼓掌,高呼“联军万岁,司令员大喜!”的口号,度过了出发以来最高兴的一个夜晚。

    潘司令员心中喜悦,口说:

    “周政委,你把我弄的十分尴尬。”

    李翠花心满意足,如愿以偿。

    喜庆欢呼声刚息,周围群山“噼噼啪啪”响起了枪炮声,就如放鞭炮一样。周政委诙谐的说:

    “大喜呀,连敌人都来为你们凑热闹了,对不起,嫂子,中国之大,已经安不下你们一张喜床了,你们的洞房我也闹不成了。”

    “李翠花是过来人,毫不怯避地说:

    “中华大地,就是我们的喜床,辽阔苍天就是我们的洞房,希望周政委去我们的洞房好好地闹一闹,我和夫君在喜床上好好的滚一滚,叫小鬼子 夹着尾巴逃跑吧。”

    新娘子抓起枪,准备战斗。司令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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