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凡是有头有脸的皇亲显贵都会来参加这个宴会,规格自然不低。珠儿翻了箱底,拿出一件紫红色缀满珍珠宝石的裙子。
“天,你当我是三仙姑呢。”若兰看了皱起眉头。
“啊?三仙姑?”珠儿一头雾水。
“唉,算了算了,我自己来。”看着一脸茫然的珠儿,若兰挥挥手,最后选了一件淡蓝色的纱裙,上面简单地点缀着几点素花刺绣,很是淡雅。
“小姐,这件也太素了,参加宴会穿恐怕。。。”珠儿惊讶地说。
“没关系的。越素越好,我可不想太显眼了。”宁若兰说着大实话。
“小姐,珠儿帮您梳头吧。”帮若兰穿好裙衣,珠儿乖巧地说。
“好啊。”若兰答应着坐下来。
“小姐,是梳个飞天髻还是梳个望仙髻?”珠儿小声地自言自语,手中将若兰的头发翻来倒去的侍弄着。
若兰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铜镜中的珠儿,“越简单越好,不要太复杂了。”
“可是小姐,您之前可都是很在意这些的。”于是,忍了一炷香的功夫,珠儿的大功总算告成了。望着镜中珠光宝气的样子,若兰不禁拔下头上的珠花玉钿、金钗宝石之类。只是叉了一只檀木的钗子,最后在边上点缀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绒花。
“小姐,这样也太素了吧!”珠儿惊呼。
“这才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修饰,懂吗?时间不早了,走吧。”说罢,便在珠儿的陪伴下上了轿。
皇上在含元殿赐宴,场面的确很隆重奢华,到场的客人几乎都是羽衣裘袍、绫罗绸缎,女人们更是个个粉雕玉琢、珠光宝气,看那宴席也是御膳珍馐、琳琅满目,若兰不禁咽了口口水。但是皇帝还没下令谁也不敢动筷子,都在欣赏歌舞。
只见皇帝的右下手是李承耀,左下手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估计是皇帝的宠妃吧。挨着李承耀的竟然是樱树林中的男子,只见他一身紫色行头,头戴王冠,原来也是位皇子,而挨着宠妃的是位年龄尚幼的少年,从打扮和行头来看地位身份应该也是位皇子。再下来是乐善和那个抢走自己初吻的死男人,然后挨着乐善的是另一位阳光美男型帅哥,自己竟然和那个抢走自己初吻的“死男人”相邻而坐。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宁姑娘,宁姑娘。”也不知身边的“死男人”叫了自己多久了,若兰这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
“啊?”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皇上叫你呢。”“死男人”惊讶地笑笑,估计是头一次看到在御尊面前还能这么心不在焉的人。
“哦,陛下,宁若兰在此。”若兰走上前叩首。
“若兰,怎么打扮的如此朴素。缺什么东西尽管开口。”皇帝问,
“哦,不不,若兰什么都不缺。”宁若兰赶忙辩解。
“玉儿,你瞧这孩子。穿衣打扮比丫鬟还简朴。”皇帝同身边的女人嘀咕着。
“父皇,依儿臣看来,宁姑娘是清心寡欲,崇尚自然。想必以堂堂太尉千金之躯何愁得不到无价之宝呢。”樱树林中的男人站出来说。
“恩,承冕言之有理。”皇帝点点头,果然是位皇子,原来他就是爹爹相中的二皇子李承冕。
“是啊,清心寡欲不敢当,总之我是最恨奢华浪费的。”若兰说。
“所以父皇和玉皇贵妃娘娘无须赏赐宁姑娘什么东西。”承冕微笑着看着宁若兰,若兰冲他笑了笑,难得有人这么了解她。
“原来皇弟这么了解宁姑娘?”承耀在一边冷言笑道。
“谈不上了解,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承冕还是如沐春风般地微笑着。
“好了好了,开宴吧。”皇帝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举杯一起同饮。
终于可以自己吃自己的了,若兰闷下头专心致志地吃饭。可是,就有人偏不让她痛痛快快地吃。
“若兰,见面了不该进杯酒么?算是对上次冒犯你的赔礼道歉。不过,你也好冷酷无情啊。”“死男人”拿着酒杯在宁若兰耳边低语,声音很是暧昧。
“玉楚萧,你来的正好,前两日为什么要增加我们游家德胜丝坊的税。”乐善的插嘴反倒替宁若兰解了围,他原来是管理全国税收的少府大人。
“游乐善,本少府从来公事公办,又没有单单增加你们游家一家的税收,况且也是有凭有据的,你们的生意扩大了自然就要多缴税了。”玉楚萧冷冷地说道。
“楚萧,不许欺负乐善。”坐在上头的玉皇贵妃发话了。
“姑妈,楚萧不敢。”玉楚萧说罢冷冷地瞟了乐善一眼,端着酒杯坐回自己的座位。
最后,若兰总算熬到了宴会结束,便匆匆离开,至始至终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话,之间只是敷衍皇上一两句。但是她有种预感,看似平静的场面下面似乎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一定会完结,放心追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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