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秦王府中秦思燕对着满池的荷花发呆仿佛要融进指荷花池中消失不见,远处一个男子看着这一幕心中翻腾出复杂的感情,你躲了近十年,为什么,等我看到你时竟是这样苍白的时刻,妹妹,为什么你偏偏是我妹妹,为什么我偏偏是那个十年前伤了你的哥哥呢?如果我是那个护着你的人那该多好,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清雅绝伦的男人,那个始终坚持守护着她的男人。为什么不是自己呢?
“五公子你在这干什么”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秦烨才从深思中醒来在看到眼前人的瞬间却脱口而出了一句“难道叫我声五哥真的那么难么”秦思燕面对突然暴怒的秦烨一时间竟找不出语言来回复,只是愕然的望着向来清淡儒雅的男子,也许是因为秦思燕过于明显的表情变化吧,秦烨不由的后悔起来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三妹对不起”边说边慌慌张张的离去留下脸上挂着莫名的秦思燕。
“这个是皇宫里来的应水姑姑来教你礼仪 ,应水姑娘这就是家妹,那么我就把家妹交给你了,应水姑娘,你们聊。”秦炎说完匆匆离去,因为他不忍心看见她那个日渐消瘦的女子,所以没听到秦思燕的那句“家兄有急事要忙所以才失礼了,还请应水姑姑见谅,思燕在此替家兄给姑姑赔礼了”秦思燕说的是家兄而不是三公子。应水看着这个虽生的平凡却恭谨有礼的女子心中微微赞许一改刚见时的轻视。或许这个神秘的三小姐有过人之处也不一定。秦思燕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女子,身着翠绿宫装端的是清丽无双,行动间腰如柳动,步若生莲,转首间流波溢转这样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成了教习姑姑呢?
在之后的几天内确实令应水大为吃惊但这并不是因为秦思燕的优秀而是因为秦思燕的怪异。这个生在深宅大院的本该是大家闺秀的女子,为什么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反而精通厨艺和编制,看着倚在栏杆边上的薄凉女子应水迷惑了,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呢?那样的清淡如风,仿佛是她从你身边走过却不肯留一丝痕迹,让你蓦然回首时只得到空空荡荡的一片,那样冷凝如冰,仿佛身上容不下任何尘世间的尘埃,这样的人却又那么平凡的活在你身边。
“小主,怎么在这里?”在这个诺大王府中如此偏僻残败的地方。“这是我母亲的故居,应水姑姑有事么?是不是还有什么规矩我没学好?” “没有,小主做得很好。”不是很好是太完美!所谓形态端庄,翩若惊鸿就是说的她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令人不敢置信,这样聪慧的女子为什么偏偏不擅长琴棋书画之类的。“那姑姑找我有什么事么?” “小主明天就要入宫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么?”应水说完才惊见秦思燕嘴角温柔的笑,那是怎样动人的一种笑呢,淡淡的轻轻的却进了心底是阳光的感觉,长久的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所期待又恐惧的东西。“没什么好准备的,还是干干净净的进去吧”应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这个女子总是这样仿佛一切都于己无关,只是她更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样秦思燕该拿什么坚持下去!“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亦是我入宫的日子可我什么都做不到了。所以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完转过身去望向荷塘谁也不知道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那是她一生中的梦魇。“母亲,这恐怕是女儿最后一次祭奠你了,前途茫茫不知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只望母亲在地下能够安息,找到真正爱您的人,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母亲,女儿真的累了,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与女儿而言亦是一场镜花水月啊!明日一去,恐怕再无归期了,也罢!一世而已!就任其飘零吧!”
“三妹,不好了”许久未见的秦烨急冲冲跑近秦思燕脸上满是焦急,这次入宫是秦炎和秦烨护送而来的,但这几天两人并没有出现,大概是忙着联络京中权贵吧!正是因为太聪明所以才会痛苦,他宁愿自己是懵懂无知的小孩!
看着阵脚大乱的秦烨秦思燕不由苦笑,这样一个真性情的男子偏偏是秦王秦云恪的儿子!想起上京途中他的百般照顾秦思燕皱眉。这样的情况早就已经知道可是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悲凉,从入京师那一刻京城就已经沸腾了。明眼人谁不知道这就是战前的平静。所谓的富贵烟华不过是残酷现实的屏障。
“什么大不了的事,堂堂的秦王府五公子怕成这样不怕让人耻笑!哪里还有秦五公子的风度,真糊涂!”秦思燕声色俱厉道。面对这样的秦思燕秦烨心中竟产生了恐惧,好可怕,这样的秦思燕好可怕,可是她终于肯正视他了,秦烨眼里泻逸的欣喜让旁边的应水大为不解!“说吧什么事?” “外面来的是皇妃的仪仗!”秦思燕心寒却未动声色只是平静的看向秦烨,秦烨谈及此事,欣喜攸的收敛转为深沉的担忧,看着这种担忧秦思燕心下黯然。
“这不就是你们希望的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是男儿本色,记住我的话,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说完秦思燕不再看秦烨转身出了紫檀木屏风往外面走去,再见了过去的一切,再见了我的母亲!
放心?望着那样决然的背影秦烨感到锥心刺骨的痛,他怎么能够放心,从见她真容那刻,一切都变了,为什么那么快就消逝的十年一个人竟改变那么多,看着缓步越过自己绕过紫檀木仙鹤起舞屏风的女子,粉色宫绦,腰如约素、环佩轻吟举步飘摇如仙,虽易容平凡,但那份绝美已然深刻心中挥之不去。
“三妹,珍重。”道一声珍重究竟有多沉重,从此便是宫墙深深两相隔,从此,再见面就是君与臣!或许她会殒于宫中吧!不!不可以,他怎么可以亲手把她送上绝路!他多想跑上前去拉住她的双手将她留下,只是可能么?这所有的所有早在他们与父亲计划好时就已经注定,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疼痛他怎么会忍心让这样的女子在那深宫中痛苦的生活,他忘不了,忘不了临行前,她素面朝天发丝微束对着王府的大门,眼中柔波涌动却又凄苦万分的道别“再见,母亲,或许是再也不见”。来京途中她对水弹琴引得鱼儿戏水蝴蝶作舞,那样美艳绝伦的女子在那一刻迷茫到令人心痛的表情,他忘不了,途经邵西城时她倔强的表情连一向严肃的三哥都不得不让步在那里多停了三天,只是因为那是她母亲最喜欢的地方,她的一句“死且不怕,还谈何惧。”她的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震惊了三哥与自己。那样平凡的人出口便是一份心酸,发言便是一种震撼。她那恬静而又忧伤的微笑让人看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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