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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的木槿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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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一天,适合许下诺言,却不适合相信诺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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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不那么频繁地想起果儿了,只是要想从果儿的阴影中走出来,我还需要时间。

    多少次我在午夜惊醒,一个人在黑暗中抱膝哭泣。梦里,全是果儿白色的裙摆在凌乱的风中飘扬。

    我们需要时间去忘记苦难。上天需要时间去放过我们、

    “小叶,‘啤酒肚’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哦,我知道了。”

    虽然分班后我不在“啤酒肚”的班级了,但他还是教我们班数学。

    “我去趟办公室。你先回班级吧,”我转过头对身边的翌尘说,“估计我这次数学又考砸了。”

    “好,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说完他朝我挤了挤眼睛。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副表情。“啤酒肚”的好色是人尽皆知的。

    我轻轻地敲门。

    “进来——”屋里传来“啤酒肚”慵懒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啤酒肚”一个人。

    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在我耳边炸响,我硬着头皮向他走去。

    “其他老师去教研了,我身体不舒服,就没去。”他一笑,那张肥脸就更加扭曲了,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他拍拍身边的一个塑料凳,对我说:“坐吧。”

    我只好坐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凳子向外挪了挪。

    “那个,左叶呀,你最近怎么搞的,总是魂不守舍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啊,看看你这卷,怎么答的!”

    他从一摞卷中抽出我的卷,粗粗的手指在卷面上戳戳点点。

    那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让我的手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见我难受的样子,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老师说说吗?”

    呵,说说。

    说什么?说我姐跟一个被她收养的、小她十岁的男人相爱了,为那个男人坐过六年牢的女人刑满释放后要抢走那个男人,后来因为我的馊主意把那个女人给逼死了,那个男人也不能和我姐厮守了。

    说这些吗?

    我摇摇头,一言不发,眼睛罕见地没有湿润。

    “是不是进度太快没跟上,不会做这些题啦?”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一下子来了兴致:“那老师给你讲讲吧。”

    我轻吁一口气,说:“好。”

    他铺开卷子,指着一道选择题说:“你把这道题的步骤写一下,我看你错在哪里了?”

    我提笔写了起来。正写着,忽然一只汗津津的手覆上了我的右手。我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他坐在我的左边,此时他的右手绕过我的身子握住我提笔的手,将我刚刚写下的数字“2”改成了数字“4”。

    他松开我的手,笑吟吟地说:“看,错在这里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起来,放在膝上的左手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我忽然想起了安拉。

    如果换作是安拉,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给“啤酒肚”几拳几脚的。

    我总说要象安拉一样的坚强,但我毕竟不是安拉,我只是那个缩头乌龟胆小鬼爱哭虫懦夫,左叶。

    所以我只能继续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忍气吞声。

    “啤酒肚”又给我讲那道我得了0分的大题。

    “你看,先把原式化简一下。”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肉墩墩的身体向我倾过来。

    我下意识地躲远点儿,他发现了,严肃地训斥我:“认真做题,别东张西望的!”

    我咬着唇,运笔飞快。

    化简完原式后,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只好询问地看向他。

    他根本没在看我做题!他在盯着,在盯着、、、、、、

    我马上坐得笔直,用左手掩住领口,我闭上眼睛,把眼泪硬生生地逼回去。

    他回过神来,笑嘻嘻地看着我的解答,说:“对,都对!考试时怎么没得分呢?下面再把方程的解代进去。”

    我又写起来,心里恨死了考得那么差的自己。

    他肥大的手掌假装自然地扶上我的背,并且缓慢地顺着我的脊梁骨滑向我的腰。

    “对,就这样,做下去。把式子配方。”

    我停了笔,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雪白的卷面上、

    “呦,怎么哭了?不会不要紧,慢慢来呀!上课时注意力集中点就行、、、、、、”

    他伸出一根手指要替我拭去眼泪,我侧过头堪堪地避开了。

    门在这时候被大力地踢开。

    虽然我泪眼婆娑的,但我还是知道,站在门口的人,是翌尘。

    翌尘气呼呼地走进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啤酒肚”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

    他一直拉着我走到甬道上。

    “尘,快放手,疼。”

    他放开手,我的手腕已经被他捏的红了一大片。

    我本来想跟他撒个娇的,谁知他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了一顿:“你这个笨蛋,都不知道反抗吗?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白痴!”

    我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他又收起怒容过来哄我。

    后来我被他逗得哭不出来了,就擦干眼泪,问他:“你怎么来了?”

    “把一个大笨蛋和一个老色鬼放在一起,我不放心啊!”

    我吸吸鼻子,没说话、

    “岂有此理!那老色鬼越来越放肆了,我一定要他好看!”

    几天后,我终于知道“啤酒肚”是怎样“好看”的了、

    他被革了职,彻底从学校消失了。

    听说是校长收到了一份有上百个女生联合签名的“声讨书”,调查属实后便开除了“啤酒肚”。

    能用一天时间发动上百个女生签名罢师,这种号召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是你干的吧?”

    “什么?”翌尘躺在草坪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遮住阳光,懒洋洋地问我、

    “别跟我装疯卖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狡黠地笑,跟我耍起了无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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