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冷的仪器上,莫离染心头有些发怵。带着口罩和白手套的女医生温柔的对她说:“这位小姐您放心,就是抽一点羊水而已,不会有什么大事,别紧张——”
“抽取羊水?”
莫离染惊诧的看着裴琳和医生,心底的无助和不安渐渐蔓延到全身,“抽取羊水做什么?做孩子的健康检查需要抽取羊水吗!”
“这位小姐,我们医院是正规医院。”医生略显不悦的看了眼莫离染,做为一个医生,最讨厌的就是被病人怀疑自己的医德和医术。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的裴琳,莫离染越发肯定这件事有蹊跷—逦—
她挣扎着从仪器上坐起来,坚决的看着医生,“我不做了!!”
因为进来之前已经做了全身麻醉,她现在连动一下都好吃力——
“这位小姐,您都已经打了麻醉了,现在怎么能不做了呢?”医生看了眼挣扎着起来的莫离染,示意裴琳将莫离染重新按下去—疠—
“钱我照样给你,但是现在我不做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莫离染愤怒的看着女医生,同时也怒不可遏的扫向正在将自己按下去的裴琳。她竟然相信这女人是好心,她竟然真的相信这女人可以让自己将孩子生下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裴琳让她来这里的目的竟然只是抽取羊水!!她人已经躺在这里了,却连这女人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医生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她淡漠的瞥了眼莫离染,敷衍的说:“家属已经签字了,小姐,请你配合。”
莫离染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无法动弹。她感到绝望,可是自己现在能做什么呢?都怪自己不该相信裴琳,以为检查之后证明孩子是健康的她就可以让她将孩子生下来……
“才一个月多一点的孩子,哪来那么多的羊水让你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离染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虚弱……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她渐渐的失去知觉的时候,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悲伤。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能做全麻,这会伤害孩子的……
她的孩子……
感觉到冰冷的东西进入身体的一霎那,她悲伤欲绝的流下了眼泪。如果采集羊水的过程中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第一个孩子,因为疏忽而失去了,如今第二个孩子,绝对不可以再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她!如果离开了,她一定要让那个害了她孩子的人陪葬!
“裴夫人,三天之内我们医院会给您一个答复,请带这位小姐回去,好好休息……”
隐隐约约中,莫离染听到了这个温柔的声音。
三天——
裴琳到底是要做什么化验,需要三天?
回到家之后莫离染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裴琳也没有再去管她,任由她一个人闹脾气。裴琳悠闲的看着电视,心想着,承宣不在家,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没人在乎——
莫离染坐在电脑前,一直在谷歌上搜索与羊水有关的各种测试——
一个小时之后,她终于查到了一条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抽取胎儿的羊水有很多作用。而唯一跟裴琳的举动合得上的,就只有羊水亲子鉴定。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莫离染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她想着,至少裴琳没有将她的孩子当场流掉,这就已经够了——
至于亲子鉴定,孩子原本就是裴承宣的,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清楚么?只要裴琳肯定了这个孩子,认定这个孩子是她儿子的,也许以后就不会再折腾了吧……
毕竟,虎毒不食子。就算裴琳再怎么讨厌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裴承宣的,这一点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离染心底也有担忧。
“如果裴琳要在亲子鉴定中做手脚,到时候亲子鉴定显示孩子不是裴承宣的……”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莫离染的心突突跳着,感到格外的不安。
“如果裴承宣因为这一份亲子鉴定而误会我和容玉珩,不承认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到时候我怎么解释得清……”
抚摸着手机,重复按着裴承宣的号码,莫离染的心好不安定。她希望,裴承宣对自己的爱足以面对裴琳的种种刁难,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一直相信自己——
如果裴承宣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她,那么,这样的感情还有什么值得眷恋的呢?
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晚上,莫离染正在房间准备睡觉,听到楼下付妈在叫她——
她慵懒的打开房门,看着楼下四十多岁的女人,“付妈,什么事?”
“少夫人,我家儿子突然住院了,我儿媳妇又在外地出差,所以我想先去医院看看他……可是夫人这会儿已经睡了,老爷的药能不能麻烦您替我端上去服侍他喝下?”
付妈说得声泪俱下,莫离染本来就不是心肠硬的人,看到付妈这个样子,她当然什么事都答应了,“您赶紧去吧,爸的药给我就行了。”
“谢谢少夫人!”
付妈感动得连声道谢,将药碗递给莫离染之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离开了容家别墅。莫离染同情的看着付妈离开的背影,然后端着一碗药来到容霖的房间。
“付妈怎么了?”
容霖应该是听见了一点动静,所以慈祥的问莫离染。
莫离染微微一笑,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搀扶着容霖坐起来一边说,“她说她儿子突然生病住院了,儿媳妇又不在家,所以想去医院照顾她儿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容霖叹了口气,付妈也算是为容家工作了半辈子了,她的孩子病了,自己本来该去看看的,可惜现在自己也躺在床上不能动——
“莫儿,明天带点东西替我去看看付妈的孩子,顺便将我的心意带给她们。”容霖一边说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皮夹,取出一张卡递给莫离染,也不知道上面是多少钱——
“好,明天我就去。”莫离染点头,接过银行卡顺手放进自己口袋里,然后坐在床沿上喂容霖喝药。
中药很苦——
容霖一口气将半碗药喝光,然后让莫离染和他一块儿说话。
“考虑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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