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分恶劣的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程昔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许根对他做了什么,抬脚就要踹许根但是被他轻松躲过。
许根与他耳鬓厮磨,“我们来晚点新鲜的,你就帮我含一含好不好?”
医院的味道被冲淡,程昔的双眼紧闭,因为他睁开眼也不知道把目光落在哪里才好。
他的身体被欲/望支配,灵魂却像是脱离躯体一般剥离,看着在男人身上的自己冷冷哂笑。
他觉得自己心里充满矛盾,一方面向往渴求来自许根的感情,一方面又无比惊恐爱情这种化学反应的存在,他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越发害怕失去,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冒出非常恶毒的念头,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就像是程蓉蓉的咒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因为荷尔蒙引发的错误,许根根本不在乎他是程昔还是赵昔还是其他的甲乙丙丁。
这种念头就像是暗处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吐着猩红的信子伺机而动。
他快要被自己不安分的臆想逼疯,就现在,他陡然睁大眼,眼前是病房雪白墙壁的半腰处刷了绿漆,窄□仄的空间里面冷气和低气压从四面八方钻进他每一个毛孔,凝滞的空气无声地嘲笑他根本不像是一个知礼义懂廉耻的人类。
胸腔里似乎有一股压抑许久的怨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不得要领。
这一刻他是茫然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在床上这样的狂热,甚至是……卑微。
甜蜜冲淡之后,他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他脑壳一阵阵抽痛,他忽然一瞬间明白了身为养父的程添在担心什么。
并不仅仅是受伤,而是——如果在爱情中失去自我,那么程昔还是程昔吗。
这样哲学的思考,听起来,真是可怖。
他有点疲惫地往后靠在许根宽阔的胸口,“我累了,你给我把手解开。”
许根宽大修长的手拨弄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让他倚靠着自己,含着他小巧的耳垂,“现在说累,是不是太早?”
究竟谁比较像狐狸精一样采阴补阳,纠缠不休?
程昔的神情带着点困倦,全身放松地感受来自许根的温度,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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