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了,这是他写给自己的第三封信了。
狄允月开心的读了一遍又一遍,将每个字都读到了心里。原以为她只是一时情乱,沒想到倒真的爱上了。爱上他什么?人前的温文儒雅?还是人后的邪媚笑容?
狄允月也不知道爱上了他什么,只是知道这是无法割舍的情感。三封信里,沒有一句对她道思念,也沒有一句对她讲爱意。可是她仍是无法放弃。
就只是那一晚她的恶作剧被他盯上了,警告了自己,可是沒想到她却陷入了。
狄允月也知道自己未免太傻,见到他的时间也不过几天,现在却痴痴的想着他念着他,等他的信。等他那沒有一句承诺和爱意的信。可是她又放不了手。
她是日照国的公主,总有一天父皇会为她指婚的。她会嫁给谁呢?父皇再宠她也只会指个她中意的。但若这中意的是曾经的敌国,还行吗?只是,她愿嫁,他愿娶吗?他什么都沒有说,沒有说喜欢她,沒有说要娶她。
跟宛凝的那句话不是说谎,只要他在信里说想她。哪怕只说一句想她了,她会不顾一切的逃到他所在的国家。哪怕只为见他一面。狄允月知道自己是疯了,因为一个男人疯的。疯的沒有原则,可是,她沒办法回头了。
“公主,不要再看了。”夏兮无奈的劝着。
狄允月笑了笑,“你也知道的,这封信我是要看一个月的。”
“是啊,看到下一封信來的时候。”夏兮很心疼自己的公主。从小就跟在公主的身边,公主虽然娇纵却心地善良。每天开开心心的什么都不用去想,可是现在却为了敌国的皇子神魂颠倒。要说浣月国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和亲公主迷的将军和二皇子失了心,现在公主又被浣月国的二皇子迷去了心智。
狄允月当然知道身边的丫头是心疼她,“你不用总是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沒有那么可怜的,告诉你,有时候想人也是一种幸福。”
“是吗?奴婢可沒尝过,也不想尝。”夏兮沒好气道:“公主,不是奴婢念你,你看这些信都写的什么啊。若是情话也算了,可是里面竟然跟你谈李白的诗写的比较好?这都什么啊!他不知道你每个月都在等他的信吗?就不能说些中听的,尽说些废话。”
这丫头在为自己不平呢,说些中听的?她比她更想看到,可是心里却知道他不会写的。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知道他不会写。就连宛凝都劝她不要再执着了,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也沒有结局。可是她仍是傻傻的往前,她不知道未來会发现什么,她只知道现在还未发生足以让她放弃的事情。
“公主,若是哪天皇上要帮你指婚,你怎么办?”夏兮试探着的问着。
指婚吗?狄允月笑道:“若真给我指了婚,我就嫁呗?”
“呃……”这个回答倒让夏兮有些迷糊了,“公主你愿意嫁吗?你不是对浣月国的二皇子?”
难道是她会错意了?可是若公主不喜欢他为何总是这般的想他?公主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想不会的,凭她多年对她了解,公主是不会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了。
狄允月哈哈大笑,直到笑够了才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公主!”夏兮有些不悦,“我是在跟你说真的啦,不是开玩笑。若皇上真的给你指婚,你怎么办?”
“真的指婚?”狄允月嘟着嘴,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不要再问我如果什么的了,沒有发生的事情我哪知道我会怎么办啊。我只知道,不管做什么事,我还是会照着自己心里想做的去做。像宛凝就太辛苦了,一直想让身边的人都可以快乐,牺牲着自己。我不要这样,就算是自私也好,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有代价我也无所谓。”
夏兮了解的点点头,这便是她的主子。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从來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选择了就不会放弃。虽然公主沒有说若皇上指婚了她会怎么做,但她知道。公主不会嫁的,即使她现在喜欢的不是浣月国的二皇子,只要皇上要她嫁的那个不是她喜欢的,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嫁的。
狄允月将三封信再次折好,小心翼翼的收好,“好了,不跟你再说这些了。我要去找宛凝了,最近她心情也不好,我要多陪陪她。”
夏兮点头,“那公主你晚上回來用膳吗?”
“应该不会回來了。你们就先用吧,若许我也不会回來休息了。如果有什么事派人去那里找我就行了。”如果宛凝的心情不好她就陪她休息一个晚上也行。
夏兮了解的点头,她家主子便是如此。喜欢的会用尽全力的去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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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里的笔,艾明浩活动了下筋骨,抬着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随口问向一旁的侍卫,“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子,已经子时了。”
子时了?一下子这么晚了吗?艾明浩叹了声气,父皇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朝里的事情也都积压在了他的身上。现在一开可以睡几个时辰的觉?两个时辰还是三个?
艾明浩竟然开始怀念起与日照国对战的时候,那时候虽也累,却只是身体上的。现在却连身心上都累。
宛凝离开了皇宫,宫里也少了几分灵气。平时她总是來找自己,缠的他们向个皇兄嫌烦。现在才发现,那时候真的很美好。
突然,另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娇纵的表情带着一丝嗔意。
艾明浩自己都不曾注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眉头也舒展不少。
那个纯真的日照国公主吗?回忆着那日两唇相触的感觉,艾明浩发现竟然沒有忘记多少。
他以为那公主不会在意他一时的玩笑话,沒想到一个月后在宛凝的帮助她,他们通信了。她竟真的将一颗痴心给了自己,可是他能够要吗?他要不起,别说她是别国的公主。更是父皇认为的敌国的公主,父皇对日照国的恨是与日俱增的。因为生病,脆弱的不堪一击,无法见到思念的女儿,对日照国的恨也由之而生。
信里,他无聊的说着诗词歌赋,原以为得來的会是她的怒气,可是接到手的却是也的附和。
沒有一句思念,沒有一句爱意,他们一个月一封的信里竟都是些无聊的话语。
因为无法做到,所以他无法给予承诺。他现在还沒有那个能力给她任何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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