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了,转眼间,已经是六月中,帝都虽然还不排不上全国四大火炉,但肯定可以排上四大烤箱。天一热,那些躁动不安的荷尔蒙就增高,使人失去理智,正啸也越来越发觉这一点。
每次他看到天真穿着水蓝色的格子睡裙在他面前晃动,就觉得口干舌燥,不停喝水,虽然那件衣服一点也不性感,甚至有点像孕妇装,宽大肥胖,可是可以看到她雪白的双腿、纤细的肩膀和光洁如玉的一小块后背。他不是第一次见了,三年前他就占有过这一切,但是现在却跟以前的感觉不同。
三年前,他过生日那天,狂欢过后,几个酒肉朋友无聊地在钱柜门口打赌,今天谁能让从这个门口出来的女人的自动上自己的车谁就当老大。正啸本来没什么信心的,他那黑色的奔驰跟他们那些五颜六色的兰博基尼、马萨拉蒂、法拉利比起来,低调得毫无特色。
可是偏偏有个女人就是傻乎乎地上了他的车,还反复念叨着那句点燃他欲望的“人生得意须尽欢”,然后他就认识了她,然后,她就成了他人生中再也无可替代的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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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真洗完澡穿了睡衣穿过客厅去阳台晾衣服。正啸又忍不住喝了口水,便去卫生间洗澡,打开水龙头,倾泻而下的温水很快淋湿他的身体,他的头发,在他的眼睛上笼罩上一层薄薄的迷雾。
他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肩、她的腿、他的后背和前胸,一一闪过,他想把她拉进来,拥在怀里。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喊:“要了她!” 他用手捋了一下脸上的水,仓促地做了个决定。
“喂,童天真,帮我拿个毛巾进来!”
“里面不是有吗?”天真纳闷道。
“让你拿你就拿!”
天真只好拿了条新毛巾,敲了敲浴室的门:“哎,开门!”
里面没动静,又敲了敲,“王正啸,你搞什么?要不要?”
里面还是没动静,天真奇怪了,转了门把手,竟然开着。便一手捂着眼睛一手伸手递进去。“喂,我看不见,你接着!”
不料,门刚开一条缝便被王正啸一把把她整个身体拉了进去。
“你干什么!”天真显然被他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正啸把已经她按在墙上,浴室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浇下来,打湿她的头发,眼睛和身体,她的身体被他压着,她看见他上身□着,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的身体,他用那里抵着她,很有力度,她有感觉,但她不敢往下看。
水不停地从上面洒下来,浸湿她的睡裙,身体上的凸点隐隐约约地透出来。正啸用手温柔地捋起她的额发,她慢慢地抬眼看他,他□着身体,头上脸上都湿透着淌下水来,天真望着他的眼睛,突然不敢说话了。他正魅惑的看着她,他的眼神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热、炽烈而又通透,直直地要照进她的心里去,让她胆怯而又激动。她的眼神没有他那样足,不知怎么面对,急忙转过脸去。
正啸却伸手扳过她的脸,他的脸终于靠近了,她便自觉地闭上眼,他便狠狠地吸吮她的唇,随后用舌头撞开她的唇,吸吮她的舌。
天真这回不知怎么的,没有反抗,享受他这样对她。她很配合地搂着他,吻着他,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在这湍急的流水下,在这温热的气息中,她忘了,什么都忘了。
正啸发现她已经不是那个三年前笨的不会接吻的小女孩了,她的舌尖柔软香甜,运作自如。只是他没想到她会这样温顺,温顺得像只绵羊,这反而让他害怕起来。
她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他知道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他也知道她不是个玩得起感情的人,他对不起她,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多了,他不想再伤害她。他越想越怕。便放开了她,只见她两腮通红,双眼迷蒙地望着他。
天真见他停止了,也跟着恢复了理智,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只是心还是跳的飞快。她见他动了动嘴唇好像要说什么,不,不能让他说那句话,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没等正啸开口天真就飞快地挣脱他跑出了卫生间。
他想泡我?天真回到房里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想着。他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搞不清楚他,但是她已经清楚地明白,她爱上他了,然而她却不敢告诉他。天真很讶异于自己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不敢敢爱敢恨,她现在已经可以接受,“只要爱过就够,没有结婚又何妨”这样的理念。
要是别人,她也不管了,即使对方不爱她,她至少也会坦白告诉他的。然而,对于王正啸,她却不敢,她害怕告诉他,他们连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友情都没了。她更害怕告诉他,他也正好喜欢她,那样的话,只会徒然增加他和她的痛苦。因为她也隐隐地觉得他对她的感情,不止友谊那么简单了。
她不管了,她决定这个周末立马找个房子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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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演《倾城之恋》,新排的戏,她演白流苏,导演说她今天演的最好,天真笑笑。排戏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流苏是个聪明到过于精明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对感情也变得像流苏一样精明,爱上王正啸绝对是不划算的,太不划算了。他是个订了婚的人,他不能给我什么,而我却至少失去了一个朋友,或者说一个知己。
她给他发了短信:“今天不用来接我。”
过了许久,他才回道:“好。自己小心。”
虽然这是天真要的答案,但他真的这样回答她,她又觉得失落。
天真回到家,不安地走上楼梯,她想她该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台词面对他,她想着,心跳不自觉的快起来……
所幸,客厅没有人,所有的门都紧闭着——正啸还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呢?除了出差,他最近从没有夜不归宿的。难道他不想见到她?
天真一个人洗了澡,睡不着觉,直到半夜十二点才听到有声音,她想开门出去看看,但又怕尴尬,只好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见正啸的脚步声走上来,然后越来越近,然后停下了,他的呼吸声,好像就在她房门外,天真的心砰砰地跳,他不会要敲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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