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文渊你才是举世无双、足智多谋的大才子。我那个宝贝妹妹一直还对你念念不忘呢。”沙月寒哈哈地笑着说,这次轮到韩文渊满面彤红,脑海中不禁想到两年前出使南月,南月国小公主沙月南缠着自己的情形。只是在韩文渊心中沙月南充其量只是个可爱的小妹妹罢了,况且她也并不是他所心仪的类型,他的妻子一定要德才兼备、知书达理、稳重成熟、落落大方,相貌、地位倒是其次。
宁若兰在马车里无聊地耸耸肩,很鄙视那些男人之间的互相吹捧。却突然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隔着纱帘隐约看到沙月寒骤然变冷的脸,以及他突然变得很警觉的目光。
“小心,我们恐怕遇上麻烦了。”沙月寒在窗纱边低低地嘱咐着,继而又高声嚷道:“什么人,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把飞刀如一道寒光从树林间直冲沙月寒飞来,只见伸手敏捷的他已经用绿玉箫将飞刀挡了出去。“啪”的一声,飞刀嵌入旁边的槐树干中。
“绝杀门!”飞快地瞟一眼飞刀,沙月寒惊讶地说道。
“哈哈哈,不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了。”一个声音传来,突然从树林间跳出几十个蒙面黑衣人,两拨人立马混战在一起。宁若兰看到那熟悉的黑衣和蒙面,不禁想起了乞巧节那晚遇袭的一幕。“原来是绝杀门干的。”心中暗暗寻思。
只见开路的侍卫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了血泊中,这些正宗的习武之人明显不是绝杀门这种旁门左道的对手,沙月寒用箫当武器,韩文渊则用手中的纸折扇当武器,两个人一人同时付五六个。
一直只见到韩文渊文质彬彬地,没想到却也是个武功高手,而他那把手中惯握的,原本看上去很不堪一击的纸折扇竟然在关键时刻是件锋利无比的武器,再看他的功夫,俊逸矫捷,灵动洒脱,完全是种视觉感官的享受,若兰不禁在心中赞叹着。
只顾走神,不料一个黑衣人发现了坐在马车里的宁若兰,拿着剑就要刺上来,正想着自己的小命就此结束了,岂料沙月寒的玉箫重重地横扫了那人的头颅,接着黑衣人便七窍流血地倒了下去。
“什么时候了还走神!也不知道躲!”沙月寒赶到宁若兰身边恼怒地喊着,“把耳朵捂紧点。绿玉箫之灵犀。”说罢,将箫放在唇边,吹出一串犀利无比的音调。
即便捂着耳朵,若兰还是有心神紊乱的感觉。黑衣人明显中了箫音的蛊惑,纷纷丢弃了手中的长剑,抱着头在地上翻来覆去地做痛苦状。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看来还是需要我出面才行。”一个身着白衣,头带白色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把飞刀扔过来,制止了沙月寒的箫声。地上的黑衣人基本上都受了箫音的内伤,已经构不成威胁。
“看招。”那白衣人的剑直指沙月寒而来,招招狠辣。
“阁下何人,月寒可曾冒犯?”沙月寒一边应付一边不解地问。
“哼,无需多问,今日只要阁下项上人头。”冷冷的言语仿佛在哪听过。一旁的若兰望着纠战在一起的两个人。
“呵呵,有本事就来拿吧。”沙月寒说罢伶俐地出箫。两个人便在林间的树上对决,说也神奇,那绿玉箫在沙月寒手上竟然完全不似一件乐器,而是一件变化多端的锋利武器,可长可短,忽柔忽强。几个回合下来,沙月寒渐渐占了上风。
“哼,果然好身手。”两人一个对掌,各自站在一棵槐树上,白衣人笑了笑。
“你也不差啊。”沙月寒边轻笑着边眨眨眼睛。
宁若兰此刻站在一旁的地上心中万般焦急,心想打就打吧还站的那么高,明明是冤家路窄,怎么还能面带微笑地聊天,真搞不懂这些武林高手在想什么。一旁的韩文渊也神色紧张地望着树上的两个人。
“那么,师兄就不客气了。”白衣男人说罢扔下手中的宝剑,从腰中掏出一把白玉箫。
“一见到你,我就猜到是你了。师兄。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沙月寒冷笑道,说着与白衣男子一道缓缓地抬起玉箫,放在唇边。
“文渊,快带宁姑娘离开。”沙月寒的声音转瞬即逝,继而响起两股钻人心肺的箫声,反应灵敏的韩文渊已经抱起宁若兰向树林的另一边飞奔而去。
“韩公子,怎么?”宁若兰双手不禁捂住耳朵,嘴角已经渗出一丝内气受损而产生的血丝。只见离开的地方空中一道白光与一道绿光产生出剧烈的撞击,仿佛有千颗炸弹在爆炸一般,飞来条条隐形光线如利剑般划破了韩文渊的衣衫。一下子,韩文渊喋了口血在唇角。
“韩公子。你。。。”若兰不禁想到韩文渊抱着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捂住耳朵,虽有内功护体,但他体内的内气应该也受到了巨大的损伤,于是索性将自己耳上的双手挪到了韩文渊的双耳之上。
“宁姑娘!”韩文渊眼神中有一丝震惊与千般的感动,继而是万般的怜惜。“快捂好自己的耳朵,我可以运用内功保护自己。”
“还说呢。你都吐血了。你还要抱着我逃生呢。”若兰觉得耳边仿佛有几万顶洪钟大吕在不停地回荡着,鲜血突然涌上喉咙,一下子喋在了韩文渊胸前的白色衣襟上,两个眼睛突然一昏便失去了知觉。
一定会完结,放心追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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