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染憋回一口唾沫,险些从楼上滚下来。好不容易扶住了,又听他悠悠的开口——
“脚上的伤口怎么来的,嗯?”裴承宣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离染,手指勾着一支手枪,娴熟的把玩。
刚刚跟容云卿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不成?莫离染抓紧扶栏,不肯服输的说:“被一匹马绊倒了,还是一匹种马,一匹有了犊子不肯承认的恶劣种马!”
裴承宣勾唇,不置一词的看着莫离染。他清冷的神色,加上手中那把枪,让莫离染无端感到了一股迫人的气势。
这个时候,上楼来的容云卿一眼就看见了裴承宣手中的手枪,惊讶的大叫起来,“大哥,你手中的那把枪是不是‘沙漠之鹰’?”
“识货。”裴承宣淡漠的从莫离染身上移开目光,落在容云卿身上。
容云卿更加惊喜,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看着裴承宣的手枪艳羡的说:“一般人都不敢配沙漠之鹰呢,据说它的发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具有任何小巧玲珑的战斗手枪所不能替代的力量!”
“嗯,所以呢?”
“所以……大哥,你借我玩会儿好不好?”
裴承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宝贝,凤眸一挑,“你也说了,它的发射力量不是任何人都能控制的。一边玩儿去——”
“小气!”容云卿白了一眼他,气鼓鼓的回了自己房间。人都走了,莫离染也准备悄悄溜走。可是刚刚一移动,就被发现了——
“犊子一般都是牛的种,而非马。”裴承宣淡淡说了一句,然后旁若无人的下楼了。在厨房一边泡茶一边摇头轻笑,自己刚才干嘛要跟一个陌生人解释?
*
莫离染拿了本书坐在二楼客厅,望着一楼裴承宣静坐饮茶的模样。回想着他的话,难道他是想说,那个女人肚子里的不是他的种?
“喂,首长大人,咱们可以讲和吗?”莫离染将书本放下,打着赤脚跳下沙发,趴在二楼的雕花围栏上俯视着一楼的裴承宣。
“好。”裴承宣微微抬头,对她翩然一笑。
那天之后,裴承宣就去了医院照顾母亲,于是,某只小丫头活泼的蹦达了几天,等到开学军训开始那天,才发现自己开心早了。
有些人的承诺啊,简直就是放P——
*
顶着烈日,要上;下着倾盆大雨,要上;下着冰雹刀子,还是要上。这就是北隅岛大学坑爹的军训,不管你是大姨妈来了还是二姨妈来了,都不准休息!
“丁教官,人家真的有心脏病,一会儿会累死人的——”女生甲娇滴滴的看着眼前年轻帅气的丁教官,抛媚眼抛得眼睛都快抽筋了。丁教官不为之所动,严肃的摊开手掌,“诊断书。”
女生灰溜溜的归队,一口银牙咬碎,愤愤骂道:是哪个坑爹的楼主说的装病有用?尼玛一点用处都木有啊!
女生乙继续上前,说:“丁教官,人家有情况啦!就是那个……”
“哪个?”丁教官刚毅的线条毫不动容,淡漠的看着女生乙。
“就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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