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种的男人夜半爬墙,没种的男人夜半爬床。半夜里我睡的不沉,感到床铺的帘子似乎被掀了起来,还带了一股子风进来,充分证明了这句老话。
“我的小招娣……”我闭眼,翻身,一肚子窝火。看来颜如玉说的也并非完全不对,你看,但凡道貌岸然的男人,在床上发骚的时候也一样猥琐至极。
“为夫来了……”我听见身后有搓手声响,不由得想起夏天里饭盆边趴着的,会搓手的大绿豆苍蝇,顿时心头恶心肆意。
苏良辰爬了爬,过来摸我腰身,我不乐意翻身,苏良辰扳了半天,最后也恼了,打算硬上弓,一跨腿骑在我肚子上,叫嚣道:“三从四德之第四德,相公要得,我说许招娣,你怎么学的。”
我猛地睁眼,怒视把我当白龙马使用的人,我想,我的目光应该是如夜里鬼嚎的饿狼那般闪闪发出莹绿色的精光,不然苏良辰不能安静地咽了口口水,我屏住一口气,大叫:“师傅,有淫/贼。”
苏良辰捂住我嘴已经来不及了,当然,颜如玉起身的速度也太过迅速了,他甚至连鞋子都没穿,赤脚奔到我帐前,不由分说,扯着苏良辰的一只大腿,把他从帐子里拖了出去。
“我就说你半夜里偷鸡摸狗,不是什么好鸟。”
我狠狠翻个身,面朝墙里,连着床铺都给震的直颤,虽说颜如玉平时太过颠三倒四,颇有点养父的姿态,还唠唠叨叨,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很好用的。
我决定学王母娘娘,在我们他有限的空间里画一条人兽分明的银河出来,我坚决视他为被再利用的二手劣等尿壶,采取了自动屏蔽的原则。
开始苏良辰还以为我这是吃饱了没事泛滥一下醋海,小打小闹,甚觉跟刘小三看牡丹看星星看月亮的是将我无声降服的法宝,拎着破扇子到处扇,看见我就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可他错了,我许招娣是何许人也,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慌,看贱人得意而不气,我心里承受能力好得很,每天能做到早睡早起,勤勤恳恳,与颜如玉一起,将刘府的和谐健康推向了历史最高点。
时间久了,再见苏良辰的笑就没那么灿烂,也曾暗地里勾搭许来娣想旁敲侧引的知道些□,结果都是无果而归,因为对于许来娣我也是严防死守,哪里能让姓苏的有机可乘。
等了那么多时日,花如雪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看见半根毛。杨胥开始不耐,就连颜如玉也有些心不在焉。
“师傅,是因为中秋快到了,你要回教里了吗?”
颜如玉手拄着下巴,瞥眼看我一眼:“小招,为师走了,你会跟着吗?”
我很郑重的点点头:“师傅,你把虫子给我取了,我肯定跟你走。”
颜如玉拒绝被我哄骗,冷哼我一声:“据说,女人的心都是跟着身体走的,我若没有虫子,你还不跟卖棺材的远走高飞了?”
我真诚的看着颜如玉的眼,挽上他的胳膊:“师傅,此言差矣,徒儿我想通了,我绝对不要跟着卖棺材的走。”
颜如玉狐疑:“你还挺记仇的。”
我拼命点头:“师傅,不知道你好不好师徒恋这一口,我微萌,想试试。”
颜如玉一双媚眼大放异彩,紧紧抱住我:“我的小招太善解人意了,来,让为师喜欢一下,快。”
我不情愿地被颜如玉抱得跟绑粽子一样,还不忘在他耳边继续鼓吹:“师傅,取了虫子吧,无障碍恋爱什么的最美好了。”
“小招?”
“恩?”
“为师忘了跟你说,美人计这招对我不灵光。”
“……”
晌午过后,哄睡了阿福,我坐在屋外靠墙根儿的地方晒太阳。我曾跟来娣说过,以后等到七老八十,我要跟我家的糟老头子,坐在墙根儿晒晒太阳,啃啃地瓜,有事没事牵个手,亲个嘴儿之类。
可如今我自己坐在这,深刻的有种不祥的预料,我总觉得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还嫁不出去,就一个人孤老的晒太阳,哪天一个不走点,直接睡死过去,然后历经风吹日晒,雨打风吹,多年无人发现,我就开始发酵,腐烂,招苍蝇,生虫子,最后变成一具骷髅。
就像是小说里写的那样,被某个误闯的年轻人发现,然后得到什么启示,为了感激我,再把我埋了,顺手再立块碑神马的。
越想就越沮丧,沮丧到最后我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远没有中午时候那么热乎,我歪着脑袋枕着一块肉呼呼的东西。
“醒了?”我听着这声音熟悉,抬头一看,耸眉:“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招娣,我们谈谈。”苏良辰诚恳道。
“我拒绝。”我起身要走。
苏良辰丢了扇子扯住我裙摆:“老婆,再给我个机会吧,求你了。”
我怒视:“谁是你老婆。”
“当家的,求你了。”苏良辰挤鼻瞪眼的,只干打雷不下雨。
“我跟刘小三真没任何关系,没拉过手,没亲过嘴,她拦我无路,非要跟我表白积压了大半生的爱慕之情,我真不想听来着,无奈她不让我走啊,哭天抢地的,害我都不忍心伤害她那么真诚的心灵,我就站在原地听她说了一通,我真没动摇,我立场特坚定,真的,就跟如来佛的五指山一样,什么猴子都困得住,你相信我。”
我斜眼看他,表情淡定而自持:“你走吧,我已经看破世俗了,神马男盗女娼,神马奸夫淫/妇,都是过往云烟了,你高兴勾搭谁就勾搭谁,左右我这里也不需要你负责,我单纯的认为,那一晚,天雷勾地火,地动又山摇,无非就是你善意地帮我解毒,我顺便地帮你开了/苞而已,人在江湖飘,有时候难免身不由己,我理解你。”
“招娣,你别这样嘛,一夜夫妻百夜恩。”苏良辰不放手,苦苦挣扎。
我挣了挣:“不知道这是哪个王八蛋顺口胡诌的,什么一夜夫妻就百日恩,随便跟谁睡个一宿,这恩情还没完没了了。”
“……”
我还没走出两步,后面传来苏良辰动怒的声调:“许招娣你敢给别人睡你试试看,我把他狗腿打折。”
“哼。”我眉头不皱一下,表示一点压力都没产生的转身离开。
等到最后,先着急的不是杨胥,而是颜如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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