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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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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最佳损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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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这一茬过去了,等天真当回到房间,终于可以睡觉了,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睡不着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因为天真最受不了的,就是这里的夜晚。阴森恐怖,外面是漆黑一片,有时候风吹来,树影摇晃,像是有什么从窗前飘过。远处的山上还不时传来各种奇怪的嚎叫,有时候听起来像是婴儿在哭,有时候又像寡妇在哭,甚是凄惨,听得天真毛骨悚然。

    深夜里,人又特别容易沮丧。在这样的时候她就不停地胡思乱想,她像剧本中的4927一样,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恐惧。她忽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深不可测,好像所有的人都有两面,一面道貌岸然,一面阴森可怕,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有一种潜规则要把你吞噬进去,你不迁就,你就要倒霉。

    天真忽然想起那句台词:我没想着改变世界,我只是不希望世界改变了我。不管怎样,必须挺住。

    她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害怕,越睡不着觉。于是索性起身,拿起剧本,又看起来,她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是看剧本,她看进去,把自己看进故事里,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剧组的生活就像监狱里痛苦、乏味,她便开始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她渐渐地发现贾振林每次对其他演员都是大呼小叫,当然她更是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惟独对白霜疼爱有嘉,最多就是“白霜,你不能太柔弱,要霸气一点”。

    一个月后,《女囚》终于杀青了,一想到今天能够回帝都,全体工作人员都很开心,好像真的像囚犯要出狱一样。天真却很麻木,这30天就像经历了30年一样,她反抗她哭泣她孤独她痛苦最后她沉默了麻木了,她已经适应了一个囚犯的生活,她俨然是个囚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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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路颠簸,天真望着路边的山林,突然感觉颜色特别鲜艳,她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鲜亮的颜色了。汽车钻过一个又一个隧道,灯光忽明忽暗,恍恍惚惚地像在做梦。

    汽车直接到了星辉大酒店——为了犒劳剧组在外的辛苦,公司为他们准备了盛大的接风洗尘宴会。导演携主要演员和几位主创去了贵宾包厢,正啸和几个公司高管已经在那等着。大家见了面都是客气地嘘寒问暖,正啸请导演坐在朝南的上座,白霜坐在正啸边上,天真坐在伪男边上,却不偏不倚正好在正啸对面,天真不说话木木地坐下,愣愣地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吃过这些东西了。正啸望着她,相比较其他人,她的变化最大,她明显瘦了,两腮凹陷,下巴显得很尖,眼神麻木无光,他隐隐感觉这段时间她吃了许多苦。

    大家都说着拍戏的辛苦和趣事,天真只是蛮头吃着,有个副总问天真,演囚犯什么感觉,天真才抬起头来,她想说些什么,可是所有的酸甜苦辣一股脑儿地盘旋在脑子,却什么也说不出。贾振林解围道:“童天真是个好演员,演的还真像个女囚犯,恐怕现在还没出戏呢。”大家都笑起来。只有天真没有笑,她觉得或许也应该笑笑,笑一笑把把这段经历放下,笑一笑重新开始开心的生活,可是她怎么也笑不出。

    今天的主食是窝窝头,上来时大家都说吃饱了,只有天真一个人吃了一个又一个,伪男忙小声劝道:“天真别吃了,你都吃了5个了,再吃要撑死了!” 大家听了都惊呆了。

    天真却埋着头又吃了一个。

    贾振林看正啸的脸色不太好,马上解释道:“据说刚放出来的人都这样,童天真入戏太深,过几天会好的。”

    正啸笑了一下,眼里却是满是杀气:“振林叔拍戏果然厉害,拍一个月就能把一个演员改造成一个囚犯!”

    贾振林只是心虚地赔笑。

    吃过饭,导演助理晓彤提议去唱歌,“王总,贾导,我们可是一个月没有宣泄了,今天乘大家高兴,一起去吼吼吧!在那里我们憋得慌啊!”

    正啸同意了。

    大伙儿就去酒店的歌厅唱k,大家都起哄让正啸和白霜唱情歌,天真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她的确入戏太深,要是以前天真最喜欢在这种热闹的场面上瞎起哄,可是现在,她却很不习惯这种喧闹的气氛了。

    最后正啸和白霜俩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完大家拼命叫好!

    “王总,你真是歌神啊!你的声音比张国荣的声音还有磁性呢,大家要不要王总再唱一首?”晓彤说。

    “好!”下面一帮人就跟着拍马屁瞎起哄。天真只是坐在一旁冷冷看着。

    正啸环视了下所有人,当然也看到了角落里黯然的天真,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再唱一首eason的《最佳损友》。”

    “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奇怪过去再不堪回首

    怀缅时时其实还有

    朋友你试过将我营救

    朋友你试过把我批斗

    无法再与你交心联手

    毕竟难得有过最佳损友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

    倾通宵都不够

    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别人如何明白透 ……

    天真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歌词,曾经与王正啸在一起玩时候的一幕一幕历历再现。是的,他们相互营救过,他们相互批斗过,相互交心谈天,有些话,确实,只有他能明白她,别人无法明白透。

    她想起曾经有一次正啸问过她,“我们算什么关系?”她当时的回答就是 “最佳损友”。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竟然有这样一首歌,而且写得还那么像他们。不知道是这首歌歌词的缘故还是正啸唱的过于低沉忧伤,天真的心里微微一震。

    这首歌就像一个故事,随着歌词的发展,旋律从低沉、安静、忧伤渐渐开始激动起来、爆发起来——那种无可奈何的爆发。当正啸唱到:“为何旧知己,到最后变不到老友。”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神经,或许是委屈或许是怀念或许是感动,又或许什么都有,情不自禁地,天真流下泪来。

    是的,他们再也变不到老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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