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微笑,招呼冬儿搬过来一只凳子给她搪腿,音色愉悦:“虽然我让蛇咬了一口,可终于是一箭双雕的大团圆结局啊,你的痛苦也是你快乐的根源嘛,走了丁墨谙,不还有苏良辰嘛。
我当初就跟你说,丁墨谙是暗恋我的,你还死活不肯相信,这次你知道了吧,六姐这看人的功夫可是一流。所以说,你该死心,死的彻彻底底的。”
我眉梢抽搐,就只许来娣嘴里不会有好话,于是站起身,轻声吩咐冬儿:“冬儿,我乏了,送客。”
“哎哎哎,我说许招娣,你赶我做什么,我本来是给你带好消息来的。”
“不听,没兴趣。”
“我可是来解救你于水火之中的。”
“不必了,多谢。”我仰躺床上,只当闭目养神。
“胡梦龙设宴楼外楼,亲自到府请你,芦花大喜,乐不支的允了,招娣,你解禁有望啊。”
说着还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似乎很照顾我情绪的道:“这几日你不在,你都不知道苏良辰无聊成什么样子了,那叫一个抓心挠肝啊,跟晒蔫了的黄瓜一样。”
她越说我越沮丧,眼看只剩半口气,问她:“许来娣,你可知道苏良辰为什么看见我就跟苍蝇盯上鸡蛋一样,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许来娣还颇为认真仔细的思考了我的话,于是露出洁白的牙齿,朝我微微一笑:“招娣,你很讨喜。”
“不像是好话。”我倪她。
“他看你,大概就跟王八看绿豆一样,对上眼了呗,能有什么理由啊,就跟你喜欢丁墨谙一样,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俊秀?年轻?聪慧?幽默?体贴?明明一个都不占嘛。
不过说来,苏良辰在你被禁足的日子里倒是说了这么一句‘哎,没有招娣的日子着实无聊啊,这左右哪里还有比招娣更逗趣的人呢,不成,大大的不成啊。’”许来娣模仿苏良辰说话的表情,还真是挺像,果然是我熟悉且憎恶的嘴脸。
“感情他把我当成打发无聊时间的闲趣了,这死男人……”我咬牙切齿。
“罢了罢了,你也莫去理会那厮,还是帮我想个办法搞定杨胥吧,招娣,招娣……”
我侧眼看她纠结的脸:“你们不是院里赏花,花下逗鸟吗?还不成?你想怎样,非要到伤风败俗的程度不可?”
我似乎说到许来娣痛心之处,只见她往床上一坐,将手握成拳,狠狠敲了几下胸口,颇有我娘真传风姿,恶狠狠道:“那呆子,真是汤水不进,我现在怀疑他是不是断袖之癖,是个GAY。”
“给?给什么?”我懵懂。
“招娣啊,我现在是黔驴技穷,穷到家了,要不是我热脸贴冷屁股,他就整天窝在房间里翻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就像被禁足的是他一样。
可我这一股心思的倒贴也会心里不舒服,眼看那采花贼没个影踪,这杨胥还没开窍,我这不是做吃等死嘛。要是最后没逮到贼,杨胥势必会走,他走了不带着我,我岂不是都白忙了。”
“若不是他真的喜欢你,能带你走的可能只有两个,一,你是他要逮的人,二,他被迫带你走。”
听到这话,许来娣来劲了,眼神坚毅且唇齿利落:“说说第二种可能。”
我转了转眼:“你跟他这几日相处,就没发现他有什么弱点可抓?”
“脸皮薄,说话就算话,嘴太笨,还有就是死心眼又固守陈规,凡事非得有个道理,成个方圆,守旧又固执,他还一根筋,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我想了又想:“来娣,你觉得如果在嫁出王府之前,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你道是我家芦花会不会大发雷霆,拔了你的皮,拆了他的骨?”
许来娣蹙眉,认真思考:“招娣,说实话,我心里真没谱。芦花娘亲的行径不仅是彪悍一词可以概括,我觉得她的思维不易被世人所理解。”
我点头:“你说对了,我娘的思维不是你我,还有爹能摸得透的,但若是许兴娣倒是很容易拿捏,可要是你这次再被她掐到小尾巴,啧啧,我看不是光禁足这么简单。”
我顿了顿:“又或许,许兴娣也会高兴你粘糕一样倒贴,对上杨胥而痛下杀手,将杨胥逼得走投无路,非你不娶,也说不准呐。”
许来娣沉思,企图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也不禁在想,若是二姐肯照着我们的路线走,那就再好不过,可我担心的是,精明而势力的二姐很有可能与我们的想法背道而驰,光有我娘一个就够让我头疼,若是我那狡猾的二姐参合进来,这事情就要多复杂就多复杂了,搞不好,死得难看的,不止许来娣一人。
“傍晚时候,胡梦龙设宴,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可我觉得你也未必非得到木已成舟的地步,点到为止就好。”
我抬眼,再看来娣,语重心长道:“你若非要把他逼上梁山,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你看我就知道,男人的心不在你那里,得到了人也是没用。到最后,伤心痛苦的,还是你一个人,而且到那个光景时候,你连喊句委屈都不能,因为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死活也的带血含泪的吞下去,这叫咎由自取。还有一段时间,回去想想清楚吧,为他那样一个人到底值不值得。”
“可是,招娣若是我不选中杨胥,等他走了,我再找不到我心仪的人了可怎么办?”
“若是你选中了他,他爱别人怎么办?”
许来娣没有作声,我亦沉默,虽说那丁墨谙确实伤到我心,却也不是死去活来,疼彻心扉,我只是感到有些失落,总觉得年少时候的爱慕就像是信念一样,本就根深蒂固,若是不得善终,难免会心有不甘,沦落阴影之下。
或许也可跟来娣一样,坚信着自己的法力无边,绝对能把对方牢牢收服自己手下,然后为所欲为。
我对丁墨谙没有半点把握,且还是个胆小之人,喜欢归喜欢,却还不愿为了他一个沦落到里子面子都不要了的程度。对于我来说,能风平浪静的最好,我的人生里追求的东西,也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就算最终我没有跟杨胥终成眷属,至少我努力过,认真过,能不后悔就成了。”来娣表情颇为认真,不像是在玩笑:“所以,招娣,我觉得我现在稍微能理解你对丁墨谙那点心思了。”
我看她,苦笑:“许来娣,我自问没你那个勇敢,我这人很爱惜自己,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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