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休息整顿后,四个人继续踏上了去仙陀山的路途。出门时,苏惠瑶不容分说被李远志抱上了马,承冕看在眼里也只能作罢。更奇怪的是,原本自己骑一匹马的若兰,非说自己昨夜没睡好,让承冕带她,空着的一匹马只能绑在后面,于是四个人两匹马,两两组合,上了路。
开始互相寒暄,气氛尚属温和,几句话下来便无话可说,顿时陷入了一片僵局。
若兰轻轻喉咙打破了静默,“惠瑶,是什么人居然伤了你?”
“哦,一个女子吧,那晚我也没看清楚。。。。。。”苏惠瑶不经意地瞟了专心骑马的承冕两眼,小心翼翼地回答。
“呵呵,反正这人想必能耐不小,都能伤到你,你可是向来只伤别人的。”若兰打趣着扫了苏惠瑶一眼又瞥了承冕一眼,两人自然对若兰的暗讽心领神会,都不禁红了红脸。
“哪里呀,我。。。有那么凶残么。”苏惠瑶小声抱怨道。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哥救了你,你该如何报答他呀?要不然以身相许,给我做嫂嫂吧。”若兰一语激起了千层浪,羞得惠瑶差点掉下马,多亏远志紧紧搂住了她,另一边的承冕也更加沉默了。
“若兰,你说什么呢!”苏惠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望着哈哈笑的若兰恨得牙根痒痒,又偷偷瞥了瞥一脸铁青的承冕,死的心都有了。
“是呀。我远志哥,英姿飒飒、一表人才,想嫁给她的女孩都排起长队了,难道配不上你么?”若兰一副八卦样,做起了红娘。
“我一介蒲柳之姿,又不贤惠,哪配得上李大哥,你还是别打趣我了。”惠瑶摇摇头摆摆手。
“哎,你又没问过我哥的心意,怎么会知道自己不配呢。”若兰硬是做起了拉郎配,继而问一直沉默的远志,“哥哥,你说惠儿是不是个好姑娘,你喜不喜欢她?”
另外两双眼晴齐聚李远志的脑后,屏气等待他的回答。
只听李远志温和地笑了笑,“惠儿这么好的女子,当然是人见人爱了。我又有什么道理不喜欢的。谁能娶惠儿为妻,必定是那人的福气,能否有这样的福气,也只能看天命了。”
突然马嘶长鸣,一直沉默不语的承冕勒住了缰绳,若兰先是一惊然后心里偷偷一乐,这家伙终于熬不住了。
只见他面上冷若冰霜,翻身下马径自走到一边,“赶了半天路了,马也累了,大家也都歇歇吧。”说着自己面对路旁的小河坐下来。
“也好,就依承冕的意思吧。惠儿身上还有伤,不能长久赶路。”远志说着体贴地将苏惠瑶抱下马,然后取水给她喝。
“多谢李大哥,我不渴。”苏惠瑶连忙划清界限,然后拿出口粮打算给承冕送去。
若兰拦住了她的去路,“我拿给他吧,这些事还是我来做好了。”
苏惠瑶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这有什么必要么。
“哦,放在之前也就算了。只是,我如今已是秦王妃,服侍夫君是我义不容辞地责任啊。”若兰笑哈哈地解释着,拿过干粮走到承冕身边。
苏惠瑶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只觉得天转地转的,怪不得若兰一改初衷撮合自己和李大哥,原来承冕已经和她好事成双了。只有自己还像傻子一般蒙在鼓里,以为幸福在向自己招手。那自己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但是走之前,还有一样东西要要回来。
内心翻江倒海般的苏惠瑶已经不知是气还是恨了,只是胡乱抹了把泪水,鼓了鼓勇气走向河边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李承冕!”
二人惊讶地回过头来,若兰看着苏惠瑶一脸怒气,心中自然明白原因,于是瞥了瞥远处,“哥哥捕上鱼来了,我去帮帮他。”说着诡秘地看了两人一眼走开了。
“惠瑶,你怎么。。。”承冕奇怪地望着苏惠瑶,发现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脆响,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竟然出乎意料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你干什么?”承冕捂着右脸惊讶愤怒地低吼。
“把我的金刀还给我!”苏惠瑶终于抑制不住泪水,一边哭泣一边叫嚷,“你这个伪君子、骗子!既然早已娶妻,为何迟迟不归还金刀。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对我好。快把刀还给我!”
承冕终于明白了惠瑶气结所在,“你误会了。惠瑶,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还不还?”苏惠瑶激动地捂住耳朵摇摇头,听不进任何解释,最后跃上一匹马冷冷问道。
“我不能还。”承冕轻轻叹口气,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苏惠瑶狠狠吐出一个字,而后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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