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你是说,我姐其实不是我姐,而是我妈?”
宝儿发出“哧”的声音,算是表示肯定。
我忽然普京了下来,这个十几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可是拨云见日之时,我并没有感觉明朗,而是更加地混沌了。
“你的反应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没有说话。我在想左云瑶的眉,左云瑶的眼,左云瑶的鼻,左云瑶的嘴、、、、、、我们,真的那么相像呵!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这样不堪的事实前倒下。我知道。
如果你的母亲隐瞒身份在你身边生活了十几年,而你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是,我早已有所察觉,在她为我穿衣洗澡喂饭梳头时,在她抱着我给我讲童话时,在她恨铁不成钢而打骂我时,我想过,不止一次地想过,她是我妈。
可她是我姐啊!于是我告诉自己,那是一个从小没有见过母亲的苦命孩子的假想,那是一种得不到释放的思念转嫁而成的依赖,那是一场以相依为命为借口的逃避现实的错觉。
我怎么会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不愿与孩子相认的母亲?
我笑过自己的愚蠢,笑过自己的天真,笑过自己不能坦然地面对没有父母这个事实。然而现在事实又说,你猜的一点儿也没错,你从来就没有失去过母亲、、、、、、这多可笑!
我真的,从来没有失去过她么?那么,我发高烧一遍一遍地喊“妈妈”时,她为什么不说,“我在这里”?我被同街的孩子骂成“没娘的野种”时,她为什么不说,“我在这里”?家长会上,我的座位突兀地空出来时,她为什么不说,“我在这里”?
她为什么从来不肯告诉我,叶儿,我是你妈。
天知道,这十七年来,我有多么地想念她,我的妈妈。
“烦死了,又哭又哭,你有完没完啊!”
我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水擦干净,尽量波澜不惊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我们的分班照么,我妈看见了,并且认出了你、、、、、、或者说,你妈——哼,你跟你那个贱妈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我没有力气去反驳她的辱骂了,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生谁的气。
“你妈那个狐狸精把我爸的魂儿都给勾走了,这么多年来,我爸一直牵挂着你们母女俩,我妈是他的妻子,可在他心里我妈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狐狸精!你知道我妈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伤了多少心吗?你知道吗?!”
我看着宝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妈受的苦、伤的心,一定比你妈多得多。”
她瞪着我,没有说话。
然后,她也哭了。掉一滴泪,用手背狠狠地擦去,再掉一滴,再用手背狠狠地擦去、、、、、、、
到最后她的手实在是跟不上流泪的速度了,索性大哭了起来。
等她平静了些,我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冷笑了一下,反问道:“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左云瑶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打开门跑了出去。
我冲到“酷客”门口,用我所剩无几的钱拦了一辆出租车,徐启在身后叫我,我却一直没有回头。
我从来就不喜欢走回头路,可是我现在正在回过头去,捡拾那些我至亲至爱的人们为我留下的岁月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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