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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修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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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燃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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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

    他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烈焰当中,地狱之火灼烧着每一寸灵魂……

    昏迷中的柏招痛苦的□着,每一寸肌肤以及每一丝意识都如实地反应着烈火焚烧的痛楚,然后他艰难的醒了过来,意识回到表面,有些费力的撑开双眼,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白。

    瞳孔忍不住收缩了几下,长期的黑暗让白色化身成针尖刺激着他的视网神经。柏招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让眼睛适应过来。

    “感觉怎么样?”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在边上响起,他下意识地侧头看去,是一个白发斑驳的老医生。随即他的眼皮被一双枯燥的手撑开,年老的医生靠近前,仔细地观察他的双眼。

    “眼睛怎么样?看的清楚吗?”

    他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以及白色的床单,伴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他动了动双手,很疼,但是他坚持将双手举到了眼前——裹满了白色的绷带。

    几乎是反射性的,针刺般的疼痛从灵魂深处浮到了体表,撕扯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喊了起来,四肢不停的蜷缩。

    “放轻松,放轻松。”老医生急切的说道:“你已经入院两个多月了,体表创伤都已经痊愈了,这些疼痛只是你的身体记忆而已,来深呼吸,放松,放松。”

    但是柏招不能,他放佛置身于一片深红,被静静的炙烤…,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的嘶吼都不能逃脱,四面八方拥来的烈焰将他紧紧的锁住,他——无处可逃。

    老医生迅速的叫来了几个医生、护士,强制性地给柏招打下了镇静剂。

    “杜医生。”这时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为难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柏招:“既然病人已经醒过来了,差不多也该让他出院了,我们这里是医院不是福利院。”

    老医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方,不过没有反驳,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再过一个星期吧,病人刚清醒,并且表现出了严重的记忆性烧伤疼痛,必须接受进一步的治疗。”他争取道。

    中年医生舒了一口气,快速的接到:“也好,那就一个星期,正好可以赶上采访。”说着他快步走出了病房。

    “杜老,您别往心里去。主任也是没办法,这么大笔医药费,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院方交待。”小护士李洁小声开解道。

    “哎,明白。”老医生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是可怜这个孩子,没有彻底的植皮手术他今后的人生算是毁了。”

    李洁同情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柏招:全身百分之百面积烧伤,身体躯干和脸部更是重度烧伤,没有钱做整容植皮手术,又是个孤儿无人照料,真是个可怜人,她暗暗想到。忽然忆起十天前离开的那个女大学生,看向柏招的视线愈发的同情起来。

    不过小护士走出病房后她想起还有一堆琐碎的工作要去烦恼,很快她就忘了方才那个重度烧伤的柏招。

    火

    到处都是火,从四面八方向他围来。

    黑暗中,柏招猛地一颤,逃也似的醒了过来。他的左手在床头摸索着,打开了灯。

    全身还是很痛,柏招努力忽视这种感觉。他需要确定一件事情,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有这个勇气。腰部用力试着坐起,两个多月,他记得老医生说过他已经入院两个多月了。他思索着,但是如何入院的他却找不到任何印象,除了梦中无边无际的大火。

    已经罢工了两个多月的身体并不怎么合作,他费力地撑了撑双手,好一会儿总算找到一丝有力的感觉慢慢的靠上床头。

    平复了一下呼吸,柏招将右手举到跟前,费了半天的功夫才解开了缠在上面的绷带。

    皱缩、变形的手慢慢地呈现在他眼前,难看的疙瘩,深深浅浅的颜色,整个左右手表面无一处完好,难看之极。

    柏招一下子就愣住了:我这是烧伤了?

    他想起之前三番两次惊醒他的梦魇,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起那火是怎么来的。最后鲜明的记忆是他熬夜写了一天报告之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了。

    有人纵火?线路老化?尽管脑中闪过一些猜测,但柏招此刻的心情却一片茫然。他试着动了动右手,食指和拇指无法动弹,其它三根手指也略显僵硬,显然神经被烧伤了。

    我成废人了?……

    愣了好一会柏招才发疯似得挥动四肢,只是全身绷带绑得太紧,他又是长期昏睡力道无法使上几分,一个不稳便从病床上摔了下去。警铃随之响起,片刻之后,几个值班护士冲了进来手忙脚乱的将柏招按回床上。

    “病人情绪不稳,给他一剂镇定剂。”一个年级较大的护士冲一边的年轻护士喊道。

    “我马上去!”年轻护士慌忙应道。

    这时柏招忽然停止了挣扎,他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这也造就了他处事一向冷静的风格,尽管此时遭逢大变却始终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听到护士的对话,他意识到这是了解自身现状的机会。

    “我是不是瘫痪了?”柏招问道。

    见柏招不再挣扎后,那年级较大的护士舒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又被柏招的提问吊起了心,手中按着柏招的力道也不由加大。从医多年,她很清楚这个问题的敏感度。老护士飞快的回忆着柏招的病情,有些犹豫不决。

    柏招也察觉到了,于是说道:“我右手有两个手指瘫了,我有准备的。”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有力,但护士听到的却是一句虚弱带着颤音的问话。

    几名护士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年纪较大的护士下定了决心,缓声说道:“主要的神经都没有问题,双脚也能走动的,手臂恢复的很好,一般挥动和拿放肯定没问题的。只是一些细小的神经出现了烧伤断裂,你现在有几根手指和脚趾不能动弹,面部神经无法控制,身上不少肌理面积会出现硬梆梆的现象,这些通过慢慢调理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

    柏招听后沉默了,这个结果比他心中的最坏打算要好多了,不过柏招对此也高兴不起来。毫无疑问,他毁容了,引以为傲的一双手也毁了,他的人生在经过了第一阶段奋斗的胜利后被直接扫入了深渊。

    他曾经那么刻苦,每日每夜的攻读、练习,他在实验台前一站十几个小时稳稳的撕开细胞表皮,他是那样努力的去准备实验报告……那么多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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