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宿舍里的其他女生都不敢直愣愣地盯着她看,而是和我一样,偷偷地用眼角瞄她。
在上铺整理内务到底是不方便,她摆弄了半天,也没有把床单铺得平平整整。
她气恼地抓着头发。
她的头发明显是烫过了,散散地蓬蓬起来,像一个巨大的鸟巢。而且,这是一个在阳光下会微微呈现出淡紫色的鸟巢。
她这么抓着,把头上的鸟巢抓得更乱了。
安拉的头发很长,快要到腰际了,可是她不扎起来,只是随意地披在肩上,像一条流动的小河。
她,不嫌热吗?
呵,多么奇怪的女生。
安拉又爬了下来,她站在地上,一把把背包扯了下来。背包落在地上,又是“咚”的一声。
我们那时候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心惊肉跳。
但愿楼下的女生千万不要找上门来呀。
她开始动手整理下铺的床单,整好了之后,她拍拍手,把躺在地上的可怜的包提起来扔到了下铺,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打开包掏出一面精致的梳妆镜和一柄木梳,认真地梳起头发来。
“噔噔噔。”有人在敲门。
随着敲门声一同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雪白纺纱裙的女生,她有大大的眼睛和如瓷娃娃一般细腻的皮肤,脚上的尖头黑皮鞋是我在淑女屋外垂涎已久的那一双。
以后每一次我叫起“宝儿”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这一天,她像个在森林中迷了路的公主一般,站在宿舍门口的模样。
宝儿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人。
她缓缓地走向安拉,凝视了她足足3秒钟,然后对她说:“同学,你搞错了吧,我应该在下铺。”
她的声音不像我想的那样软绵绵的,而是有些凌厉和威严的。
我想,这或许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公主。
安拉头也不抬地说:“没搞错。你快上去吧,别在这儿烦我。”
宝儿气得脸都青了,可是很快她就笑了,很无所谓的那种笑。
“大家刚认识,结下什么梁子可不好。好吧,这次我先忍让一下,希望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嚣张。”
安拉朝她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话。
程玖伊走到宝儿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说:“要不然我和你换一下床位吧。”
宝儿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她爬到上铺,收拾起家伙什来。
过了一会儿,程玖伊探过头来,问我说:“左叶,你整理好了吗?整好了我们就走吧。”
我“嗯”了一声,快速地下了床,和她手挽着手走了出去,俨然多年的好友。
我想,幸福现在离我是这样地近,近到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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