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回来了。”白马停在树林深处一所简朴的茅舍外,承冕抱起若兰下马,一边向院中走去,一边说着。
“恩,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很是慈祥和蔼。
“徒儿拜见师父。哦,师叔也在。”李承冕走进屋内说着行礼,只见厅堂中两个古稀之年的白胡子老头正坐在堂上下棋。
“不必多礼了,旅途劳顿吧。”其中一个老头乐呵呵地说道,眼睛瞟到了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宁若兰。
“哦,快过来给两位师父请安,这是宁若兰,我的朋友。”李承冕说着拉过宁若兰说道。
“若兰给两位请安。冒昧前来拜见,多有得罪了。”宁若兰镇定自若地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武林泰斗,心情紧张而激动。
“恩,好。都坐下说话吧。明乾师兄,慕贤这把棋甘拜下风了。”被李承冕称为师父的老头说着哈哈笑起来,说着捋着白胡子。
“哦,若兰,这位是我的师傅水清道人。这位是我的师伯,也就是我师父的师兄风清道人。”李承冕介绍道。
“哦,水清道人好,风清道人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宁若兰反倒少了一些局促,多了一分自然。
“恩,哪那么多道人道人的,承冕你都把人家弄糊涂了,我是游慕贤,他是玉明乾。”李承冕的师傅哈哈一笑,坦然地说道。
宁若兰不禁吃惊地望着两个老头,这两个人原来就是珠儿说的齐国公和魏国公,游、玉两家的当家老爷了,只是怎么会坐在这里一起下棋呢,游家和玉家不是水火不容么,而且这两个老头原来都是顶尖级的武林泰斗啊。
“呵呵,小姑娘,一些事情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一直沉默不语的玉明乾看到宁若兰眼中的疑问,也和蔼地说道,只是一直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她。
“承冕,你这次突然回来有什么事情吧?”自己的徒弟自己最了解,游慕贤直截了当地问。
“不瞒师傅,若兰中了严重的心伤。徒儿用弦乐、医药治疗皆无疗效,所以带来师傅这里,请师父为若兰想想办法。”李承冕恳切地回答。
“恩,带若兰姑娘过来,让为师看看。”游慕贤点点头说道。
于是李承冕拉着宁若兰将她带到师傅面前,游慕贤轻轻地捏住若兰的手腕为她切脉。
老头嘴边微微一笑,放下若兰的手腕。“承冕,既然你师伯在此,何不求他,为师恐怕也无能为力。”很是坦诚,也很直截了当。
“呃?师父此话怎讲?”李承冕纳闷地问。
“不知若兰姑娘为何所伤?”游慕贤接着问。
“箫声。”宁若兰垂下双目,低声回答。
“这就是了。”老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李承冕突然恍然大悟看向一边的玉明乾,白、绿两玉箫的传人正是师叔玉明乾的两位徒弟。
“哦?过来我看看。”玉明乾惊讶地说道,接着也捏住宁若兰的手腕切脉。只见他脸色突然由白变成青,紧紧地咬着牙。
“这两个孽障!居然自相残杀。枉费我的一番苦心,真不该将绿玉箫和白玉箫传给他们。真是有辱两位先师的随身之物了。”玉明乾勃然大怒。宁若兰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原来沙月寒和那个白衣人皆是玉明乾的徒弟。
“唉。慕贤,现在看来,还是你的徒儿让人省心。”玉明乾接着叹道。
“呵呵,说省心恐怕只有承冕和婉清门下的文渊,承耀也一直很让我担心,只是他不出问题则已,出了问题必定也不在你的徒弟们之下。”游慕贤哈哈地笑着说,自己的徒弟自己最了解。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本事传给了他们,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只是害苦了这位姑娘。”玉明乾已经恢复了一副祥和慈爱的模样,“你的心伤确实不轻,为我两个徒儿的内力所伤。只是这两股阳刚之力在体内混合,此消彼长,恐怕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玉明乾也无奈地摇摇头。
“师兄,你这么说不是要置这位姑娘于死地?”游慕贤不禁惊讶地问。
“师弟不必惊慌。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我即便是用内功给她疗伤,只怕是以阳攻阳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稍有差池没准会使她体内的两股阳气更为猖獗。”玉明乾无奈地说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婉清救她?”游慕贤微微笑着,李承冕在一旁紧张地听着俩个老头的对话,终于在眉宇间有一丝希望闪过,而宁若兰则已经如坠云雾了。
“是啊,为今之计,只有婉清至阴至柔的净慧芳经才能解开这位姑娘的心伤。以柔克刚,刚柔相济,体内元气自会恢复如初。”玉明乾微微点头。
“可是不知师姑肯否出手相救。”李承冕担忧地说道,看李承冕的神情,宁若兰凭直觉猜到他的这位师姑脾气秉性一定不在游乐善之下。
“恩,你的担心没错。婉清绝不会随便救人,除非她一时兴起,或是有缘相遇。不然她当初也不会收冷香为徒。”游慕贤哈哈笑着说,原来李冷香的师傅正是她,宁若兰心想。
“你们先去安置一下吧。天也不早了。待为师好好想想。”游慕贤挥挥手说道。
李承冕与宁若兰相视一望,只能点点头退下。
“师弟。这个女孩子看着好生眼熟。”待二人退到后面,玉明乾若有所思地说出一见到宁若兰后便萦绕在他心中的疑问。
“师兄也发现了?呵呵。想必一切自会有定数的。”游慕贤幽幽地说道,心中思绪万千。
“恩,天不早了。我也要回我的风陀岭了。告辞。”玉明乾说罢抬手抱拳,飞身而起,立即不见了踪迹。
一定会完结,放心追文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