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么？”
顿了一下。
“不敢说完全,应该能看懂一点吧。”
“那你能看出来国光在想什么吗？”
“部长吗？”抬头看他。
他的视线没有看我。甚至有点躲避的意思。
眼镜难得反光。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看不到他的眼睛，想猜出他的意图，很难。
“部长大概是在想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该休息了，不然对身体不好。”
全体看着他。
眼镜抬一下。
“的确已经很晚了。”
所有人相当震惊。
“你真能看出来？”
他恐怕也不想面对我吧？这么说只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还能猜中，看来技能没生疏。”眼睛里泛着柔和的光。“已经很晚了，大家休息吧。都是运动员，喝酒与不好的作息时间都是对身体有害的。”
“最近大家都很闲。要不然去旅游怎么样？”
真闲啊……
“那我要先回去了。我身上只带了这次出来的现金。还要回去给部长买生日礼物。”
“让托尼帮你付嘛~”
摇头。
“我没有理由让他为我买单。我不习惯欠人情。”
“没关系，一起！对了，今天我们俩聊天怎么样？”
“明天吧。今天很晚了。”
“啊……也行！
第二天
虽然这个珍妮是很开朗但是……
“哎呀你就告诉我那个男的到底叫什么嘛！我真的很想去扁他！”
“不了。我还是想让他好好的。”
没带够钱是骗人的,只不过我很想初雪。
……
……
飞机上
虽然是头等舱，但是几个人却不在一起。
“真是的……还想在一起打牌的说！”
突然想起来国中的时候……
“嗯……算了吧。我运气很不好的。”顿了一下。“但是部长的牌运倒是很好,估计跟他一向很好的人品有关。”
“真的假的？”
“国中时候打牌的时候我记得是黑桃同花顺。”
“国光真的会打牌吗？”
点头。
“当然。”
她在飞机上一直在问他的事。
“珍妮。”我终于开口。
“嗯？”
“你是不是喜欢部长？”
她脸一下子红了。
“才没有呢！”
“如果你不脸红的话，说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嘴角轻扬，碧色的眼睛无悲无喜。“是喜欢的吧？”
“……嗯。”她终于承认。说起她跟他的事情来。
“其实一开始我是很讨厌国光的。”她笑。“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托尼和鲍勃三个人玩的最好了，结果他一个人半天不吭声。问他什么都不说。”
“你问什么了？”
“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初恋什么的……”
“……”要我我也不讲！”然后呢？”
“他总是不说话，然后天天在练球，也不跟我们出去逛街。反正是死气沉沉的。”
死气沉沉……？这也太夸张了……
“然后？”
“其实一开始他有个毛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毛病？
“他打完比赛习惯向后看。然后好像说什么，我倒是没听清。”
“打完比赛……向后看？什么意思？”
“就是……嗯……”
她解开完全带，站起来，左侧过身45°
“就是这样的。打完了，然后回头。好像也不在看正后面。就在看斜左后方的样子。”
“……”蹙眉。
“怎么了？”
“这……我不大清楚……”
有点想笑。但是更想哭。
那是我一直以来站着的地方。他身后半米，斜左后方45度。
嘴里说的什么。我也能预测到。
‘Hyoka’
他有这个习惯，是我给他养成的，从来只站在他左后方，因为他是左撇子，用右手背包，我走右边他回头看不见我。
“后来慢慢就改了。不过……现在有时候还有这个毛病。”
十年都改不掉的习惯啊……
“然后呢？说你吧。”
“嗯。”她喝了一口果汁。“我们既然进去了，既然是专职训练，文化课就不怎么样了，可是他文化课超好的，虽然是日本人，但是每次文化课考试都超高分，我数学不好来着，托尼就说他成绩好找他去问。我拖了好久都不愿意问。后来才别别扭扭去问的，他是个很好的老师，讲的也很细致，有好几次我自己都不想学了，还是被他拉过来学的，也多亏了他我文化课才低空飞过的。”
“……”部长的责任感啊……从来没变过……“继续。”
“那时候觉得有一点改观。不过还是不喜欢他。毕竟我话比较多，他不怎么说话嘛。”
“嗯……部长的确不多话。”点点头。
“我记得那是三年前，后来我有次手伤了，因为前一场比赛失利，被教练骂了，心情不好。然后还是使劲打球，是他把我拽出来的，然后去医院检查，把我拍子都收了不让我打球，我还跟他吵来着。骂他，他也不说话。拿着我包就走了。”
部长是见不得别人手受伤的，就像那时候切原一样……
只会心疼别人，而不会心疼自己。
“部长以前受过伤，所以就不想让别人重蹈他的覆辙。不能上场比赛的痛苦，他比谁都要印象深刻。”
“就从那之后我开始喜欢上他的。我们运动员如果有了空缺期是很可怕的，手伤好了之后，他天天陪我做复健。直到我恢复到原来的程度。第一场比赛，他过来给我加油，我两场2：0大比分胜过对手。不过开场之前还跟我说不要大意。他就不能换一句么？”
换一句？那是他的至理名言，能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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