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天授听明白了所有经过,然而想解决目前的难题,熟思半晌也不得要领。回过神儿来,发现两人还在各自发呆,为了调剂下凝重的气氛,他故意笑着说:“你这算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嗯!不对……这是杀人不成,反倒把自己的命搭上了!……”看木华依然没脱离哀痛,他又提高声音:“……哎!你说这叫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是?……”“呸!你才出师未捷身先死呢!……”木华倏地一怒,马上又变成了哽咽:“……人家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总是趁机欺负我!?……”“哟哟哟!还说不是!?这不马上就变成‘长使英雄泪满襟’了!……”汉天授故意气她。“……你!你!……你这人!?……”木华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好好!咱们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木华破涕为笑:“……你就没一句好词儿!?……”“……这可都是名人说的称赞名人的名言!?……你也太不尊师重道了!……”一时两人都哈哈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难得见木华开心一次,这一笑起来就有些收不住,直笑的气促泪出、面红声嘶,宛如海棠点露,令人目醉神迷……
木华笑着笑着,霍地一停,板起脸瞪眼道:“看够了没有?”汉天授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别处,木华也不为已甚,收声不言。两人默默地站立一会儿,汉天授讷讷地说:“我不会融合你!……既然暂时出不去了,你就先在这儿呆着吧!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嗯!……”木华的声音细若蚊蠓。
汉天授并没有想和木华怎样,只是天性慈善,在自己自保无虞时,不忍拒绝别人而已!他也绝不相信幼稚的一见钟情!在他看来,爱——是两个人双方的事!惟有双方都不计自我地为对方谋划施行,那才是天地之间崇高、神奇,绝无仅有的真爱!而这份爱,是需要时间和磨难去考验的!
该说的都说了,该解决的也都解决了,汉天授反而不知下来该怎么办,手足无措!木华也自有她的一番心事!
“嗯!……”正在这时,汉天授陡然双手合谷穴一阵剧烈酸疼,下通双手食指末端,上蹿口鼻印堂,隐隐入脑,使得汉天授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木华听到声音,抬头看见汉天授眉头暗蹙,惊恐地急问:“怎么了!?”“没事儿!……”话声刚落,鼻下口上的人中穴又是一阵撕裂,汉天授本能地挥手到面前格挡。“……搞什么鬼!?……”与此同时,他不由的低叫出声。面前空无一物,可是痛楚却越发强烈,汉天授渐渐神志游离……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木华满脸惶遽地小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星点儿声音……
无尽的漆黑虚无,没有身体的感觉!
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也不知自己存在于何处?
无知无求、昏昏噩噩地漂着!
时间、距离、方向……都已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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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不知何时变得灰蒙蒙的,感觉有光,但又不是真正的光;没有景物,一切好像都是离子态的充斥、包裹!
自主意识没来由的启动,可只能处理直线的、绝对因果的思维!
“……我这是在梦中……”汉天授隐约记得,自己以前碰到过这种情况。“……我要醒来!……”“……我要醒来!……”汉天授一次次绷直臂腿……躯干前翘……挺颈昂头……努力睁开眼睛!反反复复数次之后,汉天授从梦中惊醒。他发现自己睡在西荣市家里的小床上……天还没有亮……头脑昏沉沉的……满身汗水!
汉天授抬手想揭开被子,让自己透透气,可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手脚的感觉还在!……可大脑的命令,被延迟、阻隔、拉长了!……手脚也能按命令做出反应!……可动作被紧缚、滞留了!……”从梦中醒来,汉天授的思维依然很慢,并时时被打断,但逻辑推理能力显著的恢复不少。“……不对!我这还是在梦中!……”汉天授层层分析,了然明悟。
“……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睁开眼睛!……”汉天授自五重梦境中,层层挣扎剥离,艰难地让意识和身体,会聚于同一时空!
汉天授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清澈如水,饱含深情和担忧的星眸与他对视。“终于醒过来了!……”星眸的主人松了口气,兴奋地自语。焦距缓缓变换,视野一圈圈扩大,汉天授的自主意识和此前在这一时空的记忆,零乱断续地回归……眼前是绝美的容颜,虽然发丝散粘,额头逸血,但仍无损天生丽质;身下是冰冷潮湿的泥土,虽然水寒侵肌,但自有塌实的厚重与安稳;脑后一片温软……周围竹木四合……天上晨曦微露……
“……是……你救了我?……”汉天授沙哑痛苦地问到。“别说话!……你先躺着休息会儿,我去弄点儿水来!……”星眸的主人轻轻扶起汉天授的头,抽出自己的双腿……然后单手将汉天授的头抱在胸前,腾出一只手去拿衣服过来垫着……再把汉天授的头,小心放好。汉天授目光转动,看着她双手支地,强忍疼痛一点点站起,不觉地胸闷气堵、心惴鼻酸,两眼热液湧溢……
汉天授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相信,根本就是另一物种的“她”!
而这一刻,他的信念——訇然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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