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完一句话,闭上眼睛再没什么动静。
司马文诺看着她,两滴泪水从她的眼角处流出,潜意识里他伸手抚去她的眼泪,触上她的面纱,他终是寻了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这面纱掀开后,若她是她,他便不杀,若她不是。。。那么,别怪他无情了。
司马文诺的大手触在血央脸上许久未动,他自嘲一笑,不过就是一掀而已,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抛开五味心思,扬手一掀。
司马文诺愣愣看着眼前这张长满雀斑的脸,良久,似乎是一瞬间想通了,他眸子一沉,“本还以为你是爱慕虚荣之人,本宫还以为,你今日带这面纱,就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原来是我错了,你倒是真的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你更想在别人以为你就是美得不可方物的时候,掀开面纱之时,增加了视觉效果,强烈的给人大跌眼镜之感,不啻为一套妙计啊!你如此费尽心思,说白了,你就是不愿嫁给本宫才想的这一出,是不是?”
血央睁开眼睛,凝着他的眼睛,伸手将他的面巾扯下,忽然间她竟很想看清他现在的表情,却见他面巾下的俊颜虽有不悦,可方才的杀气竟然不复存在了!
难道是看到她的丑样子?
她虽不解,却还是如实回了他,“我是不愿嫁给皇室。”
他当然知道她是不愿嫁给皇室,看着她伪装起来的丑颜,他竟然微微松了口气,在是与不是之间,她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司马文诺收在血央脖颈上的手一松,可能是时间太久,血央一个眩晕,倒在了司马文诺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她的唇角付出了一朵如花般的笑,“你不杀我了?”
听出了她开心的语气,低头看着伏在他胸前的女子,他的嘴角竟也不觉的扬起笑,言简意赅的道了一字,“嗯。”
只一个嗯字就已证明了他信她,血央开心不已,猛然抬起头,看着他,举起右手,一脸笑意的道,“你不让我撕衣衫为你包扎,待会回到宴会上,会被发现,其实,你自始至终就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吧!”
将她推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即便在她抬头看他的一刻,他已恢复了沉冷的脸色,而她的一个笑靥,即便她现在很丑样子,却使他心头不由的一荡,本意想要说的冷意湛湛的一句警告,不由说的情意绵绵,“不要随意猜测本宫的心思,懂吗?”
幸好她瞥见了自己还在滴血的臂膀,即快的去包扎了他的伤口,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话,避免了一场尴尬。
边包扎着他的伤口,血央还是没忍住的问,“你不怕我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你可以选择说出去试试!”他恢复了温醇低靡声。
血央但笑不语。
几乎是刚包扎好,他便开口让她回宴会去,血央小嘴一撇,应声起身,带好面纱,整理好自己,匆匆赶了出去。
正走出山洞,方才的黑衣人领着一个宫内的公公赶了过来,他们两人见她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血央朝他两人微一点头,越过两人便走了出去,或许于他们两人都敢相信司马文诺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了吧!
两人进入洞中,就见司马文诺上身衣不寸缕,陈熹连忙上前为他更衣,而另一黑衣人也已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衣,露出了一身紫衣,待三人弄好,紫衣男子一撩袍,坐在一旁的假山石上,脸上亦有着他不曾有过的肃然,“诺,来看对方早就清楚了咱的动向,若不是中了他们的迷药,那群人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只差那么一点!就能进的去石洞了!”
司马文诺摇头,“莫担心,那里应该是每日都有那么多人看守,只是之前是我们大意了,我倒是觉得他会怀疑突厥人多一点,再者,我那里有吴清儿作证,应该不会差!”他瞅了瞅山洞外头,有些惆怅的道,“只是今日未从成功,只怕是以后再入那石洞,就会难上加难了!”
洞内一时沉寂,还是紫衣男子打破了沉默,素来不羁的一人,这一会儿将严肃挂在脸上许久,“那上晤家小姐不该杀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过她,可若今日她的出现落入那群侍卫的眼中,我想你该不会不清楚,若上晤血央被吴府人逮住,若禁不住受刑,再供出你,这可不是儿戏!”
“所以,陈熹,派一些暗卫保护好血央小姐!”他怎会想不到!一直僵持在杀与不杀中,她说对了一点,他自始至终就没有存有想杀她的心,这般举棋不定不过是与彦泽想的一般无二,存着风险,最终自己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烂理由,再没清楚她是不是她之前,他不会杀她。
诚然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今日自己不杀她,以后就更更下不了手了吧!司马文诺自嘲一笑,素来杀人不眨眼的他,今夜的他居然成了圣人!这样的怪举,就连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少主!”陈熹公公失声一唤。
紫衣男子上前拍了拍陈熹的肩膀,笑道,“得了陈熹,你家少主从今日开始变痴情男了,你可得记住了,从今往后,保护好你家未来的少夫人才是硬道理!懂了吗!”
陈熹眼角一抽搐,“彦泽大人你,你也不劝劝少主!”
彦泽耸耸肩,只见司马文诺瞥了一眼他,越过两人,走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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