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不会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他的脑中微微混乱,也无心去想他说这种话的意义——他要推翻方才的疑惑,自然随兴的生活的确没什么不好,可是,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堕落下去!一个木鸢——当然那个人着实不是什么好人选,至今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他尚可告诉自己没资格指责她追求自己的幸福,然而现在又出来一个杜慈笙,这样下去……
——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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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大门隔开了内外两个世界,除了高塔上的人,不会有人看到外面的那一场腥风血雨。而这瞬间展现的修罗场,只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宁弦记得教主和木鸢说过,用了几年的时间消磨掉他的戾气,当年的修罗恶鬼早就拔掉了角和牙,一身冰冷地疏离于人群外。宁弦挑着眉毛看下面的场面,这算收敛?那不收敛打算如何?
冷眼傲视的凤自然不屑于对付那些喽罗,他解决了主力,便把剩下的摊子交给其他人去处理,抬头看一眼,正对上宁弦的视线。
他跃身而上,落在宁弦身侧,冷冷道:“怎么,看不惯?”
“不敢,凤大人肯屈尊降贵地赶来,小女子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呢。”宁弦“嘁”了一声,补充道:“这次是为了幽冥教才请你来的,可不是我私人的事情,别以为你欠我的恩就这么结了。”
凤忽而似是而非的一笑,淡淡释然,看得宁弦一愣,却感到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一滴冰冷的水从他的头发滴在她衣服上,她抬头,注意到他湿漉漉的头发,正奇怪难道他方才在洗澡匆匆赶出来的——却见突然倾身低头,嘴唇轻轻刷过宁弦错愕的双唇——
“不急,慢慢还。”依然是冷冷的嗓音,然而放低了音量,围绕在耳边宛若冰冷的摩挲,让人心里猛地一顿。
宁弦傻了,由着凤擦身而过,石化在原地。
或许石化的,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个,眼前,也算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而且——人家的夫君此刻正在塔下。而凤,就这么轻轻刷过宁弦的唇,扬长而去。
杜慈笙看了看身边彻底石化的白墨,微笑着拍拍他的肩,道:“习惯就好。”
——在白墨的大脑从一团混乱中恢复意识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第、第三个了!一定要在事态无法收拾之前尽早阻止宁弦继续堕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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