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惊诧,皇上道出这个典故,莫非真是“求相”?不,不可能!她稍一琢磨,已否定心中所想。
此时,武睿扬也已回过神来,眸中怒色、惊色尽数褪去,余下满目淡然,理了衣襟,撩摆施礼:“臣安佑郡王武睿扬见过慧妃娘娘,娘娘如意吉祥!”
武茗暄按捺着心下重重疑团,笑着抬手虚扶:“兄长不必如此多礼。”趁武睿扬重新落座之际,一眼瞄过跪在厅中已微见颤抖
两名宫女,垂眸低语,“妾坏了皇上雅兴,稍后再领罪。这两宫女……”也不直言,只偏头笑望宁昱晗。
宁昱晗眸色略沉,须臾,唇角微微一弯,挥手吩咐:“都下去吧。”
两名宫女得了话,感激地看武茗暄一眼,匍匐于地,恭敬地叩首谢恩,悄然退下。
“哥哥学文习武,不就是为了步入仕途,一展抱负?妹妹
虽深居后宫,却也知晓,朝廷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武茗暄低垂着眼眸,并不看谁,语调轻松地问道,“难得皇上器重,哥哥为何不愿入朝?”
此话一出,宁昱晗、武睿扬齐齐愣住,他们都没想到武茗暄会如此直接。兄弟情谊或是不如少年时,但多年养成
习惯仍在。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疑惑之色。
武茗暄一眼溜过二人,唇角扯开一个浅浅
弧度,溢出一声低沉轻笑:“哥哥空有一身才学,却无处施展,岂不可惜?”随着话音渐落,缓缓抬眸,目含期许地望入犹自怔愣
武睿扬眼中。
宁昱晗尚在侧,武睿扬却毫不顾忌,怔怔地与武茗暄对望。面上神色从最初
惊诧,逐渐化为气愤、犹豫、不忍、无奈、自嘲……默然对视许久后,他微微移开目光,阖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是满目清明。
终于……武睿扬撩袍起身,大步行至宁昱晗身前,单膝跪地,双拳一抱,一字一顿地朗声道:“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话自然是对宁昱晗说
,双眼却直直地看向斜依在他怀中
武茗暄,神色毅然。
武茗暄平静地与之对视一眼,默然垂眸,随手端起宁昱晗
酒盅,拢袖饮尽。
“好!”宁昱晗静默片刻,拍掌于膝,松开紧拉着武茗暄
手,起身绕过案几,双手将武睿扬扶起,薄唇张合,终究只拍着他
肩憋出三字,“好兄弟!”
晚膳仍在瑶光水榭享用,异常丰盛,武茗暄却没有多少胃口,只在心下反复自问:是否太过自私?睿扬哥哥曾对她说过,封侯拜相不是他
展望,但毕生所愿是辅佐宁昱晗开创真正
太平盛世。如今为何不愿入朝,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今日若不是她开口,武睿扬绝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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