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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的木槿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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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从今往后,我会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学会坚强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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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冷寂的走廊里,头埋在圈起的臂弯中。

    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踢踏声。由远及近。

    最后,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

    我不得不抬起那张像叫花子一样脏兮兮的脸看向来人。这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安拉!你怎么出来了?”我大叫着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引得来往的医生护士纷纷侧目。我顾不得去看他们责备的脸色,急急地拽过安拉的手。

    很快,我甩开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凉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突兀的触觉让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不是安拉,她怎么可能是安拉?安拉还躺在雪白的床上昏迷不醒呢!而且,安拉的手总是热得像暖手炉一样,不似这般的冰凉。

    她朝我友好地笑笑,伸出一只粉雕玉琢的手,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你好,我是安拉的孪生姐姐,我叫安可。”

    安拉的孪生姐姐,安可?

    我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跟安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来。

    与其说她是女孩,不如说她是女人。

    一头金黄色的及腰卷发,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一件浅紫色的羊呢风衣,一条及膝的牛仔裙,一双至少8CM跟的高跟鞋,一身晶晶亮亮的饰品。。。。。。

    天,她跟安拉是如此地不同,我刚才怎么会把她错认成是安拉?看来我的状态真是糟糕透了。

    既然她跟安拉是孪生姐妹,那年纪应该一样大啊,可她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十七,十八的女孩,倒像是一个宠辱不惊的老妇人。

    安拉虽然也是打扮得很成熟的样子,但她一看就是十几岁的孩子刻意装成熟的,而安可,这个与安拉一母同胞的女孩,她的成熟是不用打扮也掩盖不住的。

    我想得出神了,竟忘了去握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待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很自然地将手缩了回去,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尴尬。倒是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的事我知道了个大概,”她顿了顿,说:“不怪你。”

    天!她连我要说什么都知道。

    她有些疲惫怠倦地盯着诊室的指示灯,目光渺远空灵,看破了红尘一般。

    我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不着急吗?”

    安可没有看我,眼神却暗了一下。她云淡风轻地笑着,然后说:“着急又有什么用,在这个世界上,着急只是自己跟自己作对,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手术室的灯由红转绿。门开了。

    安可终于露出了不平静的表情,她疾走两步,奔到手术室门口。

    我在后面看到了她走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除了长了一张酷似安拉的脸,其他地方没有一处和安拉想象。

    我也向前跑了几步,却忽地定在了原地。

    不知怎么地,马会龙的话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插进了我的脑中——

    。。。。。。别以为你浓妆淡抹的我们就认不出来了,你他妈早就不纯了,还有脸在这儿装少女玩暗恋啊,真他妈恶心!也不照照镜子,让那么多男人摸遍了不知廉耻了是不是?婊子就是婊子。。。。。。

    那么,马会龙看见的,会不会不是安拉,而是。。。。。。安可呢?

    我想我知道安可的背影别扭在哪里了。那扭捏的状态,分明是逢场作戏的招牌动作。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沉了下去。

    直到驮着安拉的病床车已经走了很远时,我才小跑着跟上去。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那几个收拾停当的护士退了出来。安可坐在床头,一只手捋着安拉的头发,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安拉的右手。

    她转过头,轻声唤我:“你叫左叶是吧?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呀!”

    我应了一声,走进来,关好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安拉经常提到你。”她缓缓得笑,左手依然轻柔地捋着安拉的头发。

    “是,是吗?那个。。。。。。我们说话会影响安拉休息的吧。”

    “不碍事的,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他还让我多跟安拉说说话呢。你放心好了,安拉这丫头命硬,这么点儿小动静吵不到她的。”

    我只能点点头。

    安可盯着我看,看得我都发毛了。正当我准备说点儿是吗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时,安可先开口了。

    她说:“我给你讲讲我和安拉的事,你想听吗?”

    她的眼睛里有灼灼的光芒,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她低下头来看安拉,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她急忙擦去它们,用左手从提包里掏出手机,翻找着什么。

    “我先给你看一下安拉以前的照片吧。”

    我凑近一点儿,探头向屏幕上看去。

    有些人,你不得不承认她留短发比长发更漂亮。

    比如梁咏琪,比如HEBE,比如张韶涵。

    比如安拉。

    是的,照片上的安拉,十四,五岁的样子,留着齐耳的短发,清清爽爽。

    “比她长头发时漂亮,是不是?”

    我点点头,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她为什么不留短发,是不是?”

    我静静地看着安可。我知道她要开始讲故事了。

    因为,她的眼泪,又一次溢了满脸。

    安可稳定了一下情绪,翻到下一张照片。

    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画面当中是一个女孩背脸的头和脖子。她雪白的颈上,竟然横亘着一条大约在五,六厘米长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虫,恶心地扭曲着。

    画面不很清晰,而且有些倾斜。

    “是安拉自己拍的。她说,怕自己看不见这道伤疤,时间长了会忘记。”

    我张了嘴,又悄悄地闭上了。

    “别急,我会告诉你的。”

    安可做了一个深呼吸,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我是一只‘鸡’。”

    我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起来。

    安可很沧桑地笑了一下,泪光却在不停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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