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忍足你这个……”等得不耐烦的迹部黑一张俊脸走来,开口就想给忍足来个训话,但才开口没几个字就闭上口。
迹部很无奈,记得小学时期的忍足的网球其实不算突出,只是他的悟性高,而且又肯下苦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总是不愿意认真点对待网球,他打网球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有一个理由可以甩开他的妹妹。但没多久他的妹妹失踪了,而这个当初亲自在网球部赶走自己妹妹的家伙却开始发疯了。
一开始,迹部真的完全不明白忍足这种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以为忍足只是因为不知该如何对父母交代而慌乱,但后来他开始长大了,眼见忍足表面上冷静下来,事实上却愈来愈疯狂,他也开始了解了。这个忍足,根本就是个妹控,但因为面子问题,让他拉不下面去关心他的妹妹。矛盾的心情让他觉得不耐烦,把这种情绪发泄在妹妹身上的忍足令两兄妹的距离远得看不见对方,一直到他的妹妹失踪了,他才意识到正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可惜,已经太迟了。
眼下他的妹妹回来了,虽然失忆了,但昨天貌似是记起了一点事情,至少,她应该记起自己是忍足的妹妹了。只是她一口否决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令这些年来一直在内疚和自责的忍足有点失控,对自己的指控亦更严厉了。
回想起昨天水川在球场上发脾气的情况,迹部点了点他的泪痣。这对兄妹真是麻烦,一点都不华丽,但网球倒也有点华丽,虽然远远不及本大爷。
叹了口气,迹部真的觉得再对着这对兄妹,他绝对会偏头痛发作的。
“忍足,把她抱回去吧,下一场双打快开始了。”
忍足抬头看了迹部一眼,手向水川伸去,但却在离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不敢碰她,如果她比以前更浅睡的话,他一碰她,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离她这么近了,怎么办……
抿了抿唇,忍足还是把手环到水川的背上。
水川皱起了眉,只一刻,就让忍足的心悬起来了,幸好水川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松了口气的忍足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起来,很是小心翼翼朝冰帝的休息区走去。在迹部要求所有人安静的情况下,水川在忍足怀里睡得很安稳。
穴户和凤进场了,但忍足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家队友身上。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水川,突然觉得心里有种难以言寓的满足感,那是他从没试过拥有的感觉,很美好,很温暖的感觉。
她的外貌跟以前没太大变化,头发倒是长了不少。重遇她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安静和放松的样子,虽然眼眉间带着疲乏,但如果不是如此,恐怕他根本就接近不了她吧。
有些迟疑地抬起手,缓缓抚上水川恬静的睡颜,叹了口气。
小璃,我的妹妹,我该妳怎么办吶……
这时,水川的眉突然蹙了起来,吓得忍足停住了动作,过于紧张的情绪竟叫他动弹不得。
水川的眼睫毛颤抖了两下,眼帘慢慢睁开,入目第一眼就是忍足的脸。
“……好吵。”水川闭上了眼睛。
迹部打了个响指,让所有人因比赛而发出的叫喊声瞬间静止。
忍足有点试探地开口:“小璃,妳……还在生气吗?”
“生气?我生什么气?还有,忍足学长,我的名字叫水川雪薇,请不要再弄错了。”水川仍然闭着眼。
“……吶,雪薇,妳在哪里上学?”冰帝的天才闭上了他的眼睛,忍足竟发现自己得靠着闭眼这个动作才能阻止眼泪的涌出。
“上学?我停学了,很早以前就停学了。”水川回答。
“停学了?”忍足讶异地看向水川。
“怎么,很惊讶?”水川有点好笑地回望忍足那双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眼眸:“我只学医学方面的知识,所以停学了,就只专读医学。”
“雪薇对医学很有兴趣?”忍足有点高兴。现在的水川任由他抱在怀里,他真的很高兴。他不想提醒她,这样他会失去继续抱她的机会的,他想把以前他欠她的、没给予过她的,通通补回来,能补多少就补多少。至少,让他尽全力去做。
水川没注意到忍足的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眼前的人给她的第一感觉是厌恶的,但后来相处也觉得还可以。再者,最近发现他原来是自己的哥哥,更是多了一份亲切感。虽然不想承认,但血缘间的连系真的不是这么容易可以切断。她放松了身心,跟他对话、跟他聊天,她相信现在的他不会害她,至少不是这么多人面前。所以她放宽了心,也没察觉到自己还在他怀里的事实。
“丫头,记得本大爷了吗?啊嗯?”一旁的迹部在两兄妹难得的心平气和中开口,惹得忍足一个大大的白眼抛了过去。
水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我还没完全记起以前的事,唯一记得的就只有我晕过去之前的一个片段……”
说起来,那个时候站在那里的,到底是谁?是不是她所想的,是忍足侑士?不过,那时的忍足侑士不是转头走了吗?按理说应该不会在那里才对。
“我晕倒的时候,你是不是在远处看着的?”她抬头看向忍足。
忍足身子一僵:“那时,我只是想叫妳走快点才回的头,只是我没想到,我会看到妳晕过去的一幕……”更没想到,我竟然会呆立当场,看着妳被人灌了辣椒水,还呆呆的愣在原地……
“啊嗯,那时,这个不华丽的家伙傻了一样站在树荫下,要不是本大爷觉得时间过去太久,让桦地跟本大爷一起去找你们,本大爷还真的不知道本大爷的学校里竟然还会有这种不华丽到极点的人。”迹部抚了下泪痣,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凌厉,然后在下一瞬间完美地掩饰了过去。
忍足沉默着。那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底里一个很大的伤口,他不能原谅自己当时的反应。明明他是可以去救她的,当时他明明来得及救下她最自豪的声音的,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他就只是站在原地然后看着事情发生。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去救她?
这几年他每次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就忍不住心里一阵绞痛,和浓浓的悔恨。
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他能再早一点承认自己对她的疼爱,那事情就不会发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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