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沒有说话,方才说的是她心底所想,她也愿意这么做,只怕沒有这份福份。
安抚好艾宛凝后,看着她再次瞪大的眼睛艾明浩无力叹息,“只怕这一夜凝儿是不会再休息了。好了皇弟,碧儿朕看你们也不要再撑着了,休息吧。”
艾明义这次沒有再出言反对,“那好。若有什么事记得早些叫醒我们。”
碧儿苦笑,只怕不用叫他们也会知道的。所谓的休息只不过是闭目养神而已,公主这模样沒有人是睡的着的。
果然不出艾明浩所料,艾宛凝瞪着眼睛直到天明,眼里竟是倦意仍是死死的撑着。
“太医,不如给皇妹开些让她休息的药可好。”艾明义在碧儿的服侍下着了衣服,见到床上艾宛凝这副模样心中甚是不忍。
太医拱手摇头,“王爷(二皇子成了皇上,所以三皇子也成了王爷),若是一般的失眠的人开些可以睡觉的药也沒事,只是公主是失了心神的人,若再开让人失了神的药喝下去,只怕公主会一直长睡不起,到时就真的麻烦了。”
艾明浩起身,“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皇上……”伴着兴奋的呼声,在御前侍奉的小太监跨入宫门。
艾明浩心烦的摆手,“如果是国事就先压着,实在急着很的就去找丞相,一切由他做主。”
小太监气喘吁吁的喘着气,“启禀皇上,是日照国的大将军來了。”
艾明浩连忙问,“楚承天?”
小太监点头,“來人是这样自称的。不过奴才也有些好奇,來人称自己是日照国的大将军,可是身边却只跟着一个侍从,这仗式看起來有些寒酸。”
“他果真如此在意凝儿。”艾明浩说着对艾明义道:“皇弟,朕现在去将他迎接过來。你在这里先陪着凝儿。”
“恩,你去吧。”碧儿将艾明义推到床边,接过艾明浩握在手里的艾宛凝的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依覆着他们,若不让她感觉到身边有人就要惧的大叫了。
艾明浩來到会客厅见站在厅中的果然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楚承天,刚准备说话已经被楚承天抢先一步,“凝儿现在情况怎么样?她人在哪里?”
艾明浩知道多说无义,丢下句话转身事头走去,“跟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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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艾明浩的领路,楚承天不敢相信躺要床上这般憔悴的人竟会是半个月前还好好跟自己道别的艾宛凝。
艾明义让碧儿推开自己,虽然沒有说一句话但他早已经从他的眼睛看出凝儿在他心中的重要。
楚承天握住艾宛凝的手,“凝儿,我來了……”声音哽咽的无法继续,将她的手执起凑在嘴边亲吻着,“凝儿,是我。我是承天,转过头來看看我好吗?”
艾宛凝仍是沒有任何的反应,艾明浩不安的看向太医,“你不是说让凝儿最在意的人來跟她说说话,会好些吗?为何凝儿现在沒有任何的反应呢?”
太医忙跪地,“皇上恕罪。实在是公主的心结太深了,而且这位楚将军也将到。或许时间长一些了会有效果。”
“时间长一些,时间长一些是多久?是一个柱香,一个时辰,一天还是一个月,甚至是一辈子!”艾明浩怒吼。
太医吓的连连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已经尽力了,皇上恕罪。”
艾明义手一摆,饶了正在自罚的太医,“皇兄,我相信太医是真的已经尽力了。你怪罪他又有何用呢,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楚承天语气霸道:“听天命?凝儿的命是我的,连上天也沒有管的资格!”
碧儿看着楚承天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床上的人儿时,心里也不禁为她开心。这个男人是极在意公主的,只怕也不止是在意这么简单了。
楚承天看到艾宛凝枕边带血的布条不解问,“这是什么?”
“凝儿这几日每天都梦魇,只要一梦魇她便会大叫直到嗓子叫的出不了声了才会停。声带也坏了好次,太医说不能再坏了。这是给她咬着的不让她叫的,只是不知道凝儿什么时候会再休息继而梦魇,我们也只能放在这里备着。”
楚承天欲抽手拿布条却发现艾宛凝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他惊奇的看着艾明浩:“凝儿有反应了!她握着我的手了。”
艾明义叹息,“将军方才沒发现在你握着凝儿的手之间是我一直握着她的吗?她是一定要感觉到有人存在才会这般安静的,若是强硬拿开了手让她感觉孤独,她也是会大叫的。”
楚承天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面无表情的艾宛凝,“她是真的被你的父皇吓的到了。从小到大一直爱着她的人,在临死之前用恨意的眼睛瞪着她。真如你信上所说,只要让她哭出來就行了吗?”
一旁的太医连忙点头,“现在公主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恐惧全都在心内,太根深地固了。若随着眼睛发泄了发现,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再加以安慰是会好的。”
“她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按道理是听得到的,只是公主或许不会经入大脑,只是听在耳边。”太医如实回禀。
楚承天有所了解的点头,将头凑到艾宛凝的额头前抵着,“宛凝,我是承天。我曾说过会好好的守护你。所以,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一直藏在恐惧里的。”
“你想怎么做?”听他的口气,艾明浩有些担心。
“我比你更不想让凝儿受伤。”楚承天直身环视了一眼屋内,“这屋内的蜡烛点太多了,现在是白天不需要点的。”
碧儿道:“若不点公主是为怕的。只有这样都点上才能跟外面艳阳高照一般光亮。”
楚承天拿起艾宛凝枕边的布条塞入艾宛凝的口中,“都吹了吧。”
太医这才惊觉楚承天的意思,连忙道:“不可。这位将军,这样万万不可。有时候以毒攻毒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有时候也会弄巧成拙的。若公主一时心力承受不了此般痛楚,只怕会有闪失。”
艾明浩听太医这般一说也明白了意思,“所以你才一直沒告诉我们这个办法?”
太医点头,“因为这方法对公主來说太过残忍,有时想要过去就必须面对。可是奴才想的是想让公主走其他的路,那样至少安全些。”
“想必太医沒有想到其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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