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惨,心冷如灰,啜啜难忍的呼唤飘过来。
“小招,我的小招,你这是……怎…….么……了……”
头皮麻了,感情颜如玉和许来娣是同出一个师门的师兄妹不成,连真煽情假感动的神功都如此雷
同,而疯癫和不按常理出牌的抽风性格更是让人默默两眼泪,我伸手揉了揉眉梢,僵直的侧过脑袋往门口看去。
颜如玉一夜未睡,脸色略有苍白,胡子略有萌发,一双眼泛着水光,虚弱的倚着房门,手扶门框,一副撞见意中人捉奸在床的沉重打击表情,甚至,嘴角还在微微抽动。
“师傅……”
“贱人,贱人……”颜如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上前来,钻进帐帘就跟苏良辰掐起来了。
“放手,你放手,别抻我被子,我里面没穿裤子。”
“贱人,你居然敢祸害我家小招,我只这一夜没在,你就下了黑手,让可怜又可爱的小招就这么就落入你的狼口,你个畜生……”
“颜如玉,有种你别抻了,咱们出去一决雌雄。再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这是什么缺德师傅,摆明了对自己徒弟有不轨企图,你还说我,你才是禽兽,还好我先你一步下手,就不便宜你,就不。”
“卖棺材的,你糟蹋了我家小招,我也要糟蹋你,我跟你没完,我要跟你同归于尽,我要跟你鱼死网破。”
“不男不女的,你等我留了种,到时候我们拼个死头的,现在不行,时候不到。”
“我怎么能便宜了你这个小流氓啊,我不甘啊,我不甘啊。”
“哈哈,你甭想着拿招娣来压着我,人我碰了,就是先你一步,如何?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气死你。”
“贱人,我掐死你。”
“伪娘,滚开。”
“把你吃进去的还给我。”
“嘿嘿,气死你,不给,不给,我昨晚吃到撑死,气死你。”
“我掐死你。”
“气气气,掐不着。”
我跟来娣站在帐帘门口看着,一脸麻木不仁,面面相觑。
“招娣,你饿不饿?”
“挨了一宿,好饿。”
“你穿好衣服咱们出去喝点豆花吧。”
“好,你等我先看看阿福。”
我们转身往外走,帐子里面两个人还掐做一团,翻江倒海一般,地动山摇。
我撩开帐子的时候,阿福还睡在里面,躺的笔直,双目紧闭,牙关紧要,外加手里还捏着苏良辰那只破鞋。
“花如雪太狠了。”许来娣摇摇头:“你看苏良辰一早还有力气跟人掐架,阿福现在只剩一口气儿了,到底功力不一样。”
我伸手掰开阿福的手,他不松,死活掰不开。
“来娣,快帮我,要是被大夫人家知道那晚苏良辰来过,事情就难办了。”
“这呆子记性倒不错,上次你折断了他扇子还不是跟着你屁股后面追个没完,你现下拿走了这破鞋子,他要是再问你要可怎么办?”
“用我的充数吧,好过用别人的,不然被知道有人大半夜来我房间,岂不是很难解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阿福手里的鞋子给扯了出来,我没法,只好把自己的鞋子塞他手里,而后跟着来娣出门吃豆花去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不到晌午的光景,刘府上下就传出了两件惊天大事。一是江南来的俊俏苏家公子被发现居然有断袖之癖,一大早与府中倒夜壶的俊美小生颜小来狂滚床单,还是滚的地动山摇,旷世激烈的那种。
另一个是,刘府大少爷阿福醒来后,印堂发黑,眼圈如画一般,行尸走肉的到处拎着只绣花鞋,佯装变身王子,寻找丢了绣花鞋子的灰姑娘。
于是,我再次被大夫人招到祠堂问话,跪在刘家上上下下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婶的排位前,大夫人要求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昨晚你都做了什么?”
“回夫人,奴婢在睡觉。”
“这只鞋子是不是你的?”说完,一只绣花鞋被扔在我面前,大夫人满脸冰霜:“给我从实招来,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我瞄了一眼,低低答:“是奴婢的。”
“为什么会在公子手里?”
“公子喜欢上面的图案吧?”
“放肆,哪容你在这瞎打岔,你看阿福这面色,我一早请大夫来看过,你可知大夫说了什么?”
我心里一悚,顿时明白这前因后果了,遂心知肚明的摇了摇脑袋,不认,打死都不认。
“姑姑,姑姑……”阿福朝我挥舞着一只绣花鞋,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下场,我心颤了颤,完了,但愿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结果。
“阿福啊,那晚上你跟谁在一起啊?”
“姑姑,姑姑……”
“是谁跟你一起睡的啊?”
“姑姑,姑姑……”
“你确定那个爬上你的床的人就是她?”大夫人面色不善,语气冰凉,伸出手朝我点了点:“阿福看仔细了,可是这贱婢?”
阿福就像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大号鹦鹉,厚唇上下碰碰,万变不离其中的答案就只有一个:“姑姑,姑姑……”
大夫人就这么忍不住的爆发了,我被她连损再骂的苦熬了一个时辰,从祖上五代的人品开始念起,一直到我还没见影的下一代子孙,总之,好像我压倒的人不是她儿子,而是她本人一样,那凶恶残暴的表情,实在很像许来娣儿时画在门上用来驱鬼的吓鬼图。
于是我就这么生生给定了罪,淫/乱后院,色/诱嫡子,利用工作之便,行徇私舞弊之实,靠着自己玉体横陈之机,强迫清纯不谙世事的公子疯狂沦落,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公子纵欲体虚,腿软腰酸,肾功能暂时衰退,我则成了专门勾引男人,从而满足色/欲的夜半女色魔。
就在我认为已经快挨到头的时候,大门一开,又押进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我身侧,大夫人金口再开,水也没喝一口的又骂了一个时辰。
颜如玉跪在我身侧,低着脑袋朝我挤鼻弄眼,时不时在后面扯我裙子,我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一丝不悦,反倒很是满不在乎。
“你看你们两个,难怪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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