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禾仰头望着远处笼罩在飞檐上的七彩虹光,抿唇笑了。那里是松香殿,里边居着中宫慕皇后,只是……锦禾隐隐觉得,那座矗立在高处的殿宇将来的主人会是自家主子。
十一月初一,宁昱晗至裕庆殿向太后请安,并商议起驾回京之事。
经由慕太后同意,宁昱晗将回京之日定在了初五。李炳福得令,前往松香殿禀告皇后并去内侍府、尚宫局通知。
正事商量妥当,慕太后靠坐在鎏金宝座上,抿着茶水,忽似不经意般问道:“哀家听说,皇上前日冒雨前去舒荫堂看望了婉充媛?”
宁昱晗微微一笑,道:“母后还是这么关心儿子。”
“你虽不是我所出,可毕竟在我身边多年,我膝下又无旁人,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慕太后低头看着盏中茶水,慈眉善目地微笑,“皇上,妃嫔晋升、贬黜可不是儿戏啊!”
“儿子罚婉充媛不过是与她置气罢了。母后深知儿子脾气,怎连这都瞧不出来?”宁昱晗笑着摇头,“如今,她既已认错,儿子自是要恢复她妃位品阶的。”
“左右不过是六妃,上头还有皇后、夫人。你要复她位本也没什么不可的,只是……”慕太后抬起眼来,凝望宁昱晗,“今晨,内侍府打理芙秋塘枯叶时,发现一具尸体。据说,是舒荫堂的掌事宫女琉粟。此事,皇上可知晓?”
“儿子下朝回宫便听说了。”宁昱晗点头,疑惑地看向慕太后,“不过,母后,此事与婉充媛复位有何干系?”
“她宫里的人,莫名其妙就这么溺水没了,难道不消彻查?”慕太后讶然问道。
宁昱晗轻笑一声,道:“不过一个宫女,哪需要母后挂心?不过,若真说起来,那宫女的死,责任还在儿子。”
慕太后微微眯眼,目中神色冷了一瞬,复又笑望宁昱晗,静待他下文。
“是儿子淋了雨,便唤那琉粟跑一趟怡欣殿,替儿子取衣物。”宁昱晗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眼眸微垂,换上一副惋惜之态,“夜里还未见归,婉充媛还甚为担心。今晨之事,朕还没来得及告知她呢!唉……想来,许是雨天路滑,便跌塘里去了。回头,儿子让李炳福查查,看看她还有没有家人,给些银钱也算是念她忠心,略尽心意。”
慕太后心下冷笑,面上却未显露半分。静默片刻,她将身子往宝座靠背上一依,懒声道:“自亲政后,皇上愈发有主见了。这些个事情,便自个儿看着办吧。只记得,皇后始终是皇后……”
“儿子敬遵母后教诲!”宁昱晗站起身来,微笑颔首,看向慕太后的双眸中却有狠色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忙,恐怕不能保持日更,还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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