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不由自主带了怨气。
看他在看我。
“……不,我是说我晚上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把碗筷送到厨房。
回到楼上,把卧室门锁上。
大衣柜下面有点空隙,所以就把日记本放里面了。
我也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了。
时间不长,但是想把每一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写着写着,鼻子都泛酸。
写了半截有人敲门。
“谁!”
“冰华,你把门锁上干什么?”
“……我有事。你找我什么事?”
“我要进去,不方便吗?”
“……不方便。”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迹。口气不自觉的硬了些。
“冰华?”
“我说了不方便你没听到么!?”
心里的郁结,怎么都疏解不了。
“……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吗?”
“我什么时候说是工作的事情了!?你没事不用瞎猜。这跟你无关。”
“冰华,把门打开一下。”
“我说了我现在在忙!”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要去找钥匙了。”
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什么意思?怎么,我连点自由都没有吗!?我就把你关在门外了怎么样!出去!”
回声回荡在卧室里。
“你先冷静一下。我先去洗澡。你好好休息。”
合上日记本。趴在书桌上哭。不敢大声哭被别人听到,只能小声哭。
‘我是一阵风,自由自在的风。’——风之使者神乐。
神乐曾经这么说过。
我现在真的希望自己是一阵清风,这样就可以永远自由地生活在自己想要生活的地方。不受任何的约束。
眼泪不停地落下。不知道多久才慢慢冷静下来。
闭上眼睛回想起刚刚的事,心里一阵痛。
因为我的缘故,结果迁怒到了幸村。
他是无辜的,而且一直在容忍我的任性,做对我有益的事情,即使我闹脾气,对他不好,他也并没有放弃我,依然依照着好的方法来解决,可是我却……打开日记本,写了一行字,把日记本塞回柜子下面。
——对不起,幸村。
……
发火只是一时的事情,可是这心里的梗却是去不掉了。
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我想回去,想要回去。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关于我工作的东西锁得更严。
在家的时候一句关于工作的事情都不提。就算接电话都不在我面前接。
每个星期都带孩子们出去玩。
从外表看是很好的家庭,很和睦,很美好。
孰不知有暗流涌动。
心里有一根刺,在那里,你想到了,它就疼,你想不到,就好一些。
但是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回想起以前的时光。
时常睁眼到天亮。
不论怎样做,都无法撞破枷锁。
我该怎么办?
书房禁止进入,家里钥匙也收走,甚至连电脑都设了密码。
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走不出去。
很压抑,也很痛苦,虽然每个星期都会去公园走走,或者是去别的地方去看风景,但是这对我来说……根本没用。
我跟他一样,目的性很强,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阻拦,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要做成功,想要得到手的东西,就要得到手。
有多少次想要告诉他——
‘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没用的,一点用都没有。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忘掉你想让我忘掉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越是这么做,我会记忆的更加深刻。’
但是想要张口的时候却……
不是被他打断,就是被他指着看着孩子们的笑脸。住了口。
他很会看人,他知道我想说什么,想要做什么,也可以及时行动在我做之前掐住。
我不想让他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
但是他却正好把这种技能用来对付我。
这就是所谓的——怕什么来什么!?
幸村,我恨不起来,真的恨不起来,无论他怎么做,我都恨不起来他。
但是……
我却做不到爱上他。即使他对我百般的好。几乎是千依百顺的程度,照顾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
压力好大。真的压力好大。
让我有一种他对我好,但是我必须承受来自他的压力。
莫名的服从感觉。
你必须要接受我对你的好,但是你也必须要接受来自我对你的压力。
没有拒绝,转圜的余地。
理解是对,是错,我不知道,但是对我来说……
真的不适合。
每个人不同的性格适合不同的人,是不是我真的……
说到最后还是因为两个人的想法截然相反。
……
问:野生的鸟如果被关在笼子里,会变成什么样?
答:会慢慢变得安静下来,习惯笼子里的环境,但是……
——再也不会有在笼子外的自由锁影响的光彩了。
……
……
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
看着墙上的钟。
还有十分钟他就要回来了。
得……出门欢迎才行。
茶水已经备好了,晚饭也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也许曾经痛苦过,难过过,挣扎过,不甘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也都归于平静了。
就算再大的石头丢进水里。溅起再大的水花,水面也会有平静的时候。
任何的棱角都会被时间所磨平。
鸟儿在一开始被人捉到丢进笼子的时候会想尽办法脱逃,想从缝隙里钻出去,想把门用嘴打开,想把笼子撞破。
但是到最后发现一无所获再也没有希望的时候……
总有一天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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