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她的手。
冰冷冰冷的,仿佛……已经不在了一样。脸色惨白。
不，她是好好的，是活着的。
“……不要紧。”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就算有生育能力，我也不会让她第二次踏进这个地方。”太可怕,也太冰冷。
“但是这件事请一定要保密。”看着床上还没醒的人。医生语重心长。“不能生育对于女人的打击是巨大的。不能生育的女人是不完美的。所以请……”
“住口！”虽然只是医生的好心提醒，但是自己还是喊出这句话。“她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完美的。”
单手抚上床上人的脸。
也是冰冷冰冷的。
弯腰。轻轻环住。
冰华。谢谢你，但是，我不会再让你，第二次踏进这里。
3日后
从外部调了血，供应到这边来。
住进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预定好了的豪华病房。
手冢打开门。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两个孩子是足月的,非常健康。
看着病床上的人。
还没醒。
手握住病床上人的手。
还是很冷。
好像永远都暖不起来。
每几小时都要测一下她的呼吸与心跳。
如果不是确认她的脉搏和呼吸。自己真的以为……她会离开。
手动了两下。
立刻回头。
眼皮动动。
睁开眼睛。
“冰华，你醒了？”
……
好刺眼的阳光。
微微侧过头。看着他在看我。
张嘴。嗓子疼。
“水……”嗓子干得要冒火。
连忙一杯水下肚。
“你终于醒了。”
“……终于……？”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天？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
“风……和雅呢？”
“在睡觉。”
“比赛呢？”
“6：3,6：2，6：2赢了。”
嘴角扬起。
“真是个好礼物。他们会很高兴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高兴！”
他蹙眉。生气了。
“……为什么？”
“难产+血崩，还指名道姓不要我的血，你想干什么！”
想想那天‘产妇进来时说了，绝对不许取你的血。’，‘对不起，我们要尊重病人的意愿。’
想想火就上来了。
“……”扁扁嘴，满脸无辜。“我，我……我就是担心你日本网球公开赛可能会头晕……”
“头晕赶得上人命重要吗！！！绝对什么！”
这回是他甩我仨感叹号。
“习惯了……”吸吸鼻子。拉拉被子，刚醒就被吓，眼泪都出来了。
习惯……
“……”看到眼前人眼泪花花的。气就变成了无奈。“习惯太差！改掉！”
“……哦……”
“……别哭了。”
“我没哭……”明显带着鼻音。
“……”
“我就是有点被吓到……”
“……”
掀开被子，露个脑袋。
“日网公开赛呢？”
“没去。”
“今天？”
“嗯。”
“几点？！”
“九点半。”
抬头看表。
09：10
“怎么可以不去呢？”
“……你这边比较重要。”
“去。现在就去。”
“不去。”
“去！！”
“不去。”
“去~~~我想看……”
“不行。”
“那有电视，可以直播……”
“……不行。”
“我想看……呜呜呜——哇哇哇——”刚刚还没回去的眼泪这回真下来了。
“……不行。你身体不好。我不能走。”
“国光。”直视他的眼睛。“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手冢国光愣了一下。
我微笑开口。
‘对于你来说，现在应该有必须要去面对的对手，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很强的人。在挑战那些强敌的同时，却因别的事情分心，导致不能全力以赴应对比赛。这样的人是没有胜机的。’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你怎么知道？”是自己在青年选拔赛的时候对越前说的话。
“那天早上我去早训了，然后看到你了。只不过当时还背着网球包没敢跟你打招呼。”抬头看他。“……我要你，把胜利送给我当礼物。”
“……我知道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
“帮我开一下电视再走。”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知道了。”说着帮我擦掉脸上眼泪掉下去的泪痕。
“尽力就好。”
“嗯。”这是送给她的礼物。
庆祝她——劫后余生。
打开电视。把病床摇起来。
“走好~~~”
坐出租车一路直行到球场。
在所有人认为他不来的时候，他出现在球场上。
“抱歉，我来迟了。”
全场沸腾。
拿出手机。
拨通他的电话。
“怎么了吗？”从电视上看到他微微蹙眉。“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看到你了，还想告诉你——油断せつに行こう~”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挂掉电话。
透明的眼镜片下闪耀着仿若黑曜石一样的光彩。
这一场，不论对手是谁，都要赢！
……
病房
打开门。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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