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孩子,必须得身家清白,且无牵无挂。”
“既是如此,那他们肯定保留了你父母的资料,有没有去看过,知道你父母是什么人吗?”
薛历川不在意的说:“没有。都已经封在资料上了,他们想必都早已作古,我根本不记得他们的模样,只看着纸上的三言两语来凭空想象,总觉得怪异难受。”
他说的轻松,皇帝还是安慰似的捏了捏他脸颊,又转了话题问:“听说侍卫营里,你很得那些手下的信赖。二十多年相处,这其中会有几个感情不错的吧?”
“我当他们都是可交付性命的兄弟,倒没有什么感情特别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人存在。”
那其实就是说他并没有私下相交甚好的朋友了。没有父母亲人,没有朋友!他本人虽说根本就不在意,也不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妥,皇帝心底一面觉得他能完全属于自己,这样也很不错,一面却又自以为是的替他难过。
“男儿最重成家立业。你年纪也不小了,有考虑过婚配吗?”皇帝思绪转的极快,突然又没事找事的给自己找起不痛快,薛历川就算是有这打算,他也不会同意,还非得把这问题放到明面上来。
“有想过,只是碰不上合适人选,”薛历川顿了顿,旁边皇帝已经有些焦躁的敲起桌子,他也没在意,自顾自又接了下去:“其实对属下来说,成亲并非必不可少之事,日后有缘能碰上再说,碰不上的话,现下也不需要着急。”
他后面这话有些多余,听着倒像是有些解释的意味在里面。不管怎样,皇帝被自己搞糟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到了嘴边的饭菜也不再推拒,乖乖张口吞下。
等这顿饭吃完,已经快赶上赛马用的时间,若不是到后面饭菜都冷掉了,皇帝还打算让那双沾染了彼此唾液的筷子在两人嘴巴里多转几圈。
还不到申时,收拾干净,皇帝拉着薛历川上床睡了一觉,为晚间的武林大会养足精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光线暗了下来,玄武从武林庄回来,在门外轻轻唤了声:“主子。”
他声音不大,只有薛历川被他吵醒,习惯性的动了动手脚,这才连带惊醒了皇帝。
“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
皇帝睡在外侧,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些这才翻身掀被下床,先将薛历川的外袍递过去,才穿了鞋子外袍,将自己整理整齐。
“进来吧。”
等薛历川也穿戴整齐,拿了火折子点燃屋里油灯,皇帝才唤了玄武进来。
“那边有异常吗?”
“午时左右,武林庄里出了桩命案。今年留守在武林庄的‘六守’傅流芙,被人发现死在自己房中,各门派众人起了争执,现下正忙着捉凶。”
“姓傅的?还真是巧了。”皇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又想起最关键的问题,冲玄武问道:
“那武林大会呢,时间推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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